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了看文龍,又看了看那張跟文龍一樣的臉,除了老了一些,幾乎感覺不到有任何的不同。這感覺就像一下子看到了兩個時空的文龍站在一起似的。
吳峰說道:“這這也太像了點吧。”
文龍瞪着那個人的臉,想看看是不是經過了某些特殊的化妝或易容什麽的。我卻把目光轉向另一邊的那個人。
那個人也摘下了皮帽。但卻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根本就不像我們幾個。過了良久,文龍才說道:“你真的”
他并沒有說完,但我們都知道他的話中有話。那人點點頭,目光也很銳利,說道:“沒錯,不過你不讓也沒有關系,畢竟這麽多年了,我并沒有照顧過你一天。”
文龍咬了咬牙說道:“你既然活着,爲什麽沒有回來找過我們”
我們幾個特殊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真是個晴天霹靂,這種消息簡直能把人精神打亂成一團漿糊。
我不知道怎麽稱呼他,要叫文伯伯嗎但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這個文伯伯有多麽親近,但不這麽叫,又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了。
“前輩。”吳峰這時說了話,一句就給對方了一個很好的定位,這個稱呼即能有效溝通,也不失對方的身份。吳峰說道,“你知道我們的父母都去了哪裏了嗎”
那前輩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是分開逃的,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文龍怒視着他,但我感覺那眼神裏也還有着一絲絲的感情。前輩回頭看了看文龍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他轉過身去,另一個人站在了他的身邊,看樣子,他的身份還挺高的。我看見文龍似乎是故意的落在了後面,于是向吳峰使了個眼色也落了個後面。
我輕拍了拍文龍說道:“有什麽問題嗎”
文龍點點頭說道:“似乎是真的,不過,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他怎麽知道咱們是十個人難道他就是那個他們的頭兒嗎”
我是真沒往這個方面想過,這時聽文龍說起,确實也有點奇怪,我說道:“咱們怎麽應對”
蘇怡也退到後面輕聲說道:“我覺得不像,如果是的話,現在就不是兩個人過來了,像上兩次都是很多人在追擊咱們不是嗎”
文龍說道;“所以才更麻煩,現在根本判斷不出他的意圖是什麽。”
我說道:“隻能随機應變了。”
跟着那人走了整有兩三個小時,我們到了一個非常小的村子,整個村子看起來也就一二百人口,都是平常的人家,像我們遇見這兩位那種打扮的,還真是非常的少。
這些人顯然都認識那人,路過都要打聲招呼,看起來,他在村子裏的身份也非常的高。他帶着我們左走右轉,最後到了一個大屋前面。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屋子裏還基本上是普通的農村小院,三間小磚房,蓋得十分整齊。這是一個三進的小屋。看左邊有個小門,關着門,應該是個卧室。中間就是客廳了。而右邊,看那樣子應該是廚房。
那人讓我們都坐下,然後把另一個人打發走了,這才回頭關上門,拿過暖壺泡了茶,這才坐了下來。
我們幾個隻是随便找個凳子什麽的坐在那邊。那人看了看我問道:“你應該叫柏鑒,對吧。”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
那人笑着說道:“這都是多少輩子傳下來的了,你父母可都是柏家原号的人。”
我沒有說話,因爲真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那人又看看坐在我一邊的蘇怡說道:“蘇家的姑娘。我記得好像叫蘇怡。”
蘇怡說道:“對啊。”
那人又轉了向,然後看向吳峰說道:“吳峰。”吳峰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再看向文龍的時候,他沉了一下,然後說道:“文化。”
文龍說道:“我已經改名了,現在叫文龍。”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笑笑說道:“這都沒有關系,至少你曾經叫過文化就行。”
我去,這也太大度了一些吧。文龍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那人擺了擺手說道:“這些我自然會告訴你的。”然後他看向白家姐妹,低頭深思了好久,問道:“白東聲現在還好吧”
白雪清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父親叫白東聲”
那人說道:“因爲我們一起工作過。他很聰明啊,說實在的,要不是他,可能也不會出現後面的事情。說不定,我們的命運又是另外的一種了。”
吳峰說道:“那個,前輩,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們那個時候的事情”
那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個時候的事情啊,你們爲什麽會想到問這個”
吳峰說道:“因爲我們遭到了追殺,而追殺我們的,正是當年追殺你們的那個組織。”
“不可能,”那人立即說道:“那個組織早就已經滅亡了,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再追殺你們。”
“不可能。”這回是吳峰喊道:“剛才我們還以爲您就是那個組織的人呢,我們确實遭到了那個組織的追殺。”
那人沉默了下來,仔細看了看了吳峰,然後點點頭說道:“你并沒有騙我,但我說得也是真的。”
我想了想說道:“能跟我們說說嗎”
那人擡頭看了看房頂,說道:“從哪裏說起呢”
我說道:“你們在找什麽”
那人看着我,眼睛有點放光,說道:“你問得很好,我們找的,就是你們最終要找的東西,當時我們五大家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吳峰問道:“是那個組織嗎”
那人點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是最亂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當時的鬥争需要我們擁有更先進的武器。”
