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長時間,重新整理了自己腦子中的思路,我知道,如果我現在騙他,那麽我很有可能得到一個很麻煩的答案,那對于我們來說是決不可取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要說情況,我們現在可以說是身不由已。”
柏化文看着我的臉色說道:“看樣子,你不打算騙我,那說說看吧。”
我說道:“你知道五大家的上一輩,遭到了破壞,我們現在這五大家的原家人,可以說在柏家曆史的知識上,還不如分支知道的多。”
柏化文看着我說道:“什麽,難道原家出了什麽問題了”
我說道:“是啊,你知道原家與分支分出了兩個組織嗎”
柏化文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五集堂與天青社。不過那不隻是兩家内部的一個分歧嗎現在都這個年代了,怎麽也能修好了。”
我說道:“對,現在我們就跟天青社合作着,所以我們來找你,其實是天青社的人告訴我們的。”
柏化文點點頭說道:“爲才對,都是五大家的子孫,爲什麽還要鬥來鬥去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背後還有一支神秘得讓人摸不見,看不到的隊伍。”
柏化文不再說話了,他也在等着我。我繼續說道:“這支隊伍應該對我們的上一輩進行了一次洗劫,然後安排了一些假的父母來養育我們。”
柏化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我感覺身後文龍跟武文、武斌似乎動了一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都做着戰鬥準備。
我沖他們搖搖頭,感覺他們緩和下來。這才轉過頭去對柏化文說道:“你也不要激動,雖然是假的,但他們已經跟我們都說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很自由的。”
柏化文也放松了下來,然後說道:“這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我打不過你們。”
文龍嘿嘿笑着說道:“你也是當兵出身吧。”
柏化文點點頭。文龍說道:“我是特種兵退役的,你打不過我們幾個也很正常。”
柏化文笑了笑說道:“我是陸航的。”
文龍一愣說道:“難怪呢,剛才那一瞬間的氣勢逼人。果然也是野戰部隊出身。”
我沖他們擺擺手說道:“軍隊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行嗎,現在說正題呢。”
文龍連忙閉嘴了。我說道:“原家被破壞得基本上沒有剩下什麽傳說,而我們幾個,卻意外的發現其實我們的新生父母沒有死,隻是隐居到了别處,所以我們才走上這條路,一方面也許可以找到他們,另一方面,我們要找到那個神秘的組織。”
柏化文說道:“你們隻是要找到那個組織,對柏家隐藏的秘寶難道就沒有想過什麽”
我搖搖頭說道:“要說沒想過,那是騙人的,但我的想法很簡單,我隻是想看看,并沒有想過要把那東西據爲己有,如果真得找到的話,我想我會把它獻給國家。”
柏化文這才點點頭,真正的緩和了下來,然後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相信你。”
我笑了笑,說道:“謝謝。”
柏化文看看文龍他們,然後說道:“這些人都可以相信嗎”
我指着文龍說道:“這是文家的後代。”
柏化文這才笑了起來說道:“原來也是五大家的人,難怪呢。你再問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等待着,柏化文說道:“就算你找到了那個組織吧,你打算怎麽做殺掉他們嗎”
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太好了,我一點防備都沒有,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柏化文問到這裏,我才清楚的發現,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啊,我最初的想法,确實是找到他們。可是找到之後呢
就像柏化文說的,要殺掉他們嗎這不可能。那我們找他們幹什麽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去找他們難道我隻是想看看這個當個去襲擊我父母的人嗎
我愣了半天,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蘇怡卻在一邊說道:“柏哥哥很難回答,但我卻已經想好了。”
我轉頭看了一下蘇怡。柏化文也看着她,然後說道:“你們結婚了嗎”
蘇怡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是蘇家的大小姐,還行吧。”
柏化文點點頭說道:“這沒有任何問題。那你說說看吧,你是怎麽想的”
蘇怡看看我,然後說道:“我隻是想找到那個組織,然後擺脫他們,過着我想要的那種自由自在,不被人跟蹤,不被人監視,放松自由的生活。”
柏化文停了半天,然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個好理由,就像我現在這樣的生活嗎”
蘇怡笑着說道:“不好嗎,雖然家不大,但感覺很溫馨。而且嫂子也很漂亮不是嗎”
柏化文也笑了,然後說道:“很好,你的這個想法,我支持。那麽各位,走吧。”
我還以爲他下逐客令了,問道:“那,那個墓的位置。”
柏化文笑了笑說道:“我是說,跟我走吧,那個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這方面自然有另一個人跟你們說起。不過不是我罷了。”
吳峰說道:“不會吧,你這又盤查我們半天,結果你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柏化文笑了起來說道:“我隻是第一關而已,後面還有很多,你以爲柏家秘密就那麽容易得到,說實在的,如果我都知道了,那麽就像你說得那個組織如果把我抓走,那不也什麽都知道了嗎”
我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說得也是,我明白了,咱們去哪裏啊”
柏化文說道:“去見一個人,他會跟你們說明下面的情況。”
我們隻好站起身來,柏化文又進到裏屋,大概是跟他老婆說了點什麽,然後才帶着我們離開了他的家。
到了外面,我們并沒有坐車,而是一路走着過去的,走了大約有十來分鍾,到了一個較高的大樓内。
