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不由得全身一顫,“那我們怎麽辦?”
“讓我想想。”玉凝霜皺起了眉頭,低下頭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而遠處,已然全是火光,不知道有多少老撾皇宮衛隊的人在圍過來。
玉冰急得抓耳撓腮,可是玉凝霜就是不說話,玉冰也不敢催促她,眼看着衛隊的人追過來了,玉凝霜突然問道:“你們解救了我,是不是就會全力進攻皇宮?”
“沒錯。”
“那你們解救我之後,是不是會發出某種信号?”
“沒錯,我們會發出一顆綠色信号彈,這顆信号彈一出,還留在皇宮裏的其他姐妹就會撤退,外面的大部隊就會發動攻擊。”
“那好,現在就發射那顆信号彈。”玉凝霜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玉冰卻急忙搖頭,“不行不行,那顆信号彈是要在我們撤出皇宮之後再發的。”
“現在來不及了,立刻發出那枚信号彈,讓外面的人以爲,我們已經出皇宮了,這樣他們才會猛攻皇宮,到時候整個皇宮都會陷入大亂,我們這才有機會脫身。”
玉冰還在猶豫,玉凝霜說了聲“來不及了”,一把奪下玉冰彈藥攜行具上面的信号槍,裝好信号彈,擡手就是一槍。
一顆綠色信号彈淩空而起,城外的謝懷山最先愣住了,按照計劃,玉凝霜一旦被解救出皇宮,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然後再發射信号彈,可是謝懷山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信号彈就起來了。
謝懷山想了想因爲自己小看軍犬而和自己置氣的玉冰,嘿嘿笑了笑,這個小丫頭,不給我報信就自作主張,把信号彈打出來了,謝懷山立刻下令:“全體攻擊!”
第八團的戰士早就忍耐不住了,怒潮一般殺向皇宮,媛妃就在城頭,看到華夏軍悍然發動攻擊,火冒三丈,沖部下喊道:“去把玉凝霜給我帶來,華夏軍既然想玉石俱焚,那好,我奉陪到底。”
一個部下顫聲說道:“公主,玉凝霜被人救走了。”
“你說什麽?”媛妃的心驟然涼了,玉凝霜是她唯一的砝碼,這塊砝碼一沒,她就全完了。
“公主,玉凝霜被人救走了,就是剛才的時候。”
“廢物,趕緊給我抓回來!”
“我們正在抓呢……”在部下報告的時候,華夏軍已經沖到眼前了,幾枚手榴彈過來,木制的城門瞬間倒塌,華夏軍如狼似虎,殺入皇宮。
媛妃知道自己的部下不可能擋住華夏軍,急忙說道:“撤,我們趕緊撤。”說完在一衆部下的保護下,一窩蜂撤下城樓。
可是剛剛下城牆,就有一隊全身黑衣的女兵攔住去路,原來媛妃根本沒有戰争經驗,她在撤退的時候,一直有人在後面舉着旗号,這簡直是在告訴華夏軍——我媛妃在這裏,你們快來抓我啊。
那隊女兵,爲首的正是夏櫻,夏櫻當初在城樓上,被媛妃下令狠抽了十幾鞭子,早已恨媛妃入骨,現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夏櫻抽出長刀,一個箭步沖向媛妃,媛妃身邊兩個侍衛急忙過來阻攔,被夏櫻一刀一個,砍翻在地,其他侍衛見夏櫻厲害,不敢抵擋,一哄而散。
媛妃轉頭就跑,可是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剛剛跑了兩步,一腳踩在一塊碎石上,腳踝一扭,痛叫一聲倒在地上,腳踝上傳來鑽心劇痛,媛妃放聲哀叫起來。
夏櫻一個箭步沖到媛妃的身後,擡起一腳,狠狠踩在媛妃的背上,媛妃急忙哀求:“疼……”
夏櫻毫不理會,沖部下喊道:“來人,把這個媛妃給我綁了!”
和夏櫻一起被俘的五個女兵瞬間沖了過來,拿出拇指粗細的牛皮繩,把媛妃五花大綁,五個女兵用足了力氣,恨不得把牛皮繩勒進媛妃的肉裏,媛妃名媛之氣一時間無影無蹤,哭成了淚人,拼命哀求:“輕點,輕一點,求求各位姐姐……”
夏櫻帶着媛妃往出皇宮,媛妃的腳扭傷了,一瘸一拐的,夏櫻以爲她在裝樣子,用刀背狠揍了她好幾下,讓她快走,可是媛妃實在沒法快走,夏櫻見到媛妃真的受傷,便找人擡起了她,出了皇宮。
與此同時,華夏軍戰士已經不費吹灰之力,控制了坎蘇克國王和三個王子,整個皇宮都被華夏軍占領。
夏櫻把媛妃扔到謝懷山的面前,“我們把媛妃抓到了。”
謝懷山一豎大拇指,“夏櫻隊長就是厲害,玉隊長呢。”
“玉隊長不是在你這裏嗎?”夏櫻皺着眉頭問道。
謝懷山更是一頭霧水,“玉隊長怎麽會在我這裏,你們的人救出了玉隊長,根本就沒有往我這裏送啊。”
“那怎麽可能,如果沒有救出玉隊長,你們爲什麽進攻皇宮?”
