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推掉我的手,神秘兮兮地說:“可我看你們就是那樣子,蕭濃墨那麽緊張你,還發火了,現在又……你們這麽快就和好了……”
“你是不是在人界偷看狗血電視劇了?”我哧她,“是我身體出了點小問題而已,他小題大作。”我大事化了,蛇王的身體出了問題,怎麽能張揚了,得先封住這洞府裏人的嘴才行,“九尾狐,你的猜測也好,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事也好,我都希望你不要在外面說。蛇王懷孕是大事,不能亂傳的。還有,我身體就是小毛病,累了而已,你也别多想好嗎?”
九尾狐和俊安子一樣,真是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啊,都是見幾面就能确定的比較靠譜的朋友。“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她爽快地保證道,大概剛才的話也隻是調侃罷了,即使是真的,她也知曉分寸。九尾狐掐了尾巴上的一撮毛,說:“璇王,對于我和安子的事,我還沒跟你說謝謝。”
“不用謝我,我這麽做,也是爲了兩族交好,多培養一些值得商榷大事的朋友而已。要說當紅娘什麽的,我才沒那麽閑呢。”我故意這麽說。
九尾狐會意一笑,“我以前覺得蛇族好弱,也吃了很多條蛇。”她說到這裏,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麽聽起來這麽别扭啊,這俊安子和她在一起真的不怕被吃掉嗎?就跟螳螂一樣,在洞房花燭的時候,母螳螂吃掉公螳螂……媽呀,好驚悚啊!不想了不想了!又不是我跟她結婚,隻能說俊安子你自求多福吧,好好發揮自己的美色,至少能撐一會兒不被吞掉……
“可是自從我近距離接觸你們之後,我發現我表姐以前真的小看蛇族了,她一直當蛇族不足爲據,這次戰鬥卻拜了下風。我也在與你們相處的過程中慢慢了解了蛇族,你們蛇真的不必狐狸差,和狐族比起來,真誠不做作,我真的很喜歡。”九尾狐對我表着白,她再說幾句我就要愛上她了怎麽辦?真是深得我心啊!不枉我借機消除了眼鏡長老對她的敵意和芥蒂。
“阿璇。”濃墨走到我身邊來,“可以準備了。”他對着九尾狐點點頭,表示我們有正事兒要辦了。
“九尾狐,我們改天再聊吧,俊安子早就在院外等你了吧,可别抱怨我霸占你太久了。”我說。
“真的不是懷孕?”九尾狐最後瞪着眼睛問了一句,由于濃墨也在場,我頓時臉紅了,幸得是在晚上,不用着急着掩飾。
濃墨摟着我一轉身,“我們暫時不會要孩子。”本來是小羞人的一件事,濃墨這句話,霎時讓我臉上的溫度退了下去。我知道他說的話是對的,我們現在這身份和時機都不适合要孩子,況且,我這年齡在人間還在上大學,要孩子也太早了。但是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那好失望啊,我還想看看你們能生出什麽寶寶來,到底是人還是蛇。”九尾狐出了院子。
“最多是阿璇變成蛇的樣子。”濃墨回道,“但是狐狸和蛇……”他後面還沒說完,九尾狐就叫着跑遠了,另一個院子傳來了俊安子的追逐聲。
我輕推了濃墨一把,“喂,我們現在還在人家長老府中做客呢!你這樣對待人家狐狸媳婦兒不好吧,萬一吓跑了找你陪一個這樣的漂亮女孩給他家?”我上手去捏他的下巴,“真是一點沒有紳士風度啊,怎麽對一個女孩子也這樣有一句回一句呢。”平時欺負我就算了。
濃墨攔腰将我抱了起來,“幹,幹嘛啊!”我受力不穩,兩隻手緊緊攥着他的衣服,“影響不好!”
