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在李天仟的帶領下,穿街過巷,來到一間大房子外面,這一帶不是戰場,所以房屋都比較完好,李天仟用手一指那間大房子,對林飛說道:“陛下,那就是鄭記古董行了。”
林飛擡起頭掃了一眼大房子上面,沒有發現任何牌匾,不禁問道:“怎麽連牌匾都沒有?”
李天仟笑道:“打仗的時候商家害怕有人進來搶劫,就把牌匾摘了下去,不光是他們,好多商号都摘了牌匾。”
林飛“嗯”地答應一聲,然後沖四個戰士一揮手,說道:“走,我們進去。”
衆人跟着林飛走了進去,林飛進了門就看到屋子裏靠牆擺着一溜櫃子,櫃子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在門的右手邊,有一個長條形狀的櫃台,在櫃台後面,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夥計。
那個夥計沒精打采,見到林飛衆人進來也沒有起身招呼,隻是擡了擡眼皮,看了看林飛和衆人,便把頭低下去了。
李天仟眉頭一皺,對林飛說道:“陛下,這個家夥也太無禮了,怎麽也不過來招呼一下?”
林飛笑着指了指衆人穿的衣服,說道:“一看我們就不是買得起古董的有錢人,誰會來招呼我們?”
林飛說完邁步走到夥計近前,問道:“你們掌櫃的在嗎?”
夥計連頭都沒擡,随口說了句“不在”,林飛笑着問道:“那他在哪裏呢?”
夥計把頭一搖,不耐煩地說道:“不知道。”
李天仟和四個戰士都面露怒意,林飛卻面無怒色,還一臉喜色,樂呵呵地走到櫃子前面,伸手拿起了一個古香古色的花瓶,邁步走到夥計的面前,笑着問道:“這個花瓶多少錢?”
林飛是一隻手拿的花瓶,還拎着瓶口,夥計從這個姿勢便看出林飛不懂古董,于是心生不屑,随口說道:“八千比索,如果兌換成華夏币的話是一千五百元。”
林飛笑着說道:“就不能便宜點嗎?你們掌櫃的呢?把他請出來吧,我親自和他談。”
夥計眉頭一緊,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惱怒,說道:“我都說了掌櫃的他不在,你怎麽還問起來個沒完沒了?存心欺負人嗎?我告訴你,現在是華夏帝國坐了天下,那是我們華人的國家,管你們是什麽人,欺負我們華人就不行。”
林飛笑着問道:“你們掌櫃的是不是不在?”
夥計已經怒吼起來:“不在不在不在!你一進來我就說他不在,你還要我說多少遍啊?”
林飛冷笑一聲,突然把抓住花瓶的手一松,花瓶“咻”地落在地上,“啪嚓”一聲摔得粉碎,碎片散落了一地,林飛笑着吐出兩個字:“去找。”
夥計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見林飛摔了花瓶,一拍桌子,“騰”地站起身來,指着林飛的鼻子就要大罵,林飛身後四個戰士豈能容他對林飛放肆,幾步搶到林飛身前,狠狠地瞪着夥計,夥計見到林飛這邊人多,氣勢上就矮了一頭,轉身跑進了裏間屋子。
一個戰士小聲對林飛說道:“陛下,我看這家夥的架勢,他是去找人打我們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拿槍了?”
沒等林飛說話,隻聽爽朗的笑聲從裏間屋子傳來,接着說話聲響起:“人家主顧喜歡摔花瓶,你就把咱們的花瓶給人家摔嘛,心疼什麽?”
伴随着話音,裏間屋子的門一開,一個衣着華麗的胖子從門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那個夥計,李天仟壓低聲音對林飛說道:“陛下,他就是鄭玉明。”
林飛點點頭,這時鄭玉明已經走到了林飛近前,指着櫃子上的瓶瓶罐罐笑道:“這位先生,看上哪些花瓶了,盡管摔,不過小店是小本生意,摔得心裏舒坦了,就給小店扔幾個請人掃碎片的錢吧。”
鄭玉明見到林飛人多勢衆,不敢得罪,所以話語極盡謙卑,林飛聽這些話便知道這個家夥是個八面玲珑的人,心中想好了應對之策,朗聲笑道:“我來是看好東西的,好東西你們不會擺在外面,帶我到裏面看看吧。”
鄭玉明哈哈一笑,連聲答應,當即把林飛領進了裏間屋子,李天仟和四個戰士提着箱子侍立兩邊,夥計捧上了茶水點心,鄭玉明笑着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駕臨寒舍有什麽指教?”
