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聞到一股早飯的香氣,其他的人早就起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我了。我坐起身來,看看四周,夢裏那種感覺依然萦繞在我的腦中。那個聲音,好像是夢裏的,又好像是真實的。
蘇怡甜甜的笑容出現在我的面前說;“早啊,柏哥哥,想什麽呢?”
吳峰說:“他們領證結婚已經有段時間了吧,怎麽還這麽膩歪?”
蘇怡回頭瞪了他一眼,文龍卻接口說:“人家這是要膩歪一輩子的節奏,你懂什麽,先把你的女朋友搞定再說。說不定你還不如他們呢。”
吳峰反駁說:“你别說我啊,有本事你先找個女朋友啊。”
白雪清在一邊幹咳兩聲說:“什麽情況啊,人家什麽都沒說呢,你們先掐起來了。”
我笑了笑,這幫人,一大早的也不安生。蘇怡回過頭,又沖着我笑着說:“柏哥哥,吃飯吧,對了,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麽?”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問道:“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聲音?”蘇怡想了想說:“胖三的呼噜聲?”
胖三立即說道:“冤枉啊,我昨天還真沒打呼噜。”
我去,我才想起來,昨天确實沒聽到胖三打呼噜,怎麽回事?文龍好像也反應過來說;“真的,這什麽情況?”
吳峰說:“難道這裏的溫泉還治呼噜,那可太好了,胖三,你下去泡泡吧。說不定從此以後都不打呼噜了。”
胖三說:“這還用說,一下去就煮熟了,想打也打不出來了。”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蘇怡攔住說:“别笑了,柏哥哥,你聽到什麽聲音了?”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很輕靈的一個聲音,感覺讓人非常的舒服,感覺像梵音,又有點像什麽人在輕聲的說話。”
蘇怡搖頭說;“我沒聽到。”她看向其他的人。
所有人都搖着頭,看樣子,聽到那個聲音的隻有我一個人了。我撓撓頭說:“這怎麽回事,聽到聲音的隻有我一個人?”
蘇悒說:“這很正常啊,這裏是柏家族戒的收藏地,你聽到聲音也很正常。”
“柏家族戒?”我問道:“是什麽東西啊?”
蘇怡說:“不知道,那個石碑上寫的。”
我立即又想起現在的形式,問道:“那個石碑上寫得是什麽内容,還有那個破解之法。”
蘇怡說:“正要說這個呢,正好柏哥哥也醒了,咱們一起看看吧。”她拿出筆記本,打開後說:“這上面說前面就是天懸閣,不過隻有柏家人可以通過,最後的終點是柏家族戒。”
我問道:“隻有柏家人能通過?那其他人怎麽辦?”
蘇怡搖頭說:“不知道啊,所以這個要等到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說:“那破解之法呢?”
蘇怡接着往下說道:“破解之法是柏家之血。”我們都等着下面,可是她卻什麽也沒說。
“這又是什麽?”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麽都是隻說一半?”
蘇怡說:“這上面隻是說柏家之血可以定白眼,其他什麽也沒說。”
“啊?”我真郁悶了,這個上面說得還真是不清不楚的。都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文龍笑了兩聲說:“專家啊,你們柏家怎麽都喜歡這麽捉弄人,什麽也不說清楚,咱們隻能上去看看了。”
我苦笑了兩聲,隻好背起背包站了起來說:“那還等什麽,走吧。”
文龍帶隊繼續前進,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了一個洞口,鑽了進去,我徹底就蒙了。我們現在居然在一個山體内的裂縫前面,這個裂縫還真是大,從這邊用狼眼手電照去,居然僅能細微的看到那邊的山崖。
這樣看來,這個裂縫至少有三百多米。從懸崖斜斜的伸出幾根柱子,支撐着上面的那三百多米長的一個大台。
關鍵就是這個平台了,這個平台不太寬,隻有十幾米寬,但非常的長,不知道這麽長的平台是怎麽做到這個裂縫上的。更重要的是,上面不是一帆風順的。
平台上面居然每隔一段距離就盤着一條蛇,它們就在那裏靜靜的盤着,一動也不動,感覺就像死了一樣,離我們最近的一條蛇就在起點的位置。距離很近,所以看得很清楚,這東西雖然不動,但蛇信子不停的向外吐着,怎麽看也不是死的。
這些蛇雖然不大,但每條盤在那裏都有半米高,感覺如果靠近,肯定會被那東西襲擊,平台上還知道哪塊是平闆,哪塊是翻闆,再加上這些蛇蹲在那裏,不知道能不能闖過去。
文龍伸手讓我們向後讓了讓,仔細的看了看說:“還好,連牙都沒有,應該是無毒的不過這是什麽意思?”