“修煉!”濃墨說。
蛇樹下面都擺滿了水果盤,一筐筐一碟碟,琳琅滿目的,這些都是給我的宵夜,嘿嘿,我龇牙咧嘴的覺得修煉也是一件好差事。
我變成蛇之後,大概隻有遇到了骷髅架的那一次真正吸收過月光,還是歪打正着的。剩下的,濃墨都沒跟我提修煉的事兒了。我常常也在心裏好奇,爲什麽濃墨一方面要我修仙,另一方面又沒有讓我修煉,我都沒有修煉過。做的事情也是與往屆蛇王不相符合的,本領也不高,其他方面更是差的太遠了。濃墨隻是堅持一件事情,就是我帶領妖界去和太陰打仗,所以我還搞不清楚,我怎樣才能修仙。這次居然因爲墨汁的事情,濃墨讓我修煉,怪哉。
前世的修煉我也是懵懂狀态,因爲叛逆,因爲不着家,總愛與母後較勁,拿叛逆當成個性,攢下來的經驗幾乎都是飄渺的。這一世,也沒有修煉,淡忘的快差不多了。
蛇婢不停地端來吃的喝的,我嘴上哼哼着不樂意被當豬養,心裏别提多美了。我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雖然不是非常圓,但也很大了,這樣的夜晚,野外必定有很多修煉者,趁着月光皎潔,精氣十足,壯大自己的修行。
“把這個傳給彥首。”濃墨交代着蛇衛,“讓他放心。”
我舌頭一卷,又偷吃了一顆提子,甜甜的滋味溢滿了口腔,這樣的環境下修仙可真是美事一樁啊,墨汁什麽的,我已經不怕了。“下去吧。”濃墨說。
我剛要撲到果盤上去,濃墨淡淡地說:“這是祭月神的,不許再偷吃了。”什麽?不是給我吃的?是給月神那個王八蛋吃的?我們憑什麽祭他的?我不過是借用一下月光精華,又不是他散發的,再說了……他憑什麽吃我東西!!!
“我要吃!”我指着月亮大叫了一聲,“就不給那個壞蛋吃!”哼,我在天界的時候,跟他勢不兩立!
我話剛說完,一團黑雲就擋住了月亮,隻剩下了一個光圈,好家夥!他居然能聽到,真是可惡!“什麽!你這個混蛋!你公報私仇!太陽星君在這裏呢!你居然敢公然使壞!”我又擡頭大叫。
“阿璇。”濃墨摸了摸我的腦袋,“乖一點,這事得求着月神,放下以前的恩怨。”
“放下?”我抱怨道:“不可能!他當年私會仙子的時候,踩爛了我的一片小雲錦!”我現在還記着呢!都沒跟我道歉,直接賠給我幾塊月餅,嘴裏還說着什麽,我的雲錦是他見到的最難看的了,我唾棄了他整整一百年,誰稀罕他的月餅啊!誰不知道月神最不缺月餅了,拿泛濫的東西賠我好不容易織出來的雲錦!真是氣得牙癢癢!“他那麽花心!現在還濫用職權!濃墨,回去你就去上訴天帝……”
我這話還沒落音,徹底黑了,我仿佛能看見幾隻烏鴉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快道歉阿璇,現在我們不比在天界,别任性。”我又要發作,濃墨湊到我耳邊,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你不是說我小氣嗎?我覺得我這性格,回到了天界,也會很小氣的。”
這……我看着還是淡淡的濃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月神不會被放過嗎?我的嘴想咧開來笑一笑,可還是不能讓月神那奸詐的家夥發現,嘿嘿,看濃墨回去不爲我報仇!
我上樹之前,濃墨給我的解釋是,修煉是爲了除去我體内的墨汁,雖然我還在懷疑着他的話,但由于智商沒法兒充值,就姑且信了他的話吧。修煉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何樂而不爲呢。
我動了動尾巴,看着天上又重新鑽出雲層的月亮,對着月亮做了個鬼臉,心裏希望着月神能夠看見,哼,道歉了就什麽都好辦了,無恥之徒。我在樹杈上轉了個身,尾巴緊緊纏住了樹枝,屏息忽略着從樹下傳來的水果香味。我緩緩放開雙手,挺着腰部與樹枝分離開來,上身懸空,閉上眼睛,舌頭細細地品味着月光的滋味。
“阿璇,動用意念,你吸收的并不快,那天你一個人是怎麽修煉的,現在按照當時的情境再來一次。”濃墨在樹下提醒着我。再來一次?難道我要再打一次架?濃墨說的是心态吧,我試試。
(下面一部分在作者的話裏麽麽哒,璇子已獲編輯同意,這部分隻有磨鐵讀者能見到,後面都會這樣做,除了磨鐵,沒有哪個站可以看全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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