林飛笑着說道:“指教不敢當,就是想看看你們這裏的好東西,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吧。”
鄭玉明笑着捧起茶碗,笑道:“好說好說,先品茶吧,請!”然後低頭喝茶,李天仟借着這個機會給林飛使眼色,示意林飛,這個家夥有意推脫,肯定在耍花招。
林飛心中暗想,現在整個馬尼拉都是我的,他們還能耍什麽花招?就算他們有再多的花招我也不怕!林飛給李天仟使了個眼色,告訴他不必擔心。
林飛捧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碗,笑道:“别賣關子了,把你們的好東西拿出來吧。”
鄭玉明笑了笑,說道:“好說好說,容我去去就回。”
鄭玉明起身走到屋子外面,一個夥計過來說道:“師父,這夥人身份不明,急難對付,要不我去找城衛隊吧?”
鄭玉明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必找城衛隊,這些人說不定是哪裏來的大主顧,我們看看再說,你們把他們服侍好了,我去拿一件好東西。”
鄭玉明說完,來到庫房,拿了一件上好的琺琅花瓶,放在錦盒裏,回到林飛的面前,畢恭畢敬地把錦盒放在林飛的面前,笑道:“這是我們上好的東西,您請過目。”
林飛擺了擺手,一個戰士走到近前,伸手爲林飛打開了盒蓋,“刷”的一下,異樣的光彩便照亮了屋子,顯然盒子裏面的東西不是凡物。
鄭玉明伸手一指盒子中的花瓶,笑道:“這可是好東西了……”鄭玉明于是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盒子裏花瓶的好處,林飛一邊聽着一邊笑着伸手過去,拿起花瓶,鄭玉明見到林飛拿起花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急忙閉上了嘴,把手護在花瓶下面,生怕林飛的手一滑,把花瓶落在地上。
林飛看出鄭玉明的心思,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陰笑,猛地把花瓶高高舉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隻聽見“咔嚓”一聲,花瓶摔得粉碎!
鄭玉明“呀”地尖叫起來,直接從椅子上滑下來,撲倒在地上,毫不顧及碎片的鋒利,他抓起碎瓷片,惡狠狠地瞪着林飛,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幹什麽?”
林飛滿不在乎地說道:“手滑了一下,抱歉!”
鄭玉明從地上爬起來,臉氣得鐵青,不過還是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手滑了?沒事,能不能給我扔些小錢,我請人把這些瓷片掃走。”
林飛淡淡地笑道:“鄭玉明掌櫃,你也不用說得這麽謙卑,這個花瓶多少錢,我照價賠償也就是了。”
鄭玉明冷聲說道:“這位先生,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您賠不起,那就不要怪我了。”
林飛沖一個部下擺了擺手,那個部下拎着一個箱子走到桌子前面,擡手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林飛伸手打開了箱子蓋,“刷”的一片金光從箱子裏射出來,剛剛花瓶的光彩和黃金一比頓時黯然失色。
鄭玉明見到這麽多黃金瞬間驚呆了,他顫聲說道:“你……你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麽多黃金?”
林飛冷笑一聲,伸手拿起一塊黃金,随手扔給鄭玉明,動作之随意,好像他扔的是一塊礙眼的石頭,鄭玉明尖叫一聲接下金塊,鄭重地用雙手捧在面前,好像一個祭祀捧着獻給神明的祭品,林飛用下巴指了指金塊,笑道:“看看上面的标志,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鄭玉明把金塊翻過來,看到上面的一個标志,眼睛頓時瞪圓了,說道:“這是桑坦德銀行的标志,這金塊是桑坦德銀行的庫存黃金,桑坦德銀行金庫已經被華夏帝國占領了,你怎麽能拿到金庫裏的黃金?”
林飛笑着說道:“這個你不用管,我讓你看标志,隻是告訴你金塊是真的,這一箱黃金是十五千克,夠不夠賠償你的花瓶?如果不夠,我這裏還有更多……”
林飛說完沖部下一揮手,四個部下把手中的箱子都拿了出來,擺在地上,打開箱蓋,黃金的光芒映得滿屋都是金色,看得鄭玉明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鄭玉明才反應過來,試探着問道:“這位先生,您拿這麽多黃金到我的小店,應該不是想買古董吧?”
林飛眉頭一挑,笑道:“在下早就聽說鄭掌櫃聰明過人,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我來找你,的确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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