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珊!”榮梅梅也過來拉着她。
“她嘴賤!”那個女生被罵了不服氣,又說話了。
“你再說一句!”問念珊的性子完全上來了,可是同學裏有人是拉架的,有人卻是看熱鬧的,畢竟都不太熟。
有人說話了,“教官怎麽也不管了啊,他怎麽不過來呢?”他肯定不能過來啊,但願我的命令還能撐一會兒,現在要是醒來了,按他那麽嚴厲的性格,肯定要懲罰她們的。
這種情況,我隻能道歉了,一切因我而起,“同學,我很抱歉,你不能原諒她?”
“原諒?叫她給我道歉!”她叫喚着,“道歉!”然後她推了我一把,不知她手上有什麽尖銳物體,一下子劃傷了我的胳膊,劃傷的位置正好在手腕朝上三寸的地方,要是正常人,這裏會看到青筋,可是我沒有,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那個女生也沒想到會這樣,“你,你這不怪我啊,是你撞上來的!”年初青和榮梅梅又上來查看我的傷口,
“我打死你!”沒人拉住問念珊,她又沖了上去。
“你回來!”我急的大叫。
沒辦法,兩個班的人都跑過去拉架,正當她們倆在揪頭發的時候,草叢裏鑽出了一條蛇,“啊!有蛇啊!”
“快跑啊!不止一條!”糟了糟了,又把蛇群給引過來了!那個女生傷了我,可千萬不要被蛇攻擊啊!
打電話!濃墨,快接電話!在等電話被接起的過程中,我對他們說:“你們跑到一邊去,不雅接近他們,不傷害蛇,它們也不會傷害你們的!”
可是濃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肯定是在軍訓中,我要怎麽辦?現在是白天啊!我要怎麽阻止這一切?那邊的教官已經清醒過來了。他一看是這種情況,立刻對大家說:“抄起身邊的家夥,跑不及就砸!”
年初青着急地看我,我小聲對她說:“退到一邊。”當即就看到一條蛇朝那個女孩遊了過去,速度之快,停下,停下,我在心裏喊道,可是那條蛇不僅不停下,還加快了遊走的速度,有幾個男生弄斷了旁邊的小樹枝開始反擊,“你們不要攻擊蛇群!這樣會被咬的!”
不僅我們這邊的隊伍散開了,不遠處的另一個連隊也貌似遇到了蛇群,然後我就懵了,滿腦子就是蛇蛇蛇!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往近的地方去,“不要打!”我真的是不顧形象地大喊了,可惜沒人聽我的,拿着樹枝的同學把一條蛇蛇給圍了起來,“不要!不要啊!”有女同學的尖叫聲,遠處大家四散的驚呼聲,還有喊打喊殺聲,現場一片混亂,全是迷彩服在跑,就在這時,地上明顯的晃動了起來。
“地震了?”有人喊道,因爲這次的震動幅度特别大,根本不是炸山這個幌子能唬弄過去的。斬妖鏈來的太及時了!不然一場人蛇大戰就會發生了,看樣子,我得感謝它!等到它斬我的時候,我讓它多斬幾次好了,如果我還沒被斬成一個可以組成足球隊那麽多段的話。
一場疑似地震讓大家人心惶惶,趁着地震的慌亂,一個手把我從人群裏拉了出來,年初青想抓也沒抓住我,“璇子。”
“璇。”査承彥的聲音響起時,我的心才定了下來。
“蛇!”
“我知道。”他安撫着我,“你看。”我再看向人群的時候,很多蛇都在從大路上往旁邊的草叢裏鑽,“它們隻是想保護你。”他說完便拿起我的手臂,給我貼上了一種清涼的藥,很快一張創可貼便覆在傷口上。
“謝謝你。”年初青擠過來時看到了我旁邊的査承彥,她愣了一下,然後朝我們倆點了點頭,就又去找我們的連隊了。
“少跟人起争執,這些蛇今天在學校漏了面,你們學校在這塊肯定會加強戒備,因爲這威脅到了學生的安全,以後蛇族行動就要更加小心了。”査承彥說。他今天也是穿着迷彩服,所以跟我站在一起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剛剛的一大群蛇和震動讓他們仍驚魂未定,顧不了我們倆。
“大家集合!”教官在吹口哨了,“不就是蛇嘛,肯定是天氣太熱,出來透透氣,至于吓成這樣?你們,還有你們,堂堂男子漢,屁大點事就吓成癟三了!以後還怎麽成家立業,靠你們保家衛國,都喝西北風去吧!快過來集合!”
