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我在心裏留下個烙印也好。”
“你已經留下烙印了!你已經讓我深深地記住了你!蕭濃墨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夠了!”我叫着。
“不夠,遠遠不夠。”我胸衣後面的扣子被解開了,然後看着蕭濃墨的眼睛**增添了好幾分,接着他親手扔掉了它,他将頭埋了下去,我的全身立刻有了前所未有的酸軟無力感,我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出聲,我仰着脖子任他胡作非爲,嘴唇幾乎可以沁出血來,可還是有阻擋不住的酥麻感從胸部傳來,我的手抓上了蕭濃墨的頭發,然後抱住了他埋在我胸前的頭,全身都揪了起來,我們倆都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我揪着他的頭發,他也沒有停下,他唇舌的所到之處,皆是溫熱濕滑的觸感,“嗬……濃墨……濃墨……”我竟不自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像是千年前的呼喚,濃墨,濃墨,爲什麽我們會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爲什麽我愛你如斯,卻又恨你如此,而你究竟又是爲何如此待我?心裏莫名的感傷慢慢擴大,心痛的感覺竟瞬間轉變爲傷心。蕭濃墨的嘴仍在繼續吮着,手中的裙子仍在繼續向下的時候,我的心疼的一塌糊塗,于是嘤嘤地哭了,“嗚嗚嗚……嗬……嗚嗚嗚……”
蕭濃墨的動作赫然停止,他手忙腳亂地将裙子又蓋上了我的胸部,“阿璇,阿璇,怎麽了?哪裏痛?”
我哭了?我一摸眼睛,我,還是沒有眼淚,“阿璇。”蕭濃墨撫着我的額頭,将汗濕的頭發撥到一邊,“阿璇。”他将我攬到懷裏,心疼地親了一口,“是不是很痛?”
“嗚嗚嗚……”我撫摸着心髒部位,“你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你這個大壞蛋!嗚嗚嗚……你爲什麽要這樣!爲什麽!你爲什麽如此折磨我!你真是太壞了!嗚啊啊啊啊……”心口越來月疼,疼地我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因爲……我愛你啊。”這三個字像好幾十顆子彈,同時刺穿了我的心,我的心忽然就不疼了,他說什麽?他說他愛我?蕭濃墨說:他!愛!我!我呆呆地推開他,又呆呆地看着他。
“你,你說什麽?”我理所當然地認爲自己幻聽,“蕭濃墨,你又在騙我嗎?哈哈哈,你又在耍什麽花招?耍什麽陰謀?”
“我說,我愛你,阿璇,我愛你,我愛你阿璇!”蕭濃墨重複着這句話。
“我不信!我不信不信!你怎麽可能會愛我!你愛的是夏重彩!你的嘴裏沒有一句真話!沒有!我才不信!我不信!”我推開他,然後舌頭甩到了二樓的樓梯扶手,一躍便從躺椅上下來了,“蕭濃墨!你以爲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我不會信的!”我一低頭,雙腿已經變成了蛇尾,我将脖子扭了一下,舌頭一吐,眼睛就變了色,我伸出尖尖的手指,細細的舌頭舔上了指甲,“将綠兒教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蕭濃墨也從椅子上下來了,他要朝我走過來,我一尾巴甩倒了玻璃茶幾,從喉嚨裏發出了低低的吼聲,再加了一句“不要過來!”對他以示警告,“你的鬼話,留着對夏重彩說吧!哈哈哈!你知道我現在爲什麽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嗎?因爲我的心現在隻會痛,不會再傷了!它已經傷無可傷,都是拜你所賜!你以爲我還會再任由你宰割嗎?不會了!蕭濃墨!你愛我?啊哈哈哈哈!”
我仰頭大笑起來,然後舌頭朝天花闆上一刮,大吊燈便被我卸了下來,朝蕭濃墨砸過去,說時遲那時快,蕭濃墨搬起了地上的躺椅便往落地窗躲了去,吊燈砸向了落地窗,細細碎碎的砸了一地,落地窗也沒有被砸破,剩下的碎片也被躺椅擋去了一部分,蕭濃墨扔掉躺椅的時候,他的手臂被胳膊了好幾個大口子,還有一塊玻璃嵌在上面,而我隻是心痛了一下,便再無其他感覺。
“把綠兒交出來!”我說。
蕭濃墨說,“你不怕我讓人殺了她?居然敢反抗,阿璇,你不在乎了嗎?”
