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九州市的時候,天已經晚了,我們找了個小旅店先住下.文龍爲了防止有人跟蹤,所以我們跟武文他們是以不同的身份來到這邊的。我們這邊隻有我們四個,而武文和武斌帶着大隊人馬,分散來到這裏,在四周保護我們。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由文龍先聯系一下柏正明,探探柏正明那邊的動像,看看他在什麽地方,然後再決定怎麽行動。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文龍就給柏正明打了個電話。聽那邊的聲音,柏正明應該也是剛起不久。用文龍的話講,都年紀一大把了,還睡懶覺,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爲了達到預期的效果,文龍直說我們再次來到了九州,有些事情要跟他談,柏正明顯然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回來了,有點詫異,但也接受了我們的提議,商定了中午在市中心的一個飯店見面。要知道這樣的地方,對于雙方來講,都是很安全的,誰也不能把誰怎麽樣。
文龍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聯系了武文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這才帶着我們去了約定的地方,到了地方才發現,柏正明早就在那裏等我們了,看樣子,這個地頭蛇遠比我們想像得要厲害得多。
這是一個三層樓的酒店,雖然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了,我們被安排在三樓的一個雅間裏,整個三樓都非常的安靜,看樣子好像沒有其他的人。
等都坐下,柏正明才看看我說道:“上次你們幾個跟逃跑一樣的走了,隻留下一個跟我交接,這回怎麽又回來了?”
我笑着說道:“也不是全部啊,隻有我們幾個回來,是想跟你确認一些事情。”
柏正明沒有理會我們,向旁邊的服務員招了下手,那服務員立即就轉身準備去了。柏正明看着我們說道:“這個地方也算是我們的地方,所以說什麽話也不用顧忌,說吧。”
我說道:“天青社,現在還是五大家的分支構成的嗎?”
柏正明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的情報速度很快啊,看樣子我确實小瞧了你們。是柏正鑰告訴你們的?”
我點點說道:“這個沒必要瞞你。”
柏正明說道:“看樣子,他跟你們的關系很近啊,那一定告訴了你們,我們當初是因爲什麽而分開的?”
“是的,”我說道:“但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跟我們現在沒有太大的關系。”
柏正明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現在像你這麽識實務的年輕人少見了,現在的天青社略有點變化,我們不能隻吸收五大家的人,但五大家是主體,外圍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人員。”
我說道:“隻要主體是五大家就行,那麽你真得是他們的領導嗎?”
柏正明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他真得跟你們說了不少,連這方面都說了,不錯,應該說我隻是個大頭,還有其他四家的人跟我一起管理這個天青社。”
蘇怡說道:“那二爺爺,如果有事情我們需要幫忙,你一個人還說了不算呗。”
蘇怡最會這種撒嬌的方式,這聲二爺爺先叫得柏正明愣了一下,然後他笑得就跟個孩子似的,說道:“也不能說不算,那要看你們需要我幫多大的忙了,如果特别重大的,就需要幾家共同商量了。”
我說道:“我要起出柏家之秘。”
“什麽?”柏正明顯然非常的驚訝,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我知道,如果想讓他與我結盟,肯定要有一個讓他拒絕不了的理由。
但這老狐狸真得隻是驚訝了這麽一下,然後立即說道:“你瘋了嗎?我雖然讓你們去探索秘密,但其實我卻不主張把它們拿出來。”
騙誰啊,這都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而且柏正鑰也說過了這些事情,天青社的真正意圖,根本就是在那些秘密上,這時候再告訴我們不要拿出來,說出來鬼都不信。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腹稿說道:“但我不主張拿出這些秘寶自己使用,我要把它們交給國家。”
柏正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的狡詐,但沒有瞞過我,經曆了那麽多,我發現自己有點變壞了。他說道:“如果你非要這麽想,也無可厚非,但這件事,确實需要跟所有人商量一下。”
我搖搖頭說道:“要商量你去商量,或者就像今天這樣,咱們找個地方見面,不過下回必須是我約地點。”
柏正明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麽小心,放心吧,必竟你是共長,雖然還很年輕,我會護着你的。”
我知道這也是騙人的,當年的柏正鑰也是拿着柏家族戒的共長,還不是因爲信念不合而四處逃亡,現在能聽我說,完全是因爲我還有利用價值,那就讓我們看看誰利用誰吧。
我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說明一下,咱們的形勢現在并不樂觀,由其是我這邊,我現在已經是某個組織想辦法也要捉走的人啊,所以無論什麽時候,都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安全。”
柏正明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麻煩,這時那個服務員來上菜,我們都沒有說話,真到服務員走遠了,柏正明才說道:“你的處境很危險啊,要不要來這邊躲一躲?”
我搖搖頭說道:“我不能躲,柏家人不能躲,而且如果我真得躲了,我想對方肯定也不會放手,到時連累得人将會更多。”
柏正明點頭說道:“可是你現在在明處,而那些人在暗處。”
我就是等這句話了,說道:“所以現在咱們必須誠心的結盟,而我要把自己弄到暗處。”
柏正明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說道:“你把自己弄到暗處,那誰在明處?”
我指着柏正明說道:“你啊。”
柏正明愣了半天,想了想說道:“那不可能,天青社的宗旨就是絕不參與任何的黑白兩道的鬥争。”
我笑了笑說道:“不是讓你們參與,應該說天青社還是在暗處,明處的還是我們,隻不過,我需要你出點人。”
柏正明更糊塗了說道:“如果讓我們天青社的人保護你,我倒是可以出些人。但我們肯定不會把自己放在明處。”
“那就行了。”我說道:“隻要能出人就行。”
柏正明問道:“難道你有什麽想法?”