我苦笑一聲說:“這就是白眼。”
文龍愣了一下說:“我靠,你的血就可以定這個,這什麽意思?”
我看了一下那些蛇的距離,然後說:“我明白了,這些蛇就是固定的平闆,而其他的地方應該就是翻闆。不過怎麽定它們啊?”
我回頭看了下蘇怡,蘇怡一聳肩說:“我也不知道,那個石碑上沒寫怎麽辦,隻說能定住白眼。”
我苦笑了一下說:“那就是說隻能試一下了。”
文龍嘿嘿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咱們把這些蛇打死不就得了,這樣都能過去了。”
我搖搖頭說;“還是不要,我相信既然當年設計了這樣的破解之法,肯定會想到有人會殺死蛇,那樣也許會産生别的效果,說不定會相當的不好。”
文龍看了一下說:“也有點道理,那怎麽辦?”
我說:“你不是說你先上嗎?那你上去試一下也好,你看看血是怎麽定這個東西的。”
文龍說:“也是個方法,行吧,我先上去看看。你們等下。”
他向前慢慢的走去,那條蛇突然盤得更緊了一起,看樣子是準備攻擊了。文龍立即緊張了起來,然後說:“你們退後,小心一點。”
我們一起向後退了幾步,文龍更加緩慢的向那邊靠去,那條蛇雖然沒有進攻,但頭更加的縮後了,這是馬上就要進攻了。
文龍更加的小心了。他對付蛇是有經驗的,所以我們還不太擔心他。那條蛇的頭已經縮到最後了,我看得出來,那已經是極限了。
文龍也停了下來,以一種随時可以移動的姿勢半蹲着,就這麽僵持着,誰也不動。文龍顯然更有耐心一些,他一刻不停的盯着那條蛇。就是不進攻,等待着那條蛇先進攻過來。
僵持了足有一刻鍾,那條蛇顯然沒有了耐心,突然向前一探頭,文龍離那條蛇還有段距離,這麽根本應該不可能咬到文龍的。要是我估計早就向後退了,但文龍卻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條蛇。那蛇頭在沖起一段後,突然從口上吐出一道水箭,向文龍激射而去。
文龍這才開始了動作,立即向右後翼用力退去,并且就地一個後滾翻,離開了那道水箭的範圍,同時飛快的向後退來。水箭射到地面,散發着一陣的腥氣。
文龍已經退回到了我們這邊,而那條蛇也恢複到盤着的樣子。準備一下次進攻了。文龍呼了口氣說:“真他娘的,還以爲沒毒,居然是這種射毒的東西。我靠,幸好我躲得快。”
我問道:“那兩個怎麽辦?”
文龍搖頭說:“沒辦法,隻能遠距離打死它了,看看能有什麽?”
我攔住說:“不行,不是說了嗎,肯定會有問題,我看還是我上去看看。”
蘇怡也攔住了我說:“柏哥哥,不是說過不冒險了嗎?”
我看了看說:“現在沒辦法啊,隻能我上,必竟這算是柏家的地方。”
文龍說;“給我一個防暴盾,我跟着上去看看。”
我點點頭說:“對,咱們用防暴盾擋住那毒液,看看有什麽辦法。”
蘇怡說:“不行,你已經受傷了,再中毒話可就不得了拉。”
文龍笑着說;“放心吧,我會守着你的柏哥哥的。”
其他人笑了起來,蘇怡說:“要是柏哥哥有什麽事,我就把你過去喂蛇。”
文龍點點頭,拍了我一下說;“放心吧,我中了毒也不會讓你中毒的。走吧。”
我拉住他說:“你也不要中毒,記住,咱們要同進退。”
文龍再次站起身來,向那邊移動,我跟在他的後面,那條蛇此時再次的縮起了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再進攻過來。
文龍也停了下來說:“那個碑上說你的血能克這什麽破東西,你要不試試?”
