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低下頭,又塞了些許錢進了功德箱,“你們郎才女貌,很般配呢。”她是猜到了我和濃墨的關系了?我要不要跟她說實話呢,可是濃墨不讓我說,林曉白說,“這星君是一對的,你多拜拜,也能保佑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說完她就示意我再次跪下去,我連連搖頭,“曉白姐,我和濃墨……”她疑惑地看着我,眼神透亮的。
曉白姐這麽好,她應該會替我保守秘密的,告訴她又何妨,“我是好喜歡濃墨。”我承認了,“我也希望能和他在一起,曉白姐,你不會笑我吧。”
林曉白的牙齒露了出來,“我怎麽會笑你呢,我你看他是很不錯的,長得好,還會保護你,你和他在一起我爲你開心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說的就是你們這種的了吧,真讓我羨慕死了,唉,我就遇不到這樣一個竹馬。”她故意癟了了一下嘴,然後又眼睛放光,“來吧,快請求星君成全,沒有緣分的,星君是不會幫忙的,你們一定可以。”
我再次磕了頭,林曉白從上面拿了兩個卦給我,和土地廟的卦長得很相似,隻是更加精緻一點,木頭看起來也更加光滑,“快問。”她迫不及待。
我在心裏默念道:“兩位星君,請問我的蛇氣能夠順利去掉嗎?”我松開手,兩瓣卦吧嗒落地,可以。
再問一次,還是如此,我的心更加定了,第三次就不用問了,換個問題,“請問兩位星神,我和濃墨能一直在一起嗎?”吧嗒一聲,地上兩瓣都是趴着的,不可以,星神說不可以!我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原因,我既然能去掉蛇氣,那就是普通人類了,不會有變成蛇妖的可能,更加不可能修仙,所以人類怎麽可能一直在一起嘛,我真傻!問這個白癡的問題給自己添堵還把自己吓了一跳。
“沒事的,有兩次是好的。”林曉白替我撿起了卦。她以爲我隻問了一個問題,也好,我不用多說了。
“嗯,是好卦象!”我說,“還要做什麽嗎?”我站起來。這廟,我都沒看到負責人,不知道要不要見見。
“我們隻是來求星君的,這樣就好了,可以回去了,别忘了事情順利之後來還願。”她笑笑說。
******我是問卦的分界線******
“妹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路上,林曉白擔心起我的身體來。
我很肯定地搖搖頭,“一點也沒有不舒服!感覺很好!這樣的廟宇,我以前也進去過的,沒事,你放心好了,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應該一進去就能感覺到。”
“那也是奇怪哦,妹妹這身子竟然沒事,真是有貴人相助啊,我一定要好好感謝濃墨和高師傅,多虧了他們把你的身子調理地這樣好。”林曉白感激地說。有這麽貼心的家人爲我擔心,真好,我爲自己以前的幼稚和偏執道歉,誰會有親人不願意認呢,多幾個親人多好。
我把頭靠在林曉白的肩膀上,雖然她理解錯了,我能進廟宇并不是調理出來的,大概是我本身就能進去,隻是一直沒敢嘗試而x已。“曉白姐,你們每年過年是不是都會聚在一起過?”我問。
“不是的,就是正月的時候走動一下。”她說,“肯定是沒有你在農村那麽熱鬧,不顧今年你不要擔心不熱鬧。今年爺爺好像提議,要一起過,因爲我們林家人齊了,要一起過的。”
“真的嗎?我都不知道。”我興奮地說。爺爺有這心思,爸媽也沒跟我說呢,我還以爲今年過年隻能和爸媽一起了,要是從小這樣我還能習慣,可是一下子變得冷清了,我就不太習慣了,濃墨會不會也覺得無聊了呢,他也要在我們家過年。
“哎喲,我怎麽提前告訴你了呢,看我這嘴,應該給你驚喜的啊。”林曉白調笑着說。
就在林曉白的手蹭着我的臉蛋時,前面的司機說話了,“兩位姑娘,前面的路堵着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堵着了?我和林曉白把頭伸出去看,這又不是什麽大馬路,還是很鄉村的,尨眸鎮的鎮中心也隻在春節的時候矯情一下堵堵車,這裏怎麽堵住了?說不定是道路不寬才堵住的。我們的車前面隻有一輛車,那輛車前面圍了一群人。
“你們坐着,我下去看看。”司機叔叔說。
