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也很喜歡林曉白,“白姐姐,爺爺還沒睡醒嗎?”她趴在爺爺的床邊,瞪着大眼睛問,手裏的童話書裏還夾着一片糖紙,這是小孩子們慣用的書簽,我小時候也用過,甚至還會将糖紙上的圖案給剪下來收集起來,這就是小孩子們的樂趣吧,現在依然能感受到那種快樂。
“白白,要不要吃糖?”思源拿着一袋子糖走了過來,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白白?小女孩的名字?跟林曉白的名字很像呢。
“我不吃糖,我姑姑說小孩子吃糖不好。”小女孩搖着頭,将一袋子糖推還給了思源,還挺有自制力的嘛,不錯,家教甚嚴,挺聽話懂事的。
“這是爺爺讓我們買給你的,算是獎勵你給他講故事吧!”思源說,“想不到,你居然不吃糖。”
“來奶奶這兒!奶奶疼你哦!”奶奶對小女孩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白白的姑姑呢,什麽時候一起吃個飯,我們兩家結結親!”
“我姑姑就在這醫院裏啊,奶奶,我們本來就很親啊。”小女孩吧嗒吧嗒跑過去,靠近我***懷裏,“奶奶,你們人可真好。”
奶奶摸着她的腦袋,我突然有些羨慕,奶奶是極爲喜歡林璇的,要是大家從一開始就生活在一起,那麽***愛一定會給很多給我,幸好,我還有家奶,這麽一想,也不難過了,“白白啊,你媽媽呢?”
白白眼睛眨巴了幾下就眼淚就下來了,可把在場的人心疼地沁出一滴血來,“哎喲,伢子哎,這是怎麽了?奶奶問了不該問的話?哎喲,奶奶壞,奶奶壞哦!”奶奶慌了神。
“奶奶。”林曉白走過去,将哭泣的白白給拉了出來,“她媽媽去世了很多年了,一直被姑姑養在身邊的。”很多年了?這孩子也不過七八歲的模樣,難不成是剛出生沒多久她媽媽就……真是可憐啊!
“原來是這樣啊!”奶奶心疼不已,将白白重新拉到懷裏,“真是可憐的孩子啊!這麽多年很辛苦吧!唉,以後啊,我們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奶奶。”她指了指床上的爺爺,“這就是你爺爺!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奶奶豪爽地說。
“謝謝奶奶。”白白破涕爲笑,這又是哪一出啊?奶奶也是性情中人,就跟當年的我一樣,把思源就領回家了,也不知道思源内心裏是歡喜的呢還是不高興的。
林曉白說:“她跟我說,她媽媽是被害死的,可是這壞人還一直逍遙法外。”說着她露出悲恸的神情,“我覺得這麽一個小孩子長大真不容易,現在還這麽懂事,跟我比起來,我真是生活在天堂。”林曉白的家也是地獄吧,有那麽一個媽媽,真是糟心,也是可憐。我覺得她才是難得沒有心思歪成大媽媽那樣的。
“啊?豈有此理!”奶奶一拍大腿,“警察吃了那晚飯,怎麽不幹正事兒呢!這麽多年了,也沒抓到兇手,苦了這孩子哦,那白白的爸爸呢?”奶奶又問。
“她沒見過她爸爸,好像也是沒了。”林曉白說道。
白白又流了幾滴眼淚,看着我都揪心,濃墨不動聲色地握住我的手,我抱着濃墨的腰靠在他身上,他怎麽不說話,今天這麽安靜,也是被這氣氛給渲染了吧,濃墨這輩子也是沒有嘗過父愛母愛的啊,我隔着大衣親了他一口,表示關懷。
“奶奶,我媽媽的死,我一想到,就恨不得去報仇,可那時候我還小,我沒本書報仇……”白白說。
“你現在也小啊,壞人自有天收,這麽小,報什麽仇啊?”奶奶給白白擦着眼淚。這小孩隻是嘴上說說嘛,看電視看多了,她知道什麽叫報仇嗎?真是小不點。
她的眼睛瞟到了濃墨,“這個哥哥是白姐姐的男朋友嗎?”