“我走了,小心點,這個學校有東西。”査承彥對我說,等我再看他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有東西?他斑點指的東西是什麽東西?斬妖鏈還是别的什麽嗎?話說,斬妖鏈又不動了。
集合好後,教官把我們訓斥了一會兒,他完全不記得要懲罰人的事情了,問念珊她們吵架的事情也沒人主動提,我的心總算是定下來了。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年初青,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頭低了下去,她是不是對我和斑點誤會了?往往誤會就是這樣産生的,你不問,我不說,就像她的秘密一樣。
現在光想一想那時候的軍訓就覺得完全不能忍,無法忍受下去,可是真正經曆過了,身在其中,也就那麽回事了,這就是集體的重要性,就跟高考是一個道理,挺過去了,再回頭看看那時的日子,覺得真不可思議,可是其實并沒有那麽難熬,熬着熬着就過去了,因爲大家都在一起奮鬥,要是我一個人,我早就趴下了。我們一如既往地每天早起,晚上睡得不早,問念珊依然和那個女生老死不相往來,我繼續保持着萬分的内疚,榮梅梅肯定是最忙的那個,而年初青,好像越要到周末,她的精神就越不在狀态了,我看着心裏着急,可是也不知道說什麽。
濃墨隻是聽說了有連隊在軍訓的時候碰上了一大波蛇還有很強烈的炸山震動,我并沒有告訴他,我也參與其中并且險些又發生慘案了,關于那幾個未接電話怎麽解釋的?這還不簡單?我們周末從家裏回來的時候,濃墨是要幫忙處理的,我肯定說是找他商量這事啊。在宿舍的每天晚上我都倍感煎熬,閉着眼睛不去想旁邊還有一雙眼睛正在盯着我,這是件艱難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我想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增強了。
星期六的早上,我背着書包和大家告别,年初青也在收拾東西,榮梅梅問她,“你也回家吧,真羨慕你們這些家近的。”
“你們也可以來玩啊。”我的手扭到後面順利地拉上書包拉鏈。
“真的嗎?”床上的問念珊伸出手,“說話算話啊!”
“那當然,包吃包住。”我說。
“璇子家坐兩站路的車就好,那初青,你家住在哪兒啊?”榮梅梅把書一放,問她。
年初青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有點遲疑地說:“在汽車站附近。”也沒詳細地說,她說着便快速地理了理頭發,對我們說:“我走了啊。”
“哎。”我忍不住喊住她,年初青回頭看我,“我在南門坐車,你呢,做幾路車。”要不,我們一起吧。
“我在東門。”她的語氣還是很平和,隻是眼睛裏少了一絲光彩。
“路上小心。”我說。她一個女孩子,又長得這麽漂亮,還斯斯文文的,還是注意一點爲好。
我和濃墨南門等公交的時候,看到年初青站在馬路的對面,我眼看着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搖下來的半截車窗後面,我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的一小半側臉,年初青一見到他便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害怕完全表現在身體的動作上,她本來是想打開車的後門,好像被喝斥了一下,然後又開了前門,進去了,那輛車開走的時候,我都沒緩過來。
“阿璇?”濃墨喊道。
“嗯。”我趕忙掩飾自己的舉動。
“你在看什麽?”他問。
“随便看看而已。”我撒謊了。
“師兄~”我最讨厭的一個聲音響起來了。“璇子姐!”一個類似綠兒的擁抱差點沒勒死我,我推開夏重彩。
“重彩,你怎麽來了?”濃墨說。
夏重彩說:“師父說我一個人在這邊,幸好有師兄照應着,璇子姐也在,真是幸運呢,我就想來找你們了,沒想到就碰上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她看了看我身上背的書包和手上拎的袋子。
她眼睛沒毛病吧,這還用問。“我們是去阿璇家過周末,你呢,你們宿舍還有人嗎?”濃墨問。
我心裏泛着嘀咕,她們宿舍沒人,又關我的事!“她們啊,我在這裏就跟你們倆親了。”言外之意,就是她跟舍友處不來,拜托。你跟濃墨親,跟我可不沾親。
“師兄,我聽說,你們學校有蛇咬人了!是不是啊?”夏重彩問這話的時候,眼睛是在看着我的,那樣子就是在幸災樂禍,那嘴臉我都懷疑是她趴在人家腿上咬了一口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