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蘇怡卸下背包,她立即跳到了我的背上,文龍負責把所有的能綁的地方法都綁在了一起。我的手跟蘇怡的腿綁在一起,然後跟我的身子連在了一塊,這樣一塊,我的手跟她的腿就完全不能動彈了。
而蘇怡的手正綁在了我的肩膀處。她的兩隻手垂下,正好落在我平端的手心上,有利于寫字,文龍把我的眼睛用眼罩擋住,同時用耳塞把我的耳朵也塞了起來,我感覺身邊一片黑暗。最後文龍從我的前面把背包給我綁在身上。
這項工作很麻煩,費了很長的時間,一時間,我跟蘇怡連成了一個人。說實在的,光是看他們綁繩子,我就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很複雜的了,根本就不是一下子能學會的。
當然,這次是試驗,所以爲了方便我們溝通,文龍暫時把耳塞取了下來,讓我能夠聽到,眼罩卻還戴着,看不見的感覺非常的奇妙。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在旋轉,方向感一下子就沒有了。我現在非常的同情那些盲人,他們的生活,真得是很艱難。
我聽到文龍的聲音說道:“好吧,就當現在你的柏哥哥沒有受到影響,然後怎麽辦?”
我感覺蘇怡在我的手上寫着字,立即仔細的辨認着,然後說道:“向前走。”
蘇怡說道:“是的,因爲咱們不太可能會涉及非常複雜的事情,如果太複雜了,你沒有感覺清楚,就讓我重新寫一下。”
我點點頭,就在這樣完全黑暗的情況下,在蘇怡的指揮下,不斷的練習着。不大一會,我感覺自己就出了汗,背着一個人,還背着一個背包,确實有點吃力。
過了一會兒,文龍給我拿下了眼罩,我感覺眼睛前面是一片紅色,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适應了一下陽光。蘇怡一綁在我的背上。我說道:“有個問題,這些繩子怎麽解開?”
文龍說道:“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我在系繩子的時候都做了些手腳。來專家,你先往左邊看一下。”
我看下左邊,發現了一個繩子頭。那個頭離得還有點距離。文龍繼續說道:“蘇怡向右邊倒一點。”
蘇怡立即照辦,我發現那個繩子頭已經出現在我的嘴邊。文龍說道:“專家,可以咬住了。”
我咬住繩子頭,往後拉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動彈。文龍笑着說道:“哪那麽簡單,蘇怡再向左邊倒。”
蘇怡再向左邊偏去。果然那段繩子産生了一個力量,緊接着,我感覺肩膀上松了一下。文龍再讓我看向右邊,我發現右邊也有這麽一個繩頭,照着剛才的方法做了一下,這才算把右邊也解開。蘇怡在上面抖了幾個,她的兩隻手就脫離了出來。
之後就好辦得多了,因爲有兩隻手的幫助,我們很快解開了繩子。文龍說道:“這兩個繩頭就是爲了防止你們在行進的過程中,因爲特殊情況而打開繩子的,所以必須是兩個人配合的着才能打開,否則肯定會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那這樣,我們分下組,等會兒都練習一下,然後咱們就下去。”
文龍點點頭,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突然頓住了,奇怪了,分組不都是他在做的嗎?我看了看文龍一臉的尴尬,又看了看其他人,大概也明白了點什麽。
我笑着說道:“武文、武斌一組沒問題吧。”
武文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蘇怡說道:“這回分組由柏哥哥負責,吳隊、文突擊隊長,沒問題吧?”
文龍立即擺擺手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還是你來吧。”
武文這才回答到:“是,我沒有問題。”
我說道:“那包天岩跟小嶽一組。”
包天岩笑了笑說道:“那必須的。”
我說道:“吳峰跟白雪清一組,文龍跟白雪明一組。”
武文跟武斌好像才明白什麽似的,兩個人一起看向了文龍。文龍撓撓頭,然後很大方的說道;“那,你說是什麽就什麽了。”
吳峰也笑了起來說道:“哎呀,咱們幾個吃苦的命啊。”
武文立即接口道:“你們吃什麽苦啊,你們可都是背着媳婦的,我呢?”
武斌說道:“那要不我背我行不行。”
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隻有白雪清跟白雪明低着頭,看不見表情。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把背包又收拾了一下,把最主要的東西都裝在裏面,然後盡量的多帶水跟食物,文龍跟武文、武斌他們更是有力量,他們都是背着兩個背包的。
至于綁人,那沒有人比文龍他們更來勁的了,文龍先是跟武文武斌兩兄弟一起把我們幾個先都弄好。然後才由我們帶進來的三個人把他們也綁了起來,我左右看看,發現這還真像某些綜藝節目的一種比賽項目,下一步應該就是要賽跑或别的了。
文龍看看我們說道:“等一下是什麽情況可不一定,咱們做好必死的準備吧。”
我說道:“但願咱們都沒有個好的結果。走吧。”
我們先來到中間那個石門處,從近處現看,這個石門明顯比我們在遠處看得大得多,它有三米多高,将近兩米寬,此時已經偏向了左邊,正在向右邊偏來,跟來的三個人用手電照在裏面,發現裏面是一道向下的斜坡,看樣子,如果我們下去,一定會先順着這個斜坡,不知道掉到哪裏去。
文龍說道:“下吧。什麽都别想了,現在想什麽都沒有用處了。即來之,則下之。”
我笑着說道:“你哪來這麽多文绉绉的詞。”
吳峰說道:“所有命運在此一舉。誰先來。”
我說道:“現在誰先來都一樣了,就别推來推去的,還是我先來吧,必竟我可能更有理論。”
文龍大概是想揮下手,但卻動不了,隻好說道:“請吧。”
旁邊立即有人過來,給我塞上耳塞,然後再帶上眼罩,我的眼前立即就暗了下來,什麽也聽不到了,隻能感覺到背後的蘇怡傳來的氣息。這回是死是活,就看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