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另一條窄巷裏面。
易林和鐵錘這時候追了過來,易林朝淩霄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淩少爺,你要找的人呢?”
“可能是我看錯了,這條巷子裏沒人,我們先會車上,說不定我那位朋友已經在路邊等着了。”淩霄這句話說的不太自在。
易林用中指彈了一下手上的龜殼,微微笑着說道:“走,我們先回去。”
回到越野車上,他們繼續往前走了十幾分鍾,淩霄看到黑子站在路邊正在向着他們的車招手。
“停車,我朋友!”淩霄說道。
上了車,黑子的話頭便開了,他跟淩霄聊了他這個把月過的是多麽的**。還說,潘家園那邊兒入了不少上貨(即古玩商從農村市場或者收藏者手中購買或征集的藏品,多爲好品相的古董),改日帶淩霄去湊湊熱鬧,說不定能撿個漏子。
出了北京市區之後,白教授将車駛入加油站加了油。一路上,老爺子的車照樣開的很野,黑子開玩笑道:“老爺子,你可悠着點兒,老黑我怕死。”
白教授則非常得意,呵呵直笑。
中途在錦州市找了酒店住下,第二天繼續趕路,約下午三點到達白山市。
接着他們向北将車開到了龍崗山山麓的一個縣城,白教授說登山之前要準備一些必要的裝備,他們将在縣城休整一晚在準備爬山。
下了車之後,淩霄拿出手機查了查天氣。現在十一月份,溫度達到零下十五度,淩霄他們一行人都隻穿毛衣外套,下車之後就凍得發抖。
白教授從後備箱裏拿出幾件軍大衣讓大家穿上,他和眼鏡兒易林負責去購買裝備,鐵錘在酒店陪着淩霄和黑子。
第二天早晨,驅車前往當地老爺嶺附近的一個叫大口疙瘩的村落。中午過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再往前面的村子走就沒有越野車能夠走的路了。
在這裏,一行五人換上了登山的裝備,準備儲存的時候被一個皮膚黝黑、身體強壯、眼睛不大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我是二麻子,看各位老闆架勢,這是要進山去?”這人的普通話并不标準,東北的方言味兒特别濃。
“沒錯!”白教授上前說道。
“現在可是11月份,進山沒有個好向導可是要抓瞎,等卡了(栽跟頭)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二麻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到前面的村子,我們一樣可以找到向導。”白教授說道。
“前面那疙瘩?你們是不知道,到了前面那片你們就要進山了,哪會有商量的餘地。那些向導會仗着你們沒得選擇會跟你們要天價。不過在我二麻子這兒,給你們便宜點兒。”二麻子摸出口袋中的煙,想要發煙。
“我們不抽煙。”白教授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哎喲,我這真不是要坑你們,你們到村裏打聽打聽,我二麻子是什麽樣的人。我如果不是看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裏的規矩,我早就放你過去了。”二麻子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不知道是演出來的還是怎麽地,特誠懇。
易林走到白教授的耳旁說了句悄悄話,白教授就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這錢你先收着,如果幹得好,這個數隻是十分之一。”
白教授掏出一千塊錢放在二麻子的手上。
二麻子對着白教授千恩萬謝,還說:“這個數已經不少了,不過各位老闆請放心,這片山裏我二麻子哪兒都去過,熟的很。向導這事兒交給我,保管各位把心放在肚子裏。”
“隻要你好好幹,我剛才說的那個數隻會增加,不會減少。”白教授道。
白教授示意大家繼續前進,二麻子連忙從鐵錘的手裏接過了放登山裝備的那個背包。那個背包最重,但二麻子背起來看上去比鐵錘還輕松。
最近這個地區的天氣一直都很好,往年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積雪,而且積雪到來年才會融化。今年還能夠看到一些綠色的針葉植物,二麻子說這是十年一遇的好天氣,并拍馬屁說各位老闆很會選時間。
淩霄擡頭看着天空,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想用粉筆描上去的一樣。
黑子拍了拍淩霄的肩膀,讓淩霄看他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打開了一條短信,短信内容是幾個字:夾子溝村,會。
“這是誰的短信?”淩霄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陌生号碼。”黑子瞅了瞅前面其他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時候,淩霄的手機也震了一下。他收到的短信和黑子收到的短信一樣,短信的發件人是同一串陌生的号碼。
“白教授,我看地圖上前面已經接近夾子溝了,咱們是不是要從那裏過呢?”淩霄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錯,夾子溝就是當年我在在那裏生存了兩個月的村子,咱們待會兒要從那裏走。”白教授說道。
“啥,你們要去夾子溝?”二麻子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别說你不認識路,你可說過這片山裏你那兒都去過,這還沒進山你就要打退堂鼓?”黑子上前問道。
“這位老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夾子溝我是認識路,但那地方我也不敢去啊!這片兒你問問,哪個向導敢帶你們去那種要命的地方去。”二麻子說道‘夾子溝’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這夾子溝老夫以前來過,村裏的人待我不薄,進山之前老夫要去拜見他們。”白教授說道。
“白老闆,您還是别開玩笑了,聽說這夾子溝幾十年前都已經沒人住了,那嘎達鬧鬼。”二麻子說話時直搖頭。
“老夫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這夾子溝村我們非去不可。”白教授很堅決。
“這就沒辦法了,你們要去那裏,早說啊,早說這活我一定不接。”二麻子顯得很無奈。
黑子走到二麻子的旁邊,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你看見沒,旁邊這位老者那可是财神爺,他不怕你要天價。”
易林手捏着龜殼兒,斜了老黑一眼。
“麻子,這就是你不對了,既然這活接了,你就要做到底,這樣才不會懷了你的名聲。再說了,你仔細看看,這幾位可都不是吃素的。”淩霄見氣氛要僵,趕緊出來打圓場并勸說二麻子。
“不瞞你們說,我爹就是二十年前帶着一隊人走這條道失蹤的。我爹但本地有名的向導,他失蹤之後沒有任何一個向導敢走這條道。”二麻子歎氣道。
“小兄弟,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易林提了一下自己的鏡框說道。
二麻子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說道:“算了,我豁出去了,這趟我跟你們走。當年我爹失蹤,家裏人連個屍首都沒有找到,我這次跟你們進去,能見到老爹的屍首,也算是完成了我老娘的遺願。”
夾子溝村就在夾子溝的附近,夾子溝就是當年白教授的隊友失蹤的地方。
這段路十分長,周圍全是小山丘,也看不到更遠的地方。一路無話,幾個小時之後,不遠處的荒草叢林間出現了幾座老房子。村子顯然已經荒廢了許久,各家院落裏都長滿了不知名的幹草。
這個村和普通的荒村看起來沒有什麽區别,置身其中,卻讓人感覺到壓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淩霄總覺得漆黑的屋子裏,荒草後面有一雙詭異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們幾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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