我再次甩着舌頭,将客廳裏挂在牆壁上的電視機給拔了下來,轟隆一聲甩上了白色沙發,“她和思源在一起,想走我的老路,殺就殺吧!殺了蛇族就少了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随你好了!和她比起來,我璇王的尊嚴和性命才比較重要!一個小蛇妖嘛……”我的嘴角向上翹起,一邊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又算得了什麽?啊哈哈哈!”
蕭濃墨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阿璇,你的心它仍在掙紮。”還有些心痛,真是個會演戲的家夥啊,我在心裏想着,啊,回到蛇宮,得好好洗一次澡,真是弄髒了我的嬌軀,真是個放肆的人類!
“蕭濃墨,你對我的羞辱到此爲止吧!”我的尾巴向後在牆壁上一推,整個人便直直朝蕭濃墨飛過去,帶着長長的爪子,我直插他的心髒,“你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帶着滿滿的得意,我的利爪插進了他的胸口,我咋了一下舌,“怎麽又偏了,真不高興。”
血沿着指甲流了出來,“你不是挺能躲的嗎?蕭濃墨,上次的斬妖鏈是如此,這次也是如此,故意不躲,是在表演苦肉計嗎?可惜啊,啧啧。”我搖着頭,“被我識破了!”
“阿璇,你還可以……再用力幾分!”蕭濃墨的嘴唇很快便失了血色,他的聲音盡量維持着原狀,可還是能聽出隐忍,“再加幾分……如果你的心能回來的話……”
他的眼睛又恢複了黑亮,一汪墨汁在裏面洶湧澎湃,我的心又是跳了一下,手用力抽了出來,他悶哼了一聲,一隻腳有些踉跄,“綠兒呢?”我問。
蕭濃墨身形微動了一下,嘴唇有點顫抖地說,“你說我要是有一點人性便放了綠兒……”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的确是我的話,他記這個做什麽?是怕了我準備放了綠兒了?我疑惑地聽着他繼續說:“阿璇,我将她買出來之後就放她回了蛇族,你說……我是不是還有點人性?”
“什麽?”我淩亂了,“你說你根本沒有抓綠兒?”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他點點頭,微笑着說,“我倒是想過抓你,抓她做什麽?”
“那你爲什麽騙我!你果然又騙了我!你這個大騙子!”我說。
“阿璇,我說謊……”他的身形又有點不穩,“也不過是爲了見你一面,咳咳……”我下意識地想去拉他,手卻停住了,嗬……他又是在說謊對不對!他又在欺騙我,這不是真的!他怎麽會這麽好心把綠兒買出來,卻不用來威脅我呢?我不信!
他又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了血,“阿璇,你都不理我了,我想和你說說話。”
“這不是說說話,你都這樣了,還說什麽啊!”我真搞不懂他的腦回路,他要沒有說謊,那他真是一朵大奇葩!
他看向自己的傷口,“沒你傷的深,我知道的……”他又踉跄了幾下,“阿璇,你說我是不是還有點人性?”他倒下的瞬間,我心口的疼痛化作一滴淚從我的眼中流了出來,我的雙腳回來了,幹淨地手扶上了他的身體,原來,我還是有淚的,蕭濃墨,你問我你是不是還有點人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人性,好像回來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因爲我現在……好難過。
******我是分界線******
我廢了不小的力氣将蕭濃墨搬到了樓上房間,血已經染了他的大半個胸膛,灰色毛衣變得更深了,我全程都在哭,可能是要把這些天積累的淚水都要釋放出來吧,蕭濃墨,我最恨的人,如今,被我傷成了這樣,我卻一點也不高興,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血,那是他的血,我放出來的,我瞧着自己的指甲,已經收回去了,可是還有一點血的痕迹,就是剛剛,我用這隻手,插進了他的胸口,和上次差不多的地方。
“我去叫救護車。”我對昏迷的蕭濃墨說。
他拉住我的手,我吃了一驚,他居然還有意識,“不要,不要阿璇。”
“我不會治。”我實話實說。
“不需要……不需要……”他睜開眼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