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很大的墳地,墳地上豎滿是墓碑。複制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而在那些墓碑上,都刻着許多人的名字,也鑲着一張張的照片。
那些照片上的人,都穿着軍裝。
羅绮降落到墳地前時,一道漆黑的雷光便也從操場上拔地而起,俯沖到了羅绮的身旁。
周舫在雷光中顯出身形,便轉頭看向了羅绮。
羅绮收起了雙頭焰馬和半身焰甲,看着身前那一個個的墓碑,問道:“什麽位置校長的墓在什麽位置”
聞言,周舫微抿了抿嘴,随後指着墳堆的一處地方,道:“就在這裏,讓我來帶你去吧。”
聞言,羅绮點了點頭,應道:“勞煩了。”
周舫微微的笑了笑,道:“别那麽客氣,這是應該的。”
說完,周舫就帶着羅绮轉身走向了墳間的一處石梯,兩人走上了石梯,在墳坡上攀行了一會兒,就到達了一處立有墓碑的墳前。
那個墓碑上既沒有名字也沒有相片,而在那個墓碑的後方有一個坑,坑中躺着一個石頭做的棺材。
石棺的蓋子已經被揭開了,石棺内卻墊着青草。
“曾經這裏是有一片樹林的,但相信你也觀察到了,整個基地需要供養的人口實在太多,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食物和資源,所以我們也早就把那片樹林給伐幹淨了。”
“也因爲這個原因,基地裏也就沒有多少木頭,做不成真正的棺材。”
周舫微咬了咬嘴唇,面露遲疑的思考了一會兒,終是朝着羅绮再次的道:“但哥們若是想要火化,我還是能想點辦法,爲哥們準備好一個木匣。”
“不了。”
羅绮搖了搖頭,垂頭俯視着那個空出來的石棺,雙眸微微的閃動了幾下。
他微吸了口氣,道:“不用了。”
“火化本是爲了防止屍體被群獸咬噬,而在這裏卻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這口石棺很好,也真的很合适。”
羅绮動作很輕的将暗閣從肩膀上放了下來,然後從暗閣中抱起了張純均的屍體。
老人的屍體很輕,羅绮抱的毫不費力,但羅绮的動作卻很小心,所以動作顯得很緩慢。
周舫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垂下頭,靜靜的立在了羅绮身旁。
羅绮将張純均的屍體從暗閣中抱出,然後安放到了石棺内,又替老人理了理其身上衣服和領口,才站回了周舫的身旁。
下了電梯後的李元綱,徐若雨,杜麗,曾套和餘通,坐着兩輛以電來提供基礎推動力的小車,緩緩的駛向了這個墳堆。
那兩輛車的體積都隻有普通的三輪車般大小,車廂兩旁都是敞開的,正前方和頂蓋卻都是一個曲面的擋風玻璃。
每一個車上都有四個座位,一個駕駛艙。
開車的,也都是軍人。
這兩輛車将李元綱,徐若雨,杜麗,曾套和餘通,帶到了墳堆前。
五人下了車,一起走上了墓碑旁的石梯。
五人很快就看到了羅绮和周舫,也看到了那沒有名字的墓碑和躺在墓碑旁的暗閣,便都加快了腳步。
五人走到了羅绮的身旁,便都看向了已躺在石棺中的張純均。
五人跟羅绮和周舫,都在石棺旁沉默了。
呼嘯的風,攜帶着的寒意越發濃重。
白色的雪,零零星星的從雲間灑落。
感覺到天色的異變,羅绮微擡起頭,有雪落在了他的鼻尖,好癢。
羅绮摸了摸鼻子,又攤開手掌伸向了身前,白色的雪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下雪了。
“下雪了。”
羅绮看着手掌上那些正在融化的雪花,眼眸間的神色顯得格外的惆怅。
他輕歎了一口氣,便轉頭朝着李元綱,徐若雨,杜麗,曾套和餘通,道:“下雪了,我要爲校長合上棺蓋了。”
聞言,李元綱,徐若雨,杜麗,曾套和餘通都擡起頭,就看到了那從雲間正不停灑下來的零星白雪。
五人沉默了一會兒,就都垂下了頭,看向了躺在石棺中的張純均,徐若雨,杜麗,曾套和餘通都繼續的沉默了下去,李元綱替了徐若雨等人,朝着羅绮道:“哥,讓我們來關好蓋子吧。”
聞言,羅绮點了點頭,便走上前去撿起了石棺的蓋子,然後将蓋子合在了石棺上。
做完這一切,羅绮後退了一大步又轉頭看向了李元綱,李胖子心領神會的蹲下了身體,并将雙手撐在了地面上。
然後,石棺旁就騰起了無數的泥土,泥土瞬間就将石棺給掩埋了。
直到這時,周舫才猛的擡起頭來,瞪目看向了李元綱。
之前,周舫就看出李元綱是可以感悟到熱流的能力者,卻又沒怎麽放在心上。
但當李元綱開始呼應大地胎息時,周舫才第一次很直接的将目光,轉移到了李元綱的身上。
周舫的動作明顯的引起了羅绮的注意,羅绮的雙眼微微閃動,随即轉頭看向了周舫,道:“這片基地裏木材緊缺,但石頭卻不怎麽缺啊,水泥什麽也都很充足啊。”
“這些石頭,你們不是正常開采到的吧”
聞言,正盯着李元綱看的周舫,輕咽了一口的唾沫,才道:“這些石頭和做水泥的石灰,都是将軍功勞。”
“哦。”
聞言,羅绮答應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道:“這樣子啊。”
聞言,周舫也終于是回過了味來,頓時明白羅绮是在套他的話,心裏不由的有些惱恨又沉思了一會兒,才轉頭朝着羅绮道:“你的這位,呃,這位胖兄弟,有一些不簡單啊。”
“嗯。”
羅绮面露喜色的笑了笑,回道:“老呂,你眼光真不錯。”
說完,羅绮就閉上了嘴,再不多說一句。
靠了這小子忒滑頭了啊
眼見羅绮這樣的态度,心知沒可能探出羅绮話來的周舫,額間立刻就冒出了數根青色的筋絡。
周舫眼中泛起腥紅的血絲,竭力的思索了一會兒,就突然轉頭朝着剛剛站起了身來的李元綱,道:“小兄弟诶很辛苦了吧”
突然聽到從沒正眼瞧過自己的周舫叫自己,李胖子的神色微愣,随即便相當高興又相當沒有心機的朝周舫擺了擺手,道:“這不算什麽的,就是些泥土嘛,石頭我都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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