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臉上的羞赧已經完全掩藏在了黑暗中,我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誰讓你如此下流無恥不純潔!”我擦了擦從鼻子裏留下的溫熱的液體,我最純潔了,嗯。
“林璇你……”濃墨的聲音有些黯啞,夾雜着微微的顫抖,“你出手真是沒輕沒重的。”
啊?受,受傷了?他聽上去很難受的聲音将我一下子拉了過去,“我,誰讓你做那龌龊事的!”嘴上雖是聲讨着他,人已經慌忙蹲下去了,可是本身天就黑了,這巷子底下就更加黑暗了,看不見濃墨傷成什麽樣了。
“等等啊。”我伸手去扯脖子上的蛇墜,一雙胳膊圈了上來,一隻腿從我蹲着的雙腿中插了過去,我被向前一提拉便坐到了濃墨的腿上,“地……”地上涼這三個字還沒說全,濃墨就吞下了我的微怒,他又騙了我。
濃墨舌尖挑開我的唇,壓了進來,一隻手直接從我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了,我簡直哭笑不得,我們爲什麽要在這麽奇怪的地方做這麽龌龊的事?難道濃墨說的那什麽都是借口嗎?我的手按住他亂跑的手,濃墨狠吸了一下我的舌,我全身從頭麻到腳,一陣戰栗。濃墨趁機出動了另一隻手,速度快跟事先這麽準備好了似地,很快我的兩隻手都被他的一隻大手擒住,鎖到了後面。
我怒,輕咬了一下濃墨的嘴唇,濃墨退了出去,“你有病啊!你變态不代表我要跟你一起變态!”我們不是來找線索的嗎?怎麽現在被挾持的反而是我呢?而且我這姿勢,啊啊啊啊,太羞恥了!
“你要在奶奶家嗎?”濃墨的聲音居然帶着膩歪,帶了幾分撒嬌,“阿璇,還是……你想在你舅媽家?”
“當然不可能!你想什麽呢?自己混蛋不要害别人好不好!”我啐了他一聲,不是自己家,會給别人帶來厄運的,娘家也不行,這道理我怎麽不懂。喂等等,他的意思是,他的意識是……他真的想在這裏??!!不行,這厮越來越變态了!我得想辦法逃走,這是腦子一急就急崩了吧,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阿璇,你在想什麽?”濃墨居然反過來問我。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什麽。”我說着便掙脫着他的手,奈何濃墨的力氣之大,我掙脫了幾下也是妄想。于是我幹脆脖子一扭,便扭到了後面,一張嘴就朝他禁锢我的手咬過去。
濃墨不緊不慢地松了手,呵呵,怕了吧!不怕我的毒,也會心疼我的血吧,看你還敢不放。
然後我的腰被抱住了,濃墨居然隔着衣服一口就咬上了我的酒釀蛋,即使天氣涼,但我不怕冷啊,我穿的極少啊!“死變态啊!”我大叫。
等我暴怒地将頭扭過去要咬他報仇,并且那拳頭去砸他時,濃墨輕哼了一下,将頭埋進了我的胸前,“不會對你怎麽樣。”唔?他安靜地圈着我,讓我有種剛才那麽猥瑣的他不是濃墨的感覺,“就解解饞……”
“你這個變态!”
“噓,雖然這裏沒人住,但也要防止有偷情的小情侶來,不要這麽大聲。”濃墨濡濕的唇舌流連于我的脖子上,呢喃着,“阿璇,好想你。”
我突然就不那麽毛躁了,“我也是。”我也抱緊了他,差點就回不來了,内心的濃墨再真實,也不是真正的濃墨,“阿璇也想你。”我承認。
濃墨沿着脖子,一路下滑吻到了鎖骨,他輕挑開我的衣領,濡濕一路過去,“濃墨,你說不會的。”我心裏越發緊張站起來,舉頭三尺有神明啊,我們這樣做,天界的那些,是不是都看着呢,這麽一想,我的臉就更加紅了,“濃墨。”我提醒着他。
濃墨的嘴唇貼着我的皮膚,輕說道;“就一點點,我快要瘋了,阿璇,就讓我解解饞。”他說話間輕觸着我的皮膚,癢癢的,那一塊酥麻一片,我身子也早已軟了下去,隻是靠着最後的理智在支撐着。“你再摸摸看……”他尋到我的手,又要探過去。
“下流!”我抽回了手,紅着臉給他下了一個結論,他那隻手便捏上了我的酒釀蛋,我前瞻性地開啓了皮膚呼吸模式,不然我早已氣喘籲籲了。
“唔,下流。”濃墨重複着,便要覆上了我的唇,渡給我他口裏的香津,我便癱軟進了他的懷裏。在止不住的心跳聲中,我聽到了嗚咽的聲音。
幾乎同時,濃墨停止了一切動作,我保持着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不敢動彈。這嗚咽聲,很像生命的聲音,對,就是狗的聲音,來了嗎?這裏真的來了狗?