我說道:“武器,難道我們找得就是一種武器”
那人說道:“當然不止是這樣,但那個秘密裏面最多的還是武器。”
我問道:“當時你們找得就是那些武器。”
那人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當時沒有别的想法,隻是想找到那些武器。所以當時,我們聚集了五大家最核心的成員。”
吳峰問道:“核心成員五大家還有核心成員”
那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聽說過五集堂嗎”
我們一起搖搖頭。那人說道:“在很早以前,五大家本身是合在一起的,但在我們之前的一輩,出現了一點情況。”
吳峰說道:“難道是因爲柏正鑰跟柏正明”
那人看了一眼吳峰說道:“你們居然知道,這很難得,确實是因爲他們,當時他們的出現将組織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形成了另一個組織。叫天青社。”
我看了一眼吳峰,他對我點點頭,我說道:“我們見過柏正鑰跟柏正明,也知道天青社。”
那人說道:“這也好,有些事情就好說了,柏正明那個組織叫天青社。我想這麽多年了,他至少也應該是那個組織的高層領導之一了。”
我心裏感覺到他并不太了解天青社,隻是知道一些情況。那人繼續說道:“而原家出來以後,成立了另一個組織,就是五集堂。”
我愣了一下,心裏明白,顯然柏正鑰并沒有跟我們說得非常全面。那人接着說道:“五堂集本身并沒有什麽,但五堂集所掌握的秘密卻是非常重要的。”
吳峰問道:“是柏家的最終秘密嗎”
那人說道:“沒錯,所以當那個組織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确實動心了,所以當時,我們集合了所有最核心的成員參加了打開那個秘密的行動,而總指揮就是當時五堂集中最高威望的白天塑。”
“爺爺”白雪清說道:“是我的爺爺”
那人笑着點點頭說道:“是的,是你的爺爺,除了他,還有我、吳水天、蘇正龍。但當時我們卻少了一個重要的人。”
其他幾個人都愣了,這些名字真是一點也不陌生,這都是父輩的名字。看樣子,當時這些人真得是那個什麽五集堂裏最厲害的人。
吳峰顯然聽出點眉目說道:“怎麽沒有柏家人”
那人點點頭說道:“看樣子,這些人裏面以你爲主啊,沒錯,當時我們确實少了柏家人。而當時的柏家人,正是柏鑒你的父母。”
我問道:“他們那個時候在什麽地方”
那人說道:“他們去找逃亡的柏正鑰,去拿柏家族戒去了。”
我一愣說道:“難道柏正鑰跟我父母不是偶然遇到的”
那人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偶然,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偶然,那是組織安排出來的。”
我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我感覺到這個組織真得是非常得厲害,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安排嗎那人接着說道:“隻不過用了一點點的計謀。”
雖然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樣的計謀,但我肯定,那已經應該不是一點點的計謀了,那絕對是經過周密安排的。
我說道:“安排那個隻是爲了得到柏家族戒嗎”
那人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那麽簡單,說實在的,柏家的族戒隻是一個前端,沒有那個東西,根本什麽都得不到。”
吳峰問道:“那你們得到以後呢”
那人接着說道:“以後,我們産生了一些分歧。其實得到族戒後,本身應該到舜王閣,把族戒換成夏都密匙,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探索。”
我們一頭。那人說道:“不過,組織的命令也下來了,讓我們冒險一試,直接到最終的地方。”
“爲什麽”我問道。
那人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才知道,因爲這是那個組織最後的機會了,他們已經感覺到時日無多了。”
“他們倒底是誰”我再次問道。
那人搖搖頭說道:“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爲這是我們後來的約定,不再說出這些秘密。”
我問道:“那你怎麽确定他們真得消失了”
那人說道:“這個所有人都能确定,他們是真的消失了。”
我搖搖頭說道:“不對,我在父親的日記中看到過,那個準備消滅你們,替換你們的人還存在着。”
那人又沉了一下,然後說道:“但那不是他們,他們真得消失了,是真的,曆史不可能欺騙我們,而且,襲擊我們的人不是他們,你父親雖然沒有寫,但我可以告訴你們,襲擊我們的,不再是那個組織,而是另外的人。”
我問道:“是誰”
“不知道。”那人說道:“我曾經懷疑過很多人,但最終我發現我都懷疑錯了。後來我就隐居在這裏,再也沒有出去過。”
吳峰問道:“你曾經懷疑的人有誰呢”
那人想了想說道:“其他人你們也不必知道,因爲你們也不認識,最一開始,我以爲是白東聲。”
“我父親”白雪清問道:“爲什麽”
那人笑了笑說道:“因爲我們最終的失敗就是因爲他造成的。因爲他突然離開了我們。”
果然,我心裏暗暗的想到,原來我母親調查并跟我們說得預測都是真的,确實當時是白家姐妹的爸爸離開了那個地方。
“爲什麽是他”白雪清問道。
那人說道:“我沒有說他做得不對,其實當時我們确實已經瘋狂了,因爲我們離最後的成功就差一步了,我們馬上就能拿出那些武器,我們當進真得是非常的激動,激動得連白東聲的警告都聽不到了。還以他膽小怕事。”
我停了停,喝了口茶,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如果從現在看來,他當時的選擇才是最正确的,正确得讓人心寒,如果我們當時真得成功了,很有可能改變的,就是現在這種和平的生活了。”
他擡頭看着天花闆,好像在回憶那段曆史一樣,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還是從頭跟你們說一下吧,看看對你們有沒有什麽幫助吧。”
我們一了點頭,靜靜的聽着當時的人說起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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