“白白,别亂說話。”林曉白嗔怒道。我一怒而起,怎麽突然就說到濃墨身上了?我,當我透明的啊!我,我好像是透明的……
濃墨不着痕迹地站到了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視線,“你爲什麽會這麽認爲呢,小朋友?”
“因爲你們很配啊!”我隻能聽到白白稚嫩的聲音,“你們站在一起真的很合适哦,我以爲就是呢……”
“你姑姑在醫院是做什麽工作的?”濃墨問。
“我姑姑是護士,特别忙,所以,我一般都是自己玩。”白白說。
“哦,那你可要經常來玩,護士是很忙,你這年紀應該上學了吧。”濃墨問。
“是啊,不然我怎麽識字呢,哥哥,你是要教我功課嗎?”白白說。
“白姐姐經常在這裏,她品學兼優,可以教你的。”濃墨說。
“哥哥對白姐姐好了解,奶奶,他是白姐姐的男朋友對嗎?”我氣暈,在後面掐了下濃墨的腰,可是他的大衣大厚,掐不進去,我更加氣暈。問什麽問,問這些做什麽啊!現在被說成别人男朋友了!我掐,我掐……
“呵呵,他不是,但奶奶也不會反對,都是好孩子嘛。”
“奶奶!”林曉白嗔怒的聲音,我居然可以想像到她白裏透和紅的臉上那種羞答答的表情,唔,我氣悶,肯定很好看,我是女人我都難以抗拒了,我覺得必須得跟曉白姐說實話了,濃墨是我的!
濃墨的手伸到背後來,抓住了我在搗蛋的手,“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奶奶,你就别操心了,我和曉白姐就是朋友。”濃墨這麽說,我心裏可暖和多了,我悄悄探出頭去,卻被一雙眼睛給吓壞了,白白她……我回頭看了看,後面沒東西啊,她明明是在看濃墨,可是這眼神,我卻有種她在看我的錯覺,。
“白白,你這本書能借哥哥看一眼嗎?”濃墨問。
白白的視線這才往上去了一點,“哥哥,這是我講給爺爺聽的。”
“我知道,哥哥就是想重溫一下童年的故事。”濃墨說。
“那就讓白白念給我們聽吧!白白的聲音很好聽呢,她經常念給我和爺爺聽的。”林曉白說。
“好啊!”白白一口同意了。
童話故事?我也好久沒聽了,我豎起耳朵,沒想到濃墨兩隻手都伸到後面來了,抓住了我的腦袋,我隻聽到了從前二字,耳朵便被捂起來了,幹,幹嘛啊!我放在濃墨濃墨腰後面的腦袋動了動,被濃墨給壓得緊緊的,搞什麽啊?爲什麽不讓我聽故事!喂,放開我!我扭着頭也掙脫不開,氣呼呼地低着腦袋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一條綠色的小蚯蚓已經昏迷在我的腳旁了,綠兒?什麽時候來的?這就又變成綠蚯蚓了?
我伸出舌頭去勾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不是來找我玩的嗎?喂,醒醒啊!将綠兒放置在手心裏,綠兒直挺挺地挺着肚子躺在我的手裏,我吹了一口氣,她身體動了動,我再吹了一口,綠兒還是如此,隻是動了一動,接着又挺肚子了,我在背後戳了戳濃墨,他沒有反應,怎麽思源也沒來找綠兒嗎?喂,你小女朋友丢了!算了,還是等白白講完故事吧,搞什麽鬼啊?
差不多五分鍾過去了,濃墨松開了我的耳朵,我一直弓着腰,腦袋貼着他的後腰,自己的腰都快斷了,這下終于松了一口氣,擡頭一看,驚吓到了,大家都睡了過去,家奶睡在了椅子上,林曉白倒在了地上,頭都撞破了,思源歪在了牆壁上,隻有濃墨是好好的,“這是誰給你的?”濃墨問。
“我自然有辦法弄到,不愧是星君啊。”是那個小女孩!我憤怒了現了形,她早就看見我了是不是!果然,她的眼神恨不得要剜了我的雙眼,“你也是幸運,沒有中招。”
“濃墨也沒有!”我說。
“你怎麽不看看他成了什麽樣子?”白白大笑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臉部表情根本不是一個小孩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