我點點頭,把手刺出血來向前伸去。那條蛇的信子吐了幾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好像遇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居然慢慢的把頭埋在了盤成的身子裏面。
文龍輕聲說道:“真他娘的邪性,還真是你的血有用。咱們慢慢上去看看。”
我就保持着這種狀态,跟着文龍向前走去,那條蛇居然真得就那樣一動也不動,我們慢慢的靠近了過去,居然安全的走到它的身邊。
文龍說道:“滴上個血給那條蛇身上,看看什麽情況,咱們做好退後的準備。”
我點點頭,慢慢的伸出手去,然後在那蛇上滴了一滴血,我們同時向後急退,那條蛇居然一動也不動。
文龍說道:“退回到最後,咱們看看時間。”
我跟着文龍一路退了回去,那條蛇居然還不動彈,隻是那樣的縮着頭。等我們一到位置,蘇怡立即拉住我說:“沒事吧?”
文龍歎了口氣說:“唉,也沒有人問問我。”
白雪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文龍哥,你沒事吧?”
吳峰立即哈哈笑了起來,說:“怎麽這句話問得就像文龍自己要來的。”
我沖着蘇怡搖搖頭說:“沒事,放心吧,看下時間。”
吳峰立即看了下表,然後問道:“有什麽用?”
我說:“看看那條蛇需要多少時間起來,說不定可以讓我們都過去。”
我們趴下靜靜的等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那條蛇才再次擡起頭來,然後目視前方,恢複了原來的姿勢。
文龍一打響指說;“太好了,半個小時,足夠了,這樣咱們可以全部過去。”
我點頭說:“能行嗎?咱們這次的人員較多。而且還有女的。”
蘇怡說:“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啊。”
我搖搖頭說:“小海龜和小賈。”
小海龜在後面說:“放心吧,你們能過去的地方,我們就能過去。”
我說道:“關鍵是有蛇。”
小海龜說:“放心吧,不是動不了嗎?”
文龍拍拍我說:“現在沒有别的辦法,必須過去。這樣子,你跟我打頭,咱們探路,蘇怡,白雪清一組,白雪明、胖三一組,小海龜、武文一組,小杜、包天岩一組,小賈、周來夢一組,最後是武斌,這樣把幾個新人夾在中間,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點點頭說:“聽你的,咱們怎麽弄。”
文龍說:“不知道前面是什麽情況,先吃點東西喝點水再過,保持體力,三百米,不算遠,也不算近,咱們可要注意各個人的位置。别掉隊了。”
我跟文龍再次躍了出來,我隻好犧牲自己的血了,然後慢慢的向前靠近,那條蛇再次慢慢的縮頭,然後埋在身體裏面。
快到跟前時,文龍說:“不要着滴血,看準下一個位置,聽我口令。”
我點點頭,這時已經走到了那條蛇的身旁,這裏應該是安全的。文龍說道:“兩點方向,距離三米,滴完後向前跑兩步起跳,應該能過去。滴。”
我立即向那條蛇身上滴了滴血後,跟着文龍向前跑了兩步,然後用力一跳,果然穩穩的落在一塊石台上,石台上的蛇本來已經縮起頭,我跳過去時,那條蛇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立即把頭縮在了身子裏面。有門了。
文龍看了一眼說:“就這麽來,十二點方向,滴。”
我們就這樣的前進着,轉眼已經前進了大約二十來米,已經算是走到了那個裂縫上面,這裏感覺腳下虛了許多,因爲知道,如果從這裏掉下去,可就真沒得救了。我看向前面那很長的距離,真想一下子就跳過去,天懸閣,真他娘的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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