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宗擇閩此時的表現,羅绮很殘忍的選擇了無視.
羅绮不是周舫,雖然他此時的權利很大,卻沒有搞zhuanzhi和**,那凡事就都得講公平,講服衆,很多時候自然要顧及大局。
所以,羅绮爲了大局,就隻能把之前答應宗擇閩的事給舍棄了,應爲那件事也确實不算公平,會影響到他的威望。
“好了,如果沒什麽其它的事,就這樣吧。”
羅绮面無表情的朝擠在身前的三十幾名老人揮了揮手,語氣很是平靜的道:“若你們都同意這樣子處理,待會我就讓宗教授把那火焰送上來,并在下面的醫院裏專門找一間房,來放那團火焰。”
羅绮看了面露不願,眼眸間已開始含淚的宗擇閩,心中微歎了口氣,但還是以稍顯強硬的語氣,道:“宗教授,待會我會讓牛壯帶人去找你,陪同你的人将那火焰給送上來。”
“不……不……唔。”
面對羅绮的強硬,宗擇閩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般,雙眼充淚的一邊搖晃着腦袋,一邊語音不詳的哽咽了起來。
“老宗。”
之前還一副不依不饒模樣的葛姓老頭,此時滿臉伸手攬住了宗擇閩的肩膀,并以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朝着宗擇閩道:“辛苦了啊。”
宗擇閩雙眼微紅,惡狠狠的瞪了葛姓老頭一眼,卻看到對方臉上那一抹屬于勝利者的微笑,當時就惱怒至極,立刻就想要出聲咒罵卻又因爲理虧而在旁人的注視下張不開嘴,最終隻能自認倒黴的咽下了這口氣。
事情就這樣了結了。
最終,金色的火焰被羅绮給看管了起來,而那些老人們雖然失去了金色火焰,絕大部分卻都對羅绮的決定沒有什麽異議,唯一認爲羅绮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宗擇閩,最後也隻能忍氣吞聲。
于是,在每個都很克制的情況下,當天晚上,牛壯就領着幾個軍人将裝那團火焰的鐵盒子給擡了回來,而羅绮也命人在辦公區域下方的醫院裏面,騰出了一間病房,打算将那鐵盒子給鎖在裏面。
可當羅绮在那個房間裏看到那個鐵盒子時,卻有些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感識竟然探知不到盒子裏的東西。
所以,在命人鎖門之前,羅绮當着聞訊趕到的老人們的面,先讓人打開了已經放在了鐵床上的鐵盒子。
羅绮的本意,是想讓所有人都明白自己沒有騙他們,同時,也驗證宗擇閩沒有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盒子來糊弄自己,但當他再次的看到了那團金色的火焰時,他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金色火焰的樣子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懸浮在虛空中,安靜的燃燒着,而火焰下方的那個原本晶瑩剔透的圓餅形平台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肉,一團不停蠕動着,其間遍布着幽藍色血管的肉。
大概是爲了限制這團肉的生長,幽藍色的液體将那團肉浸泡了大半,那些液體仿佛具有極強的腐蝕性,其與那團肉接觸的部分不停地冒着味道極爲刺鼻的濃煙。
而盛放着液體和肉的東西,則是一個塑料做成的盆子。
“宗教授之前已經換了融酸,這煙已經小了很多。”
負責陪同壓送人員的淩紅钰,很是殷勤的将一條粉紅色的布帕遞給了羅绮,同時俏臉微紅的用另一條一模一樣的布帕捂住了她自己的口鼻,然後含情末末的看着羅绮,甕聲甕氣的朝着羅绮道:“融酸具有強腐蝕性,味道聞多了不好,捂着吧。”
聞言,羅绮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帕子,卻沒有先用帕子去捂住口鼻,而是凝視向了那團金色的火焰。
平常人,或者是能夠感受到體内熱流的人卻沒達到羅绮這種境界的人,都看不到在那團金色火焰的周圍,此時竟有一團透明的淡黃?色球形防護罩。
這防護罩,完全的阻隔了煙霧和揮發而起的酸液。
羅绮懷疑,正是因爲這道防護罩,他的感識才會探知不到盒子裏面的情況。
“這團火焰,周圍有東西。”
羅绮轉頭的看向了用淩紅钰,試探着道:“你們發現了嗎?在那團火焰周圍的東西。”
迎着羅绮的目光,淩紅钰有些會錯意,滿臉羞色的偏過了頭去,語氣中有些不安,聲音有些結巴的道:“什麽東西啊?我,我,我們沒,沒見過什麽東西啊。”
聞言,羅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的繼續看向了那團金色的火焰,他沉默了一會兒,心中便生出一抹決絕,然後就全力的運起感識,朝着那圍護住了金色火焰的防護罩探了過去。
此時,羅绮的精神力與之前未入洞虛時已經有了天壤之别,其的感識相比之前也得到了極大的升華,甚至已經具備了可以發動精神攻擊的能力。
但當羅绮的感識,接觸到那淡黃?色的球形防護罩時,卻隻探知到了黑暗,什麽都沒有的黑暗。
那黑暗的内部也是黑暗,并極爲的深邃,深邃的竟讓羅绮生出了正獨自面對着宇宙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已經無法讓羅绮生出懼怕了,這樣的感覺,隻能讓羅绮感到渺小,極度的渺小。
收回了感識,羅绮已是滿頭大汗,臉色煞白,趕緊用手上的布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然後揮手示意正用手掩着口鼻一臉厭惡的注視着金色焰團下方,正不停冒煙的藍色肉團的牛壯,牛壯看到了羅绮的手勢,便讓那些和他一樣用手捂着口鼻的軍人們,将内部鑲着塑料的鐵盒給重新的關了起來。
看着鐵盒重新關上,羅绮微微的喘息了幾聲,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注意着羅绮的臉色有些不對,已經放下了布帕的淩紅钰頗爲關心的道:“怎麽了?那味道确實很難受吧。”
聞言,羅绮沉默了片刻,便點了點頭,有些言不由衷的道:“是啊,這味道确實是很刺鼻。”
說完,羅绮将手中那擦過汗的布帕朝淩紅钰遞了過去,但淩紅钰卻滿臉笑容的将布帕給推了回去,并驕嗔道:“怎麽,嫌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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