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吃了些自身攜帶的幹糧。
鄭一毛便和李陌,白均雲一起,帶着羅绮等人,來到了一堆渣滓前。
“在這裏,就在這裏。”
鄭一毛有些氣喘,卻在緩過了氣後,便指着那堆廢墟道:“以前,有一座超市。”
“那座超市,跟紅運超市差不多大,也有停車場。”
“但其的倉庫,卻不是建在停車場裏。”
“是建在二樓上。”
聞言,羅绮看着那一堆足有三米多高,其間遍布着磚塊水泥,也有無數扭曲的鋼筋鐵架。
他撇了撇嘴,松開了手中的麻繩,召回了胯下的焰馬。
他朝着鄭一毛點了點頭,道:“很好。”
他又看向了李元綱,道:“元綱,帶他們到十,嗯,十五米外,尋地躲好。”
聞言,李元綱快速的點了點頭,便帶着面色困惑的鄭一毛,李陌,白均雲,歐陽刻和徐世五人,快速的遠離了羅绮。
待看到六人,走到了十五米外,并已經尋地躲避了起來。
羅绮方才躍到了那一堆廢墟上,并高舉起了右手,将右手攥成了拳頭。
紅焰,裹住了羅绮的拳頭,又聚成了豔麗的甲片,覆在他的皮膚上。
羅绮攥着拳頭,捶向了腳下。
“嘭!”
落向地面的拳速,突破了音障,怦發的拳勁,掀起一陣白濁氣Lang。
氣Lang四溢間,化爲道道狂風,席卷向四面八方。
狂風剛起,羅绮的拳頭,便已落在了其的腳下。
“轟!!”
刺耳的轟鳴聲中,無數碎石,泥渣,被拳力掀起形成一道沖天濁Lang,又跟随着狂風,四散落去。
那一刻,大地不停的晃動,無數道裂痕,延展在地面上。
李元綱躲在一塊突出地面的水泥後,雙手抱着頭,将整個身子緊緊的靠在水泥石上。
他都已經整出經驗來了,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擡起頭,否則就會被什麽東西給砸到。
他無疑是正确的。
歐陽刻,徐世,鄭一毛,李陌和白均雲五人,雖也跟着李元綱,躲在了一些障礙物的後面,卻完全被此時的情景所震撼,面對着破空而來的攻擊,完全猝不及防。
五人盡皆以雙手抱頭,鄭一毛和李陌立地步穩,摔倒在地。
白均雲放下雙手,想要去攙扶兩人,卻被一塊碎磚正中腦門,當場暈厥了過去。
歐陽刻和徐世背挨着背,蹲在原地任由無數破空之物的擊打,一動都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五人腳下的地面,終于停止了搖晃。
李元綱擡起頭,就發現半個身子都埋在了一些碎磚和泥屑中,立刻奮力的抽出身體,從那塊水泥石後跳了出來。
他看到了地面上多出了許多條長度都超過了十米的裂痕,又有些不安看向羅绮的位置,卻隻看到了遮蔽視線的濃濃煙塵。
“噗!”“噗!”....
悶響聲,傳到了李元綱的耳畔。
李元綱轉頭朝着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便看到了歐陽刻,徐世,鄭一毛和李陌,都從一堆磚石間鑽了起來。
四人的狀态,都不是太好,都沒有李胖子好。
四人的臂膀和身體上,都遍顯出許多道見血的傷痕,卻都是些皮外傷。
要不是災難後,四人的體質各方面都與平常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剛剛的襲擊下,四人就算是可以不死,也得在醫院裏躺個十天半月。
實際上,也确實有一個人需要進醫院了。
“均雲!”
鄭一毛面露驚慌的彎下腰,不顧一切的赤着雙手,刨掘起碎磚與泥渣。
李陌沖到鄭一毛身旁,也是面露驚慌在掩埋了白均雲的廢墟上,赤着雙手刨掘了起來。
距離兩人不遠的歐陽刻和徐世見狀,也趕緊沖到了兩人身邊,加入了刨掘的隊伍。
李元綱距離四人有些遠,但也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
“嗨呀!”
