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夏,一支探險隊伍來到了陝西,他們的目标是最終的那個秘密,柏家隐藏了幾千年的秘密,這個秘密會給他們帶來什麽,他們不知道,他們隻有一顆必須完成任務的心。
“報告。”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文飛爵的想像。
“進來。”文飛爵喊道,他現在正坐一個行軍帳篷中。
一個士兵進來,敬了個軍禮說道:“柏銘同志要見您。”
文飛爵命令道:“快讓他進來。”
士兵出去,不一會柏銘走了進來。文飛爵一見他,立即笑了起來說道:“快坐,快坐,怎麽樣了”然後拿過一個搪瓷缸子,給他倒了一杯水。
柏銘坐下喝了幾口,哈了口氣說道:“這沒有鑰匙是真麻煩,已經到了中間的位置了,我想明天應該就能下到最裏面,沒問題了,咱們就快成功了。”
文飛爵笑了起來,說道:“就知道你有辦法,不愧是柏家最有能力的人。”
柏銘笑了笑,搖搖頭沒有說話。文飛爵說道:“明天,太好了,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報告。”“進來。”還是那個士兵,一進來敬了個軍禮說道:“白東聲同志要見您。”
文飛爵的眉毛立即擰了起來,歎了口氣,對柏銘說道:“他這幾天,天天都要來一趟,快被煩死了。”
柏銘放下杯子說道:“我這幾天想了很多,我感覺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文飛爵一擺手說道:“有什麽道理,我們就要成功,我們要成爲世界的巨人,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停留。”
柏銘沒有理會他,說道:“不讓他進來嗎”
文飛爵無奈的歎了口氣,沖士兵揮揮手說道:“讓他進來吧。”
白東聲幾乎是沖了進來,本來是打算說話的,但看到那個正在退出去的士兵,等了一下,直到士兵完全退了出去,才說道:“咱們不能再探索下去了,這不可以,那些東西真得取出來,将會是生靈塗炭的結果,難道現在咱們死得人還不夠多嗎”
文飛爵說道:“爲了最後的勝利,這小小的犧牲還是值得的。”然後他轉了個比較溫柔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白老伯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咱們現在是舍小家爲大家啊。”
白東聲說道:“舍小家,我就怕大家都過不好,别忘了,咱們現在取出來的是武器,如果這些東西見了光,不知道這樣的混亂場面還要維持多久”
文飛爵顯然被激怒了,說道:“白東聲,你這種思想很危險。”
柏銘見文飛爵發了火,立即站了起來說道:“都不要亂,别忘了最後的關頭,咱們缺一不可。”
文飛爵大口喘了幾口氣,發洩一下心中的郁悶,然後說道:“要不是這個原因,我早就把你斃了。”
白東聲說道:“要能斃你就斃,死在這裏,最起碼不會成爲曆史的罪人。”
倆人幾乎同時重重的坐在帳篷裏的馬紮上。這是軍隊專用的馬紮,很結實。柏銘說道:“都不要吵了,說實在的,咱們現在隻差了一步,就一點點就成功了,小白同志,你作爲總指揮,不能臨陣退縮啊。”
白東聲說道:“我不是臨陣退縮,你看看現在,看看咱們再幹什麽咱們要拿出什麽咱們要拿出的,是那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東西要是再出現,那現在這個場面”
文飛爵說道:“現在怎麽了,現在很好啊,這些武器一旦出現,就是我們勝利的時候,是社會主打倒帝國主義、打倒修正主義的時候,這難道不好嗎”
白東聲說道:“可現在我們并沒有去打倒他們,反而用武器指向了自己的同胞。”
文飛爵說道:“他們要走資本主義路線,當然要打倒。”
白東聲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走什麽路線,我隻知道,他們都是中國人。”
文飛爵沒有說話,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但他是個軍人,他必須服從命令。
柏銘想了一下說道:“咱們不要吵,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内部問題,咱們把其他人都叫來,看看他們怎麽說。”
文飛爵看了看白東聲,然後點點頭,吼道:“警衛員。”
門口立即有人答應一聲,那個士兵走了進來。文飛爵說道:“去,把吳水天同志,蘇正龍同志跟柏淑同志請來。”
那士兵應了一聲,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其他的幾個人也來到了這邊。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柏淑說道:“怎麽了這倆兄又吵架了。”
女的開口明顯比男的要好得多,兩個人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柏銘說道:“不要鬧,現在有個事情要問問你們。”
蘇正龍笑着說道:“是不是又是關于要不要拿出那些東西的事情”
柏銘點點頭說道:“是這個意思,你們怎麽看”
蘇正龍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覺得把那東西拿出來。我認爲咱們已經經過那麽多的事情,而且還有人因爲這樣的事情犧牲了,我們如果不拿出來,對得起那些犧牲的同志嗎”
他這一句也包含了白東聲。這句話明顯比文天爵要高明得多了。文天爵向他伸了個大拇指說道:“你說得對,我也是這個意思,但就是說不出你那麽文。”
吳水天說道:“我也同意拿出來,就像蘇正龍同志說得,咱們犧牲太大了,如果咱們最後失敗了,真得沒臉見人了。”
柏淑點點頭說道:“都到了這裏,明天咱們就可以到最裏面,拿到那些東西了,咱們現在放棄,那不是前功盡棄了”
文天爵哈哈笑了起來,然後過去拍了拍白東聲的肩膀說道:“小白同志,這就沒辦法了,這麽多人支持。這就是人心所向。”
白東聲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就真得沒想過那東西拿出來後會怎麽樣嗎”
柏淑說道:“小白同志,你想得很對,但是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白東聲愣了一下沒有答出來。柏淑說道:“是讓咱們的國家富強起來,讓咱們的國家不受欺負,這才是咱們現在最要做得事情。這些武器拿出來,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這些東西,能讓咱們國家硬氣起來。”