這個樓一看就是一個公司的辦公樓,看門口的牌子,應該是個建築公司。門口的前台是一個很氣質的女孩,她攔住了我們說道:“您好,請問您要找誰”
柏化文說道:“我要見白董。”
女孩說道:“幾位有預約嗎”
柏化文看看女孩說道:“你是新來的吧。”
那個女孩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剛來一個月。”
柏化文笑了笑說道:“難怪你不認識我。那原來的方姐呢”
那個女孩說道:“方姐已經調到秘書處當秘書長了。”
柏化文說道:“那你就先找方姐吧。就是柏化文找她。”
那個女孩立即接通電話,然後通知了一下秘書處,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看就是那個方姐,她一見到柏化文說道:“你怎麽今天想起來這兒了,還帶了這麽多朋友。”
柏化文笑笑說道:“我要見白董。”
方姐說道:“哦,這沒問題,我給你安排,這幾位是您的朋友嗎”
柏化文說道:“可能不光是我的朋友了,也是白董的朋友。”
方姐先是一愣,然後說道:“好吧,你們很跟我到辦公室等下吧,白董正在開會,一會兒就過來。”
她帶着我們幾個坐電梯上到了頂樓。然後轉過幾個門口到了那個所謂白董的辦公室。推開門,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她把我們向個安排在一邊坐好,然後給倒上茶。說道:“你們先等一下吧。”
柏化文看了看表說道:“如果白董的會再開長點,可能要請我們幾個吃千飯了。”
方姐立即笑了起來說道:“那還用說嗎,白董又不是第一次請您吃飯了。”她說完就退了出去。
我問柏化文道:“你看起來跟這裏很熟啊。”
柏化文點點頭說道:“當然很熟了,這裏本身就是五大家分支的産業。”
我一愣說道:“這裏也是天青社的産業嗎”
柏化文笑着搖搖頭說道:“不要一聽到分支就以爲是天青社,那隻是分魯一地的産業,當初原家與分家分開之後,原家成爲了五集堂,各地的分支就又另起了門戶,這們這邊是分皖的産業。”
我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又叫什麽啊”
柏化文說道:“我們沒有名字,也不像天青社那樣形成了一個組織,我們隻是散在這裏,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蘇怡說道:“這個白董好像很厲害啊。”
柏化文說道:“那當然了,在分皖這邊,以白董最厲害,有經商的頭腦,我現在也是依靠他的這片産業生活着的。”
我問道:“爲什麽”
柏化文說道:“我是做保暖工程的,白董有任何的項目,保暖工程方面總是關照我一些。五大家在這邊是聯合經營,所以才會這麽興旺。”
我點點頭,看樣子在各地的分支,五大家因爲從古至今的關系,所以一直都保持着相互的聯系,如果這麽說來,這個地方的白董就應該是白家的分支重要人物了。
文龍坐着無聊,站起來四處走了走,這個空間還真是大,比柏化文的家可大得多,四周挂滿了各種的照片,看得出來。這個白董應該是個很會生活的人。
我跟柏化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看樣子這個白董開會開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突然文龍那邊喊道:“你們快來。”
我的眼光立即被他吸引了過去。他現在正在辦公室的一個小角落裏,這個角落不太惹人注目,因爲這裏的擺設以及其他的地方,可看性太高了。這麽一個小角落,真得很容易就錯過。但文龍卻站在那裏,指着牆上的一幅照片。
白雪明首先被吸引了過去,我隻好沖柏化文聳聳肩說道:“那個白董不會怪我們亂看吧。”
柏化文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他是個很好客的人。而且知道你們的身份,肯定會更加的高興。由其是你們還有白家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點點頭說道:“那就好了。”
正說着,聽到那邊的白雪明喊道:“天啊,是我父親,怎麽會在這裏。”
我一轉頭,發現文龍正看向我們,然後說道:“上面還有我的父親,這是我父親說得,他們那支探險隊的照片。”
我去,這個時候,所有的形象真得都顧不上了,我們幾個快速的沖了過去,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一下子聚集了一片人在這邊。顯得有點擠了。
文龍立即吼道:“武文、武斌,你們湊什麽熱門,還有小包跟小嶽,跟你們沒有關系吧。”
我去,這幫人一起行動慣了,這一下都過來了。武文他們幾個聽文龍喊完,這才嘿嘿笑着,又退到一邊去喝茶去了。
我們六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個照片前面,我一眼就看到了在最前排的文天爵,因爲這裏面隻有他穿着一身軍裝。真得是他。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像極了文龍,不,應該是文龍現在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
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個略瘦的身影,那是我嗎那真得是我,天啊,除了比我現在要瘦一點點,我幾乎看不出什麽不一樣。天啊,他就是我的父親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也許以前無數次的都看見過他,隻要我一照鏡子,那就是他,可是,這麽清晰的看見,還是第一次。
面站在他旁邊的,是蘇正龍。不用問,因爲他跟老爺子是一個樣子的,雖然老爺子現在有點老了,但仍然能看出那種氣質,他們是孿生兄弟。蘇怡還真得是個幸運兒。
而再旁邊。那個人應該是吳峰的父親,我們隻是從相貌上判斷的。然後在文天爵的左邊,白雪清與白雪明已經認出了那是她們的父親,是到目前爲止,五大家上一輩中還存活得比較好的人一個人。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比白雪清的父親還略小一點,兩個人長得很像。但還是有區别的。
我們正在愣神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很有魄力的聲音:“幹什麽呢”回頭看時,卻是一個胖胖的老年人,站在門口,一臉怒氣的看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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