“何必這樣想?”濃墨無所謂地笑道,“主帥就是一面旗幟,一定要保護好,這是大家的職責。你非要鑽牛角尖,這是你的樂趣嗎?”
“我想做點實事,而不是什麽都不做,就杵在那裏。濃墨,我不想拖後腿,也不想你專門爲了我去訓練什麽精兵,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會了解阿?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精兵,有其他用處,别拿來浪費在我身上。”雖然我一直在搞特殊,但能不能不要這麽明顯?
濃墨的決定不容置疑,“不要也不行,都确定好了,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就這麽定了,你隻要保護好自己,其他的不用管。”
多說也無益了,我洩氣地想,會不會整場戰争都與我無關呢?天哪,難道,我要一直在精兵的包圍圈裏過活?這不就跟無能的皇帝一樣嗎?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但是我的反擊無效,濃墨隻會一如既往地忽略我的抗議。于是,我閉嘴了。
“怎麽不說話,阿璇。”貌似是嫌我太安靜了,濃墨又不滿意了。
我閉上眼睛,一翻滾,滾到了床上,“我想睡覺了,反正我背的那些兵法,也用不着,明天即使開戰了,也許我還是躲在蛇宮裏,又沒我什麽事……”我郁悶地說。
“誰說沒你什麽事的?”濃墨靠了過來,從背後摟着我,氣息就噴薄在我頸後,“你要跟着我一起出去的,你有任務,主帥必須要出現。”那也就是跟開幕式一樣的吧,露一下面就好了,我猜。
“說吧,需要我提前準備什麽台詞?”又要背誦了嗎?唉,我真讨厭那樣的場合,生怕說錯話,還要照着濃墨的指示說話,像個機器人一樣的。
濃墨緊了緊圈住我的胳膊,“你想怎麽說都行,我相信你能駕馭得了,就是個形式而已,隻要說些場面話就行了,很簡單的。”
“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又讓我自己做主?“濃墨,這該不會是陷阱吧?容我陰暗地想想,會不會是我說什麽話,然後你就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禁我的足了?”不讓我出去,不讓我打仗,還要找人看着我,我想想就惡寒,說不定等我好不容易出去了,外面已經變天了,那些我熟悉的人都……啊呸!我在想什麽呢?我砸着腦門,我腦袋被門夾了吧,怎麽會出現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呢?
“嗯,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不幹涉你,我曾經見過你身上的霸氣,隻是後來就變少了。”濃墨感慨道。
咦,“什麽時候?”我急切地問道。
“就是你變成蛇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阿?那不就是在妖道大會上嗎?我想給濃墨他們一個下馬威來着,“那是我永遠的噩夢,阿璇,你在台上高看着我們,說的話,真是鑽我的心,我從未見過你的那一面。怎麽辦,你傷我這麽深,我都有陰影了。”濃墨輕笑,“阿璇,那時候你可霸氣了,再拿出幾分出來就好了,能鎮得住大家的,我相信你。”哇,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也能成爲陰影,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郁悶。等等,這是誇獎嗎?
正當我心裏複雜地在打架時,濃墨說,“阿璇,戰争來的突然,别害怕。”他的手撫摸到了我的心口處,像是在給我力量。
“不突然的,濃墨,我們不是一直在等待嗎?一直在做準備呢。有你們在,我不害怕,真的。”我并不感到害怕,隻是痛恨他們的殘暴,痛恨我自己無力去阻止,“但對那些慘死的蛇民,我很抱歉。”
“别抱歉,這不是你的錯,阿璇,我們接下來就會爲他們報仇的。”濃墨安慰着我道,“你爸媽那邊,放心了嗎?”
我翻身就着濃墨的胳膊轉過去,鑽進他的懷裏,悶聲說:“不放心也要随他們了,濃墨,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他們有自己的堅持。”
“嗯,我想到了這點。”濃墨說:“知道你會碰壁,但是肯定勸不動你,所以就讓你自己去體驗了。”唉,濃墨連我要去幹嘛都猜到了,爲什麽我的心思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
“你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嗎?”我問道,“濃墨,林曉白會對林家人下手的。”
濃墨拍着我的背,“最大程度的保護,你不也派了人在他們周圍嗎?還不放心?”