文天爵拍着手說道:“小白同志,你看看,你看看,柏淑同志這幾句話說得,多麽那什麽。啊。”
柏淑笑了笑說道:“也别這麽說,咱們都有這個心願,我也知道小白同志是擔心什麽,說實在的,我也很擔心,但想想國家的未來,我還是決定,先拿出來。”
白東聲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你說得對,我知道了。”
文天爵說道;“太好了,還是柏淑同志厲害,幾句話就把小白同志勸服了,要我隻會吵架。你比政委還厲害呢。”
柏淑笑着說:“得了吧,我也就是說說,明天咱們就進入到最裏面了,今天好好休息吧。要不然明天可沒力氣下去。”
文天爵看看外面說道:“說得對,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集合下去。我打頭。”
柏銘說道:“你快得了吧,又沒有什麽危險,明天是解機關爲主,還是我來吧,你給我們殿後。”
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這才站起身來,慢慢的散去了。但文天爵躺在床上,卻沒有馬上睡着,他在想着白東聲說得那些話,不知道爲什麽,快睡覺了,那些話反而更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耳邊。怎麽也散不去。
天空慢慢的露出魚肚白。文天爵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昨天他睡得不好,甚至可以說,幾乎就沒有睡着。他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今天會出現什麽情況。
晨練了一會兒,其他人也集合了過來。文天爵安排了營地的其他工作後,帶着幾個人來到軍營圍住的一個深洞處,今天就要完成這最後的工作了。
幾個人鑽進了深洞,這些洞都由一些木柱子支撐着,防上倒塌下來。裏面被挖得已經非常厲害了。有許多士兵在這裏忙碌着。見到他們都立正敬禮。
文天爵也一個一個的回禮,他今天有點興奮,爲了最後的勝利,他在想像,這次的勝利會給他帶來什麽。他不在乎加官進爵,隻是希望能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多做一些貢獻。
前面是一個細細的通道,需要人爬着進去。柏銘一馬當先沖了進去,然後是柏淑,吳水天跟蘇正龍,文天爵看看旁邊的白東聲。
白東聲也看着他,突然“噗”的一聲,居然是個屁響。文天爵先是一愣,然後立即捂住鼻子說道:“小白同志,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白東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肚子就有點不舒服。”
正說着“噗”的一聲,又一個怩出來。文天爵說道:“你這也太多了。”
“噗噗噗”這次居然是個連環的。文天爵在鼻子前扇了扇說道:“沒問題吧,你要不要先上去看醫生”
白東聲搖搖頭說道:“不用。”說完就準備往洞裏鑽,頭剛進去又轉了回來,說道:“要不你先走吧,這你在我後面,萬一我要放個屁,這不太好吧。”
文天爵看了看白東聲,然後說道:“也行。”他一頭鑽進了那個洞裏,回頭時,正好白東聲鑽了進來。
文天爵正要說話,一聲“噗”的聲音傳來,洞裏的氣息立即就要不得了。文天爵憋着氣,快速的向前爬去。
這個洞還有點長,足足爬了有十五六分鍾才到地方,鑽出洞來,方天爵呼了口氣,這裏出現了一道石門,是進去的第一個關口。
柏銘他們早在那裏等着了,說道:“你怎麽才過來。白東聲同志呢”
文天爵一指後面說道:“在後面呢,一會兒過來,肚子有點不舒服。盡放屁了。”
柏銘沒理會說道:“咱們進去以後,一路上的機關我都破掉了,就差最後了,咱們等下白東聲同志,然後一起進去。速度要快。”
等了兩三分鍾,白東聲還沒有過來。文天爵說道:“這家夥,不會是肚子壞了,在洞裏就解決問題吧”
其他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卻聽到柏淑說了聲:“不對,有情況。”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神,就這一下的功夫,就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陣顫動,然後,一陣悶雷般的聲音傳了進來。
文天爵畢竟是軍人,對這種聲音最是敏感,吼道:“是爆炸,這裏怎麽會有爆炸。糟了,咱們的武器庫。”
幾個人立即從原來的洞口向回爬去,這次所有人都拼了命似的,爬得飛快,回到原來那些用木頭柱子支持的地方,發現這裏的士兵也亂了套。文天爵拿出槍來,“呯”的一聲槍響,那些士兵才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文天爵吼道:“什麽情況,亂什麽”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經較大的士兵說道:“報告,剛才有爆炸聲傳來,我們去看得時候,發現咱們進來時的通道被堵塞了,咱們出不去了。”
文天爵吼道:“能堵在什麽情況,咱們有工具,挖出去不就行了”
那士兵很委屈的說道:“我們試過了,不但沒挖出洞來,還有兩個差點被埋在下面。”
柏銘這時上前說道:“都不要亂,我是地質學家,帶我過去看看。”
士兵這才都靜了下來,有人帶着幾個人到那個已經塌方的地方看了一下,這裏的土質本身就不硬實,炸過之後又松動了許多,難怪上面總有土掉下來。
柏銘看了看對文天爵說道:“問問大家有沒有帶幹糧和水進來”
文天爵回頭問了一下,一個士兵答道:“報告,所有戰士帶着三天的水跟幹糧。”
柏銘點點頭說道:“這就好辦了,讓大家省着點,争取能撐個五六天,這樣咱們還能出去。”
文天爵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算是給大家開了個戰前的動員會,所有的糧食被收集了起來,由柏淑看管着,她負責每天定時定點的向大家發入食物與水。
而柏銘則指揮其他的士兵進行挖掘工作。文天爵也加入了進來。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幹部就越要沖到前面。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白東聲,老子出去後,一定親手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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