“我不是叫你們躲起來得嘛!!”
李元綱沖到四人身旁,臉色極其慌亂,大聲的呵斥了一句,就挽起袖子,打算加入拯救白均雲的行動,卻發現白均雲已經被挖了出來。
白均雲此時的臉頰極其的蒼白卻又有些淤青泛腫,緊閉着雙眼,額頭上沾染着新鮮的血迹,一半的頭發也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和李陌一起動手,将白均雲從碎磚中擡出來的鄭一毛,看着白均雲如今凄慘的模樣,不由悲從心生,眼中擠出了渾濁的淚。
将白均雲放倒在地上,鄭一毛一把抱住了白均雲,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悲鳴。
“我的兄弟诶!”
“你咋沒等哥哥一下!那麽快就走了诶!!”
“嗚嗚~~!”
紅色的火,化爲一道紅色虛影,沖至了鄭一毛的身旁。
紅火散盡,羅绮顯出身形。
他緊皺着眉頭,看着痛哭不已的鄭一毛,又看着被其抱着的白均雲,臉色凝重的伸出右手,往白均雲的鼻下一探。
瞬間,他的身體便僵硬了。
下一刻,他的身體又恢複了原狀,并哭笑不得的看着鄭一毛,斥道:“别嚎了!”
“人他媽還沒死!”
“呼吸那麽沉穩!隻是睡過去了!”
“啊!”
聞言,正在哭泣的鄭一毛,面容微僵。
他瞪着雙眼,轉頭看向羅绮,目光有些呆滞。
羅绮臉色漠然的接受了鄭一毛的注視,道:“愣着幹什麽?”
“趕緊用紗布,給他包紮傷口!”
“哦。”
鄭一毛應了一聲,小心的将白均雲放回了地上,然後轉過頭,用飽含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李元綱。
迎着鄭一毛的目光,李元綱木然的拿出了随身帶着的紗布,交給了羅绮。
羅绮接過紗布,微癟了癟嘴,又将紗布交給了歐陽刻。
歐陽刻瞪起雙眼,看着羅绮遞到他手中的紗布,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果斷的還給了羅绮。
羅绮:“....”。
最後,木匠出身的徐世,毅然的接過了紗布,開始給白均雲包紮傷口。
他剛剛開始動手,白均雲就醒了過來,并朝着正用力拉扯着紗布的徐世,用最後的力氣張開了失色的嘴唇。
他說了一個“疼”字,就又昏了過去。
....
羅绮駕馭着焰馬,單手夾着包紮好了傷口的白均雲,奔回了營地。
他将白均雲交給了郝浩,又從營地中拿出了昨天載物的那半截面包車車廂,然後駕着雙頭焰馬,重新回到了那一片商業街。
他和李元綱,歐陽刻,徐世,鄭一毛,李陌六人,在被拳勁掀開的廢墟間,開始收集物資。
李胖子搬動着磚塊,一邊朝着正提着三箱礦泉水往面包車箱裏放的羅绮,道:“我說,哥诶。”
“看來,十五米也不是很安全。”
“以後,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躲遠一點。”
“我剛剛看了下诶,五十米的距離,我就覺得很合适。”
“那麽遠,根據力學原理,一件物體活動的距離越長,那動能就越小,這樣的話就算是砸到了,也鐵定不會再把人給砸暈了。”
聞言,羅绮微眨了眨眼,有些慎重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我覺的吧,五十米的話,如果出什麽事,我就保護不了你們了。”
“因爲,如果出現了危險,我控制不了力道啊。”
“你看。”
羅绮左手一揮,召出焰聚蛇矛,當着其餘五人的面,朝着遠方輕輕一點。
焰聚蛇矛,頓時從羅绮手間散開,化爲一束白焰,沖向了五十餘米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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