我說道:“替身。”
柏正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你是說,你要把自己隐藏起來,讓我給你們找一些替身放在明處。”
我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還要求是那些能自己保護自己的人,要不然可能會遇到危險。”
柏正明想了想說道:“這些人是沒有問題,不過,因爲要從各家裏面選,所以我必須回去找他們商量。”
我說道:“我還有一段時間要在這裏,我可以等你們的結果。”
柏正明說道:“可是有一點,我幫助你們,我們會有什麽好處?”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想我很難給你們什麽好處,錢,你們肯定是不缺的,其他的,我身上是一無所有。”我這時故意的,因爲這麽說,可以探探柏正明的底限,看看他會有什麽樣的要求。
果然柏正明輕輕笑了笑說道:“也不用什麽,我幫助你們是一點問題沒有,而且這個幫助可以持續一輩子,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問道:“什麽要求?”
柏正明盯着我說道:“秘寶出土後,我要先挑走三樣,其他的,你們交不交給國家,就随便了。”
我伸出兩個指頭,說道:“兩樣。”
柏正明看着我說道:“年輕人,不要跟我講價格,三樣,一樣也不能少。”
我假裝歎了口氣說道:“好吧,三樣就三樣,不過必須有我監督。”
柏正明說道:“不用這麽麻煩,放心,到時候,我會把這三樣東西的名字和樣式告訴你們,到時你們隻要把三樣東西裝進盒子裏,讓我拿走就行。”
我笑道:“你不怕我做假嗎?”
柏正明正色的說道:“那種東西,如果你能做出假的,那我可真得佩服你。”
我們相視而笑,大緻上我們算達成了一緻,至少現在看來,第一次見面應該是挺好的,雙方也交換了各自的想法,而且我也大至上探出些對方的底限,我相信柏正明一定能說服剩下的幾家,因爲我也相信,最後的秘寶,對于天青社,或者是他自己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才對。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四處閑逛了一會兒,我們才回到自己的旅店。文龍跟武文取得聯系,确定了沒有人跟着我們,看樣子,在這個地方,柏正明真得不怕我們跑了。
文龍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你們覺得,柏正明會不會幫我們?”
我說道:“一定會的。”
文龍說道:“爲什麽,難道三件秘寶就能把他收買了?”
我搖搖頭說道:“我想不能,但這隻是個條件而已,真到了時候,他難道真得隻想拿三件,如果到時把我襲殺了,那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了。”
文龍笑着說道:“這個分析還比較準确,不過我想,現在咱們還是一種相互利用的形勢,他應該不會打破這個形勢才對。”
蘇怡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我說道:“就是這句話,但咱們現在處于劣勢,所以不得不想這些歪招。”
文龍歎了口氣說道:“也是這麽個理兒,想想,那個神秘的他們在研究所有内奸,可我們連他們的哪怕是外圍的情報都沒有,而天青社也是,除了柏正明,咱們幾乎是什麽也不知道。”
我說道:“是啊,這就是劣勢,而且現在看來,咱們還必須要用到柏正明。”
蘇怡說道:“爲什麽?”
我說道:“因爲他知道咱們下一步要去哪裏,他更容易堵在咱們的前面,而那個神秘的他們,反而更容易被替身騙走。”
“我明白了。”蘇怡說道:“因爲天青社裏,研究這個方面的人太多,所以我們後面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算計中。而另一邊,因爲是通過内奸來确定咱們的方位,所以隻要大部隊移動向哪邊,那支隊伍肯定也會在哪邊。”
我說道:“差不多吧,所以咱們把天青社拉進來,反正你們也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就明目張膽的去,他們不但不會阻攔,恐怕還會想辦法幫助我們一些,當然我們隻需要一些後勤保障人員就行。”
文龍說道:“那咱們現在隻有等信了。”
我說道:“差不多吧,不然還能怎麽樣?總不能咱們自己殺到人家天青社的門口吧,再說了,這樣過去,反而更掉身份。”
文龍歎道:“反正是夠險的,這種棋,以後還是少下爲妙。”
我也歎了口氣說道:“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會想這招,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咱們現在被逼到了死角,如果再向以前那樣,天不管地不管的亂來一氣,你覺得會怎麽樣?”
文龍想了想說道:“最大的可能是你被抓走,這樣一來,我們就失去了找到最終地方的機會,而他們就具備了走到最後的能力,而且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前面都是我們做得。還有一種,就是柏正明最後劫胡,拿到了東西,全落在他的手裏了。”
蘇怡說:“如果我們沒有防備,當然會這樣,那我們如果去找各種力量支持我們呢?”
文龍搖搖頭說道:“想法很好,但有難度,首先這種力量必須是能讓他們和天青社懼怕的,但想想,要找這樣的力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如果我們再找尋這種力量的時候出現任何的變故,我們都承擔不起。”
我說道:“所以這個力量我們還要找,但不是現在,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把天青社先争取過來,讓他們在最後的事情來臨之前,先保護着我們,而我們要到最後,才打出自己的那張狠牌。”
文龍拍了拍我說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苦笑着,我并不想這樣,但現在我隻能這樣,因爲我也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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