“嗷嗚。”又是一聲,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濃墨扶着我慢慢起身。
“亮光。”濃墨說。我趕忙弄亮了蛇墜,蛇墜在小巷子裏發着幽幽的光芒。
我将蛇墜往前面度了一點,在雜亂的小巷子底下,靠近那一頭的地方,一隻小狗正在朝我們龇牙咧嘴。“真的是狗。”我說。
“準确來說,它不是。”濃墨糾正了一下。
不是狗?那會是什麽?還是别的……我趕緊用舌頭驗證了一下,小巷子前後除了我和濃墨,再無其他亮點,“和生命一樣?”我看向濃墨。
濃墨的眼睛忽明忽暗了一下,“算不上鬼魂,雖然也和它們存在的形式差不多,但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魂。”濃墨說。
“那是什麽?生魂?沒死的?”我問。就是不解濃墨的意思。
“清明節,或者給死者燒去東西時,有人燒這個有人燒那個,燒過去就是那邊世界的了,但存在方式都是一樣的,像這個。”濃墨指了指我們面前那龇着牙的狗,“就是燒過去的。”
“你說它的前身是紙做的?”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種形式,居然是真的!我以前不信的。陰間的錢是真的我可以理解,但這種紙紮的,無生命的東西送過去之後居然還真能起作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現在我也可以用符燒了它。”濃墨對那條狗投去了淩厲的眼神。
“别别别,你不是覺得這跟小寶失蹤有關聯嗎?燒它幹嘛呀?我們還要用呢。”我忙去安撫濃墨。
“它打擾了我的好事……”
我對旁邊的幼稚鬼翻了翻白眼,将領口拉攏了點,小氣鬼!連紙狗也不放過,“濃墨,我記得以前家奶也燒過一隻狗到那邊。”我忽然就想起了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不是今天這回事兒,我都給忘了!小明那家夥可千萬要活着被我們找到啊,他不僅欠費東喜一個安生的婚姻,還欠我們家一隻紙狗呢!當年小明奶奶那件事可是我家奶最後給燒過去的。
“怎麽說?”濃墨來了興趣。
“就是小明啊,你和高老頭不就是知道我又能看見鬼之後來的嘛,我看見的就是小明奶奶啊,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我斜睨濃墨。
“有點印象。”濃墨說:“她是托你找她的家人要一隻狗是吧。”
“對!然後家奶就給她燒過去了!”我說,“原來這都是真的啊,這世界可真神奇呢!”
“奶奶給燒的那隻狗是什麽樣子的?”濃墨盯着那隻狗問。
我揉了揉鼻子,“我怎麽知道?就算是家奶也未必記得吧,你問這……”話到嘴邊我看了濃墨,又瞅了瞅那隻狗,接着便想到了生命對着小明家舊屋叫的那件事。濃墨說什麽來着,小明家長久沒人住,所以就被鬼住了!
“濃墨,該不會是……?”
“生命就是感覺到了類似的同類才會躁動不安,我當時不想理這回事,現在看來大有可疑。”濃墨說着便扔了一個石子過去,那隻狗吓得掉頭就跑。他怕是早就準備好了吧,這石子沒浸泡過什麽奇怪的東西我就不信了。不知道濃墨腦子裏裝了什麽,我要是有他半分……
“跟着。”濃墨拉着我跟着那隻狗跑,那隻狗跑出巷子之後,幾乎徑直往小明家老房子那邊跑去。不是吧!不是這麽狗血吧!看來是沒差了,濃墨應該真的說對了,那隻狗還真有可能是我家燒過去的!那不就是小明家奶的看門狗嗎?爲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呢?
月光微弱,非常朦胧,那隻狗朝那邊跑過去之後轉眼就沒了,我揪着耳朵問,“進去了嗎?”我沒看到啊。
“進去了。”濃墨肯定地說。
“那我們要不要……?”要不要進去啊?這算不算私闖民宅呢,雖然他家已經好久沒人住了,雖然我這也是爲了正義,雖然我們都是善良分子……
“怕就回家去。”濃墨說,“我去看看。”
“怕個麻雀!”我直了直身子,“我都比你先見過他奶奶了。”她還挺好玩兒的,并沒有那麽可怕,唔,希望她不要變啊,雖然我弄丢了她的孫子……欲哭無淚啊我。(??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