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徑自走向一處凹下去的地方,徒留我獨自在呱唧,“看到什麽了?”我也跟着蹲下去,用手去摸摸嫩草的小葉子,因爲沒有陽光直射,又距離小河很近,這裏的濕度很大,不不不,風水好又怎樣,長期住下去,不得風濕關節炎嗎?我突然就沒有想法了。
“阿璇,你确定沖叔離開阿姨之後,是往這邊走的?”濃墨問。
“對!對我來說又不是夢。”我很肯定地說,“我被他這樣……”我用手比劃了一下,“這樣穿過去,我都凍死了好嗎?他就是往這邊消失的,但是離是不是在這附近,我還真不敢确定,你不是說大叔那種情況,即使是入夢也離不遠的嗎?”
“嗯。”濃墨應答道。
“那你快讓他出來啊!問問他怎麽知道情報的,他這麽厲害,應該可以告訴我們這附近有沒有大叔!”我說。
濃墨注視着墳墓有那麽一會兒,“你看得出來這墳墓哪個年代的嗎?濃墨,會不會一會兒出來個古人啊?”
“沖叔你見過的,他是古人嗎?”濃墨淡淡地反問我。
“你說……這裏面是沖叔?”我提高了嗓音,“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麽會在這麽顯眼的地方?”
“顯眼嗎?”濃墨又反問了我一句,我頓時啞口無言,顯眼的話,我也不會猜不到啊。若不是我無意中撞到了,這得多難找,若不是濃墨能想到這點上,我打死也想不到。唔,不顯眼,我搖了搖頭。
我心想到,知道征兵背後的秘密,就是沖叔嗎?哇,我爲什麽想不到呢?是很有可能啊!可是……他怎麽會在别人的墳墓裏?
“濃墨,怎麽弄出來啊?大叔是不是自己出不來?”我問。應該很艱難吧,太陰已經将大叔放在看似簡單的地方了,還會讓他那麽容易出來嘛?
“将我包裏的刀掏出來,阿璇。”濃墨吩咐道。
“哦,好。”我忙着去翻他的包,我摸出了一把小刀,“要刨土嗎?”他還是決定刨土了?我将小刀拿在手裏掂量着,“可是,這刀好小啊,要刨土的話,還不如我的爪子呢。我樣了樣還是光秃秃的爪子。
濃墨拿到手,沒有一絲猶豫地就往中指指腹上割了過去,我忙去攔他,還是沒有濃墨的動作快,“這難道是最好的辦法嗎?”我看着他開始流血的手,氣結。
“最直接的辦法,将紅線拿出來!”濃墨說着已經将血滴在了墳包上的草叢中,血透過縫隙滲了進去。
我心疼濃墨,但也阻止不了,隻能在心裏咒罵了一句,便急匆匆去找紅線,幹這一行的都要随身帶着紅線。我記得濃墨弄的很多道術都要用紅線,“要玉佩嗎?”我首先翻到了玉佩,又急急地去找紅線。
“暫時不需要,拿在手上備着更好。”濃墨說。
我将紅線團解開,“怎麽做?”
“綁在我手指上。”濃墨将流着血的中指伸到我面前,我心裏直犯抵觸,但也迫不得已去綁他的手指,心疼死了,我甯願我自己來流血。
一刀插上了墳墓的正中央,紅線的那一頭被插進了土裏,血沿着紅線往裏面流着,“阿璇,布陣!”
我又手忙腳亂的按照濃墨的吩咐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給布上了陣法,雖然我不懂,但在濃墨的指揮下,盡管心亂如麻,還是做得很嚴謹。四個角落都有陣法符,濃墨手指腹的血還在流。
這口子開的大了吧,臭濃墨,怎麽能這麽狠,我看着那刀刃就恐怖,更别說割下去了。藦蘿!我慌忙去包裏拿藦蘿,這東西真是不能丢!我撕開一個藦蘿,将裏面白色絲線一樣的東西掏了出來,這東西,天然止血良品,斑點以前也給我找過,以後該去種植一批。
濃墨将手指從紅線裏面解救出來,我連忙将那東西按在他的手上,随便找了片葉子,搓了搓,咬斷一截紅線,綁在了他的傷口處。
“出來了?”我問。
“等等。”濃墨擡頭從茂密的樹林中看向天空,天将要黑了,“阿璇,我們一定在天黑之前請沖叔出來。這一帶,一定有太陰找來看管沖叔的……”
看管沖叔的?是,是什麽啊……我咽了咽口水,“那快點吧濃墨。”
看管沖叔的?是,是什麽啊……我咽了咽口水,“那快點吧濃墨。”
“得等一會兒。”濃墨說,“阿璇,幫我看着這四分方向的陣,符咒有動告訴我,并且要将方向也一并帶上。”
接了濃墨的指令,我一伸舌頭,勾住了上面的樹枝,兩隻腳也挂了上去,将自己倒挂在了墳墓正上方,這樣視野比較開闊,四個方向都嫩兼顧。
濃墨手牽着紅線,“玉。”我将玉佩遞給了濃墨,這一招,我見濃墨用過很多次,果不其然,這次也是。
濃墨将拿在手裏的紅線綁上了玉佩,然後嘴裏年年有詞,我眼睛翻來轉去的,去看陣法有沒有動靜,一時間,恨不得多長幾雙眼睛來。
因爲倒挂,我的身體很快就難受起來了,真不知道那些女鬼這樣吓唬别人不難受嗎?我難受死了啊。不,他們身上也沒血了吧,應該體會不到這種腦袋充血的感覺,嗷,眼睛也好酸啊,我現在能下去嗎?