我偷偷伸出舌頭,前面一大幫人,地上有大灘亮點,中間那麽龐大的亮點,我确定那是一頭趴倒的牛!不難猜應該是流血了!林曉白見我坐不住了,就打開門,“妹妹,我們去看看。”
我們剛走到前一輛車跟前,司機叔叔就回來了,“前面有牛被撞傷了,一時半會兒挪不走,我們還是繞道吧。”還真是牛,尨眸鎮我小時候的時候還有牛,現在基本都是機械化了,這裏還有牛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用來耕田的。
“那我們走吧。”林曉白說。
“怎麽辦哦!這牛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我不活了啊!孩子他爸走得早,也沒有給我們娘倆留下能養活我們的東西,就指望它了!現在可怎麽辦啊!”一個帶着哭腔的罵聲從我們前邊傳來,是一個穿着簡單的婦女,身子很單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盡管背對着我,我也能感覺到她悲痛的臉,很明顯,她是牛主人。
“我陪你錢。”一個彎着腰的年輕小夥子無奈地說,“我陪你錢還不行嗎?大嫂子,你别哭了。”
“你賠得起嗎?這牛可是我們的經濟來源!你要賠就得賠償我們的所有損失!你看它快不行了!我的孩子上學還要學費,嗚啊……我今後可怎麽活哦!”中年婦女又悲痛起來。
“等一下。曉白姐,你們先去車上,我過會兒再上去。”我說。
林曉白猜到了我要幹嘛,“妹妹,不要管這些無畏的事,輪不到我們來管,他們自己會解決的,我們還是你先回家吧,别惹事上身,這件事,别人沒法兒插手的。”
“姑娘,這熱鬧不好看,聽你姐姐話。”司機叔叔也幫腔道。他以爲我是要是看熱鬧,這種形式,我怎麽也犯不着看熱鬧啊。依據他們剛剛的談話來看,這牛要是死了,對雙方都有損失,我本來還好奇這地方還有用牛的,既然這是單親媽媽,家裏的孩子還在上學,那也不難理解,她一女人,本就容易,這牛沒了,那更是災難,賠償損失的話,青年人也要賠償不少,對雙方都不好。
“我不是去看熱鬧,我看看事情有沒有轉機。”我說着便向人群擠去。
“妹妹……”林曉白跟在後面沒來得及拉住我。
“請問,你們請人來看了嗎?這頭牛真的沒救了?”我問道。
“這裏沒有獸醫,找不到,現在就是找人來運走它了,嗚……”中年婦女又嚎了。
“我來看看好嗎?”我走進那頭牛,那是一頭看起來很老的牛,全身的皮膚都皺巴巴的,像一個遲暮的老人,這牛怕是也勞累了一輩子了,它身上的皮因爲缺水而幹裂着,地上的一大灘血從它的肚子底下流出,它見有人走進,便擡頭看了我一眼,讓我驚喜地是,它的眼神依然清澈,也許有救!它雖然上了年紀,但看起來也不想這樣死去,隻要它有求生的意願,就要盡力去救!
我掃視了下圍觀的群衆,也沒看見多餘的布,然後我從自己脖子上解下圍巾,蹲下身去,“你要幹什麽?”中年婦女慌忙問道。周圍的人也不解,他們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要幹嘛。
林曉白蹲了過來,“妹妹,這不好惹。”她小聲說。
我把圍巾理了理,對大家說,“它還有救,不要放棄救它!現在就司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你們也沒打算它能活着對嗎?”大家都不說話。
我把圍巾圍在了牛的眼睛上,繞過它的腦袋紮了起來,牛很安靜沒有反抗,這麽老的牛,也通人性了,它知道我是在救它。
“你們養牛的都不知道牛的禁忌嗎?”我問道。雖然我家沒有養過牛,但我見過,小時候,尨眸鎮的田地都是小門小戶劃分的,人多地少,人力用牛耕地的多,不過我那個時候,牛已經是個别人家有的了,誰家需要耕地,就請耕牛的人來。家奶跟我說過,以前是一個生産隊夥一頭牛,牛寶貴的不得了,隻要牛生病了,絕對吓壞大家,一窩蜂地跑來撐住牛,絕對不能讓它四腳朝天,牛不能望天,一望天就回天乏術了,我就覺得很神奇,我說哪有這樣的事啊,可是世間萬物,神奇的東西多着呢。
“隻要捂住它的眼睛就好,先盡力搶救好嗎?這裏沒有獸醫,我可以找到!你們等着。”我撥通了年初青的電話,我記得她家小區不遠處有個獸醫院,一定要把那個獸醫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