不放心,那些人又不能直接接觸林家人,林曉白才是能和他們近距離接觸的,這不能比的。“最大程度的保護也有死角對不對?”我問。
“現實問題,即使進入蛇宮也不一定就安全。”濃墨說。什麽意思?蛇宮也不一定安全?
“爲什麽?”我疑惑地問。
“你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嗎?”我問道,“濃墨,林曉白會對林家人下手的。”
濃墨拍着我的背,“最大程度的保護,你不也派了人在他們周圍嗎?還不放心?”
不放心,那些人又不能直接接觸林家人,林曉白才是能和他們近距離接觸的,這不能比的。“最大程度的保護也有死角對不對?”我問。
“現實問題,即使進入蛇宮也不一定就安全。”濃墨說。什麽意思?蛇宮也不一定安全?
“爲什麽?”我疑惑地問。
“你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嗎?”我問道,“濃墨,林曉白會對林家人下手的。”
濃墨拍着我的背,“最大程度的保護,你不也派了人在他們周圍嗎?還不放心?”
不放心,那些人又不能直接接觸林家人,林曉白才是能和他們近距離接觸的,這不能比的。“最大程度的保護也有死角對不對?”我問。
“現實問題,即使進入蛇宮也不一定就安全。”濃墨說。什麽意思?蛇宮也不一定安全?
“爲什麽?”我疑惑地問。
“睡吧。”濃墨按住我的腦袋,不讓我說話了。我一直在想濃墨的意思,但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是被外面鐵騎般地腳步聲給驚醒的,“濃……”我摸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濃墨不在。
“王。”簾子外面是阿藍的聲音,“蕭濃墨已經去議事廳了,讓我在這裏等你起床。”
我揉揉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緊張的氣息,“好,我知道了,讓她們進來吧。”阿藍掀開簾子,手裏還拿着一件金黃色的長袍,面料金光閃閃。
我揉揉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緊張的氣息,“好,我知道了,讓她們進來吧。”阿藍掀開簾子,手裏還拿着一件金黃色的長袍,面料金光閃閃。
她将衣裳放在一邊,然後扶着我起床,同時對外面喊道:“進來。”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随着推門聲就進來了,我摸上長袍,問阿藍,“不是短袍嗎?”又側耳聽着外面走路的動靜,“打仗了,我要穿戰袍的不是嗎?”這長袍打架不大方便,還是短的好,而且……這料子,打壞了,我心疼……
“王,我是給你準備了戰袍,但是路上碰見了蕭濃墨,他讓我給換了,說暫時用不到。”阿藍瞪着眼睛說,“不暴露的,一點也不,蕭濃墨還是讓我給換了,王,爲什麽不讓穿呢?”
我知道原因,因爲還輪不到我去打架,我就是個擺設罷了,也許,一直都穿不了戰袍了。“就穿這個吧,”我無奈。
長袍拽地,長袖緣臂,衣領高高地包裹着我的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我滿意地挪開鏡子,這回他可沒意見了。
一出門,蛇宮緊張的氣氛就更甚了,匆忙的蛇衛和蛇婢來回走動着,看起來就像電視劇裏古代軍營裏的陣勢。雖然蛇宮不是戰場,但這氣氛一點也不比軍營輕松。阿藍在一旁安撫我,看到我神色不自在,她一路走着一路跟我說笑話,奈何我緊張地肌肉都快抽筋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根本笑不出來,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議事廳門前守衛者幾排蛇衛,即使在蛇宮裏,也防守這麽嚴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除了濃墨和斑點,長老們都在。
“璇王,不知你有什麽看法?”一位長老問我,“剛剛星君說你對于戰事很了解,這讓我們都放心下來了。但是璇王,你有沒有什麽特别的計劃?老夫想,若是其他妖族有他們的做法,那璇王你,又會怎麽辦?”
我看了濃墨一眼,他默不作聲地回看着我,眼神亮亮的,仿佛在催促我要說的精準,還要自信。
斑點也在看着我,我擺了擺手,一旁在爲我布椅子的蛇婢退了下去,我還坐得嗎?屁股肯定像針在戳啊,不坐也罷。
我端正了身子,默默調整了下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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