不行,我現在下去也許會打擾到濃墨,而且,眼睛看到的範圍比在上面看到的還要艱難,我要挺住!挺住!
大叔啊!大叔你一定知道我們倆在外面拯救你對吧?你快點出來吧!别躲貓貓了!我快支撐不住了啊,雖然我覺得我現在的姿勢帥極了,但我已經帥夠了,你快出來吧。我的眼睛好脹……
大叔啊!大叔你一定知道我們倆在外面拯救你對吧?你快點出來吧!别躲貓貓了!我快支撐不住了啊,雖然我覺得我現在的姿勢帥極了,但我已經帥夠了,你快出來吧。我的眼睛好脹……
忽然,一陣風吹來,我的頭發飄得更厲害了,都快糊到濃墨的臉上去了,艾瑪,不是吧,我好不容易來一次酷酷的姿勢,你能别禍害我嗎?我扭,我扭,此刻,我讨厭極了自己長這麽長的頭發。
風吹過之後,東邊的那塊,符紙有了動靜,我邊撲過去,邊叫着濃墨,奈何忘了自己是靠着舌頭挂在樹上的,這樣一失誤,直接導緻我朝那個符陣掉了過去。一聲哀鳴,我睜開眼睛一看,我壓到了一個滿臉蒼白的中年婦女身上,她幾乎我被壓得快翹辮子了……
我正要從她身上爬起來,她又沖我直直地哀嚎了一聲,臉面幾乎變形了,然後就消失了。我回頭一看,濃墨面無表情地拿着桃木劍站在我身後,“濃墨,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釋着。
“做得好。”濃墨說着便又接着對着那根紅線念咒,做得好?濃墨沒有罵我莽撞,反而說我做得好!嘿嘿,我心裏比吃了蜜還甜。腦袋充血,眼睛脹痛算得了什麽,濃墨可是誇獎我了,哦呵呵。
我又準備伸舌頭吊上去望風,可是因爲剛才的驚吓沒緩解完全,一腳踩空,踩到了之間看到的凹陷處,“啊——”這不是我的慘叫聲,我的腳一點事也沒有,而是……我低頭往縫隙裏一撇,裏面一隻手正要伸出來,正被我踩了個稀巴爛。惡心感湧了上來,我又加了一把勁,将那隻手給踩地粉碎,骷髅一樣的手,我又不是沒見過,可以應付的。
我真是走了狗屎運啊!是不是接下來我不用打架也能一一将他們給幹掉了?這想法剛過,我就被現實活生生打了臉,臉腫得都可以當豬八戒了。
西邊的陣法晃動了一下,我覺着這不需要驚動濃墨的了,我剛剛赤手空拳都幹掉了一個,不怕。
想着,我便勇敢地撲了過去,摔了一個狗啃泥,我便被撈了起來,“濃墨。”我剛喊着濃墨,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蒼老的臉,反正我至今就沒看過這麽老的臉!能不能換個年輕點的啊!我這樣會别批評不尊老愛幼的!
我一拳打了過去,偏了,腳底一陣刺痛,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濃墨,小心!”我吓得趕緊叫道,濃墨别被偷襲了啊,這老太太可有點功夫。一眼卻沒看到濃墨,還是那張恐怖的臉。
我一舌頭揮舞過去,她笑眯眯地不見了,然後我的背後又是一陣刺痛,“濃墨!小心!西邊!西邊!”雖然看不見他,但是濃墨應該在這裏,我讓他小心準沒錯,不可能連我的聲音都聽不見吧。
“濃墨!西邊的陣法動了!那東西在西邊!”喉嚨是一陣疼痛,然後我說不出話來了,像是被一雙手給扼住咽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