“我看到綠色信号彈了。”
兩人正在吵着,突然見到玉凝霜和玉冰從遠處走來,夏櫻眼圈一紅,飛撲過來,一頭紮進玉凝霜的懷裏,喜極而泣,玉凝霜輕輕拍了拍夏櫻的頭,然後把她推開,徑直走到謝懷山的面前。
謝懷山“啪”的敬了個禮,“玉隊長,您是怎麽得救的?”
玉凝霜笑道:“你們這邊一進攻,我們那邊的追兵就亂了,我就趁着敵人的混亂,從皇宮裏面逃了出來,對了,媛妃抓到了嗎?”
謝懷山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痛哭的媛妃,“報告玉隊長,媛妃這個妖婦我們已經抓住了。”
“妖婦,這個名字不錯。”玉凝霜笑了一下,走到了媛妃的跟前,夏櫻她們的繩子綁得實在是太緊了,媛妃的雙手已經被勒成了青紫色。
玉凝霜随手一指媛妃,笑道:“先把這個妖婦解開。”
夏櫻走上前去,解開了媛妃的繩子,媛妃緩了好半天,這才敢就慢慢揉搓手臂,玉冰在一邊憤然說道:“凝霜姐,我們受了這麽多罪,都是這個妖婦害的,我們怎麽懲罰她啊?”
媛妃一聽懲罰,頓時吓得全身發抖,跪在玉凝霜的面前,磕頭哀求:“凝霜妹妹,求你看來我們的情分上,饒過我吧……”
“情分,你還好意思說和我有情分,你和我說那些私密的話,不都是想要引我上鈎嗎,哪有什麽情分?”
媛妃哭道:“沒有,凝霜妹妹,我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真的把你當成了親妹妹,隻是我……我太想救我的丈夫了……我這些天關押你,不是也沒折磨你嗎?”
玉凝霜淡淡地笑了笑,蹲下身去,擡起了媛妃的臉蛋,笑道:“你平時多優雅啊,現在怎麽哭成了這副模樣,像個潑婦。”
媛妃是太害怕了,再加上腳扭傷了,很痛,繩子勒在身上,也痛,這才毫無尊嚴地哭号哀求,現在聽玉凝霜這樣一說,頓時感到羞愧萬分,慚愧地低下了頭。
玉凝霜冷笑一聲,命令道:“先把這個媛妃押下去,好好對待,不要欺負。”
玉冰和夏櫻大呼不滿,“凝霜姐,我們不懲罰這個媛妃了嗎?太便宜她了!”
“她一個女人,懲罰她的事情,要交給陛下,我們還是算了吧,現在帶我回指揮部,把坎蘇克國王和那三個王子給我帶來。”
玉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凝霜姐,您這一招太厲害了,這個媛妃很愛她的父親,如果我們當着她的面殺掉坎蘇克國王,媛妃一定難過死了。”
玉凝霜狠狠瞪了一眼玉冰,“就你話多!”
玉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跑了。
玉凝霜來到指揮部,很快有人把坎蘇克國王帶來,坎蘇克國王一見玉凝霜便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哀求玉凝霜不要傷害媛妃,有什麽責罰,他願意自己承擔。
玉凝霜沉聲說道:“坎蘇克國王,我們怎麽懲罰你的女兒,完全取決于你,如果你一心一意忠于我們華夏,不起任何壞心思的話,我們就放過你的女兒。”
坎蘇克國王急忙磕頭,再三保證,絕對忠于華夏,不敢有任何三心二意,玉凝霜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命令坎蘇克國王招募兵力,準備向北征服琅勃拉邦王朝,琅勃拉邦王朝和占巴塞王朝相差不多,征服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
玉凝霜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畢,便帶着人返回順化,玉凝霜讓阮福寶嬌陪着媛妃,盡管如此,媛妃還是害怕至極,連拿筷子都發抖,她不知道到了順化城,林飛會怎麽懲罰她。
媛妃終于鼓起勇氣問阮福寶嬌:“寶嬌,我給飛帝惹了大麻煩,到了順化,飛帝會怎麽懲罰我?”
阮福寶嬌想到自己的遭遇,臉上一陣發燙,輕輕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媛妃哀歎一聲,猛然間想到了玉凝霜和自己說的那些私密話,對林飛,竟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期待……媛妃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在心裏狠狠地罵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麽呢,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