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绮找李胖子造的辦公室所選的位置,本就在通往樓頂的樓梯口上,而那辦公室的裏間,就建在樓頂,其原型,就是曾經下樓的樓道口。
在修建那裏間時,羅绮将之設計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房子,天花闆的正中央處鑲着好幾層透明的玻璃,而在四邊的牆上,也開着四口鐵架窗,采光很充足,而且,在一面牆上還有着門,通過這道門,羅绮可以直接走到空無一物的樓頂上,然後眺望起周圍的景色。
那裏間的空間并不算大,在不大的空間裏,擺放着一張不小的圓桌,圓桌周圍安置着許多墊着厚布的竹凳。
除了那些竹凳和那張圓桌外,房子裏還擺着一張面積較圓桌要小上許多,桌面方正的桌子,而在那張桌子上,放着一個銅制的水壺,水壺的周圍圍着六個木杯以及一個放着茶葉和木勺的瓷盅。
将淩紅钰領到了那張方方正正的桌子前,羅绮很有禮貌的爲淩紅钰拉開了安置在桌旁的椅子,請淩紅钰坐下後,羅绮拿起桌上的水壺,用右手手掌托住了壺底。
房間裏并沒有放置燒水的用具,但羅绮也不打算用其它東西來燒水,他隻是稍一運力,那被他用右手托住的水壺的壺嘴便開始冒出蒸汽了。
用熱水洗了些茶葉,将洗幹淨的茶葉放入了水壺中,再又倒了一杯黃綠色的茶水,羅绮将裝了茶水的木杯端到了淩紅钰的身前,又将水壺放到淩紅钰伸手可及的地方。
“先喝口水,等一等吧,他們應該馬上就來了。”
羅绮沒有把話說透,但其話裏的意思是讓淩紅钰就在這裏喝茶,他離開一會兒去接杜麗,淩紅钰能猜到羅绮的意思,卻不想羅绮離開,于是故意的道:“一個人喝茶沒意思,你陪我聊會天吧。”
聞言,羅绮微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什麽,而是微微一笑,便做到了淩紅钰的對面,并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第一次沖泡的茶水,茶的味道無疑是最清晰的,茶水的香氣也是最濃郁的,淩紅钰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又埋頭朝杯子裏吹了幾下涼氣,才小心翼翼的輕抿了一口。
“嗯!!”
水剛被燒開,入口很燙。
淩紅钰緊皺起了眉頭,含着熱茶又舍不得吐,最後竟将茶水給強咽了下去,然後有些埋怨的瞪了羅绮一眼。
迎着淩紅钰的目光,羅绮感覺自己很無辜,卻沒有爲自己辯解,隻是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
“這水,好燙!”
淩紅钰吐着小舌頭,不停的吐着涼氣,神态極爲的俏皮可愛。
看着淩紅钰的動作,羅绮略抿了抿嘴,便拿起他身前的那一杯茶,喝了一口後,又想起自己早已不懼寒暑,便苦笑着放下了杯子。
“怎麽樣!?”
觀察着羅绮此時臉上綻放出的那一抹苦笑,淩紅钰面露關切的道:“是不是很燙!?”
聞言,羅绮思考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撒謊道:“是有那麽一點點。”
“那你幹嘛不吐舌頭?很疼的啊。”
淩紅钰滿臉好奇的看着羅绮,似乎非常想知道答案。
在淩紅钰探尋的目光中,羅绮微癟了癟嘴,便歎了一口氣,繼續的撒謊道:“我剛開始是被燙的很痛,但我忍了,它就沒那麽痛了。”
聞言,淩紅钰突然一臉崇拜的看着羅绮,道:“這你都忍的下去,厲害啊!!”
迎着淩紅钰的目光,羅绮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道:“這點痛,真不算什麽,”
聞言,淩紅钰突然有些氣惱的撅起嘴,語氣格外氣惱的道:“剛剛我明明吹了好幾口氣的,那裏知道還會那麽的燙嘴。”
那一刻,淩紅钰的小女人氣質盡顯,一張俏臉上滿是憨态,這樣的神情,羅绮從來都沒有見過,實際上見過淩紅钰這種神情的,整個基地裏也隻有羅绮一個人。
其餘人眼中的淩紅钰,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态,都是非常矜持,少言而知禮的,而此時在羅绮面前,淩紅钰卻很放的開,行爲舉止都很活潑,被其刻意或是無意間所做出來的每一個動作和神态,都散發出一種極緻的誘惑,縱然心裏自制力極強,羅绮也被其撩撥的頭暈目眩,竟失神了好一會兒。
頗顯急促的腳步聲,卻在這時從樓梯處傳了進來,這聲音也讓羅绮回過了神來,趕緊微偏過頭,将視線從淩紅钰的身上移開,看向了樓梯口。
在羅绮的注視下,收拾好了文件,滿頭大汗的曾套,很快就出現在了樓梯口,然後抓着樓梯的扶手,極速的氣喘了起來。
“呼!呼!~~”
連續喘息了幾聲,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曾套咽了好幾口唾沫,才朝着羅绮道:“大,大人,有情況,有情況,那個,那個張長官要見你。”
聞言,羅绮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先轉頭略顯詫異的看了淩紅钰一眼,才回頭朝着曾套,面露疑惑的道:“那個張長官?”
“就是,就是張楚瑜,張長官,她說,她剛剛說,有緊急情況要見你。”
“嗯。”
羅绮微抿了抿嘴,便将感識擴展了出去,便很快在下方的辦公區域内發現了正站在辦公桌前,翻看桌上文件,臉上布滿了好奇之色的張楚瑜。
“知道了。”
羅绮朝曾套點了點頭,然後又朝着淩紅钰道:“有急事,先失陪一下。”
“嗯。”
淩紅钰朝羅绮點了點頭,很懂事的道:“去忙吧,我就在這等你吧。”
說完,淩紅钰的俏臉突然變的很紅,仿佛一片色彩嬌豔,充滿了生氣的玫瑰花瓣。
羅绮看着豔麗無比,誘惑無限的淩紅钰,動作很輕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暗道了聲“禍水”,又沉思了片刻,才道:“張博士一般沒事時是不會來這裏的,而如果真有急事,我恐怕會回不來,一會兒若是菜上來了你就吃吧,曾套和杜麗會幫我接待你的。”
說完,羅绮又朝着淩紅钰點了點頭,才從座位上站起身,朝着樓梯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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