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吳峰是怎麽彙報的,但我們的計劃得到的批準。這一下整個研究所又沸騰了起來,每天跑到吳峰辦公室請命的一大堆,幸好吳峰守得住,每次都淡淡的回應着。
包天岩被文龍叫去進行整合訓練,因爲要準備出發也得三四天。蘇怡跟我這時也不得閑,被吳峰調到他的辦公室,做了個臨時的智囊團。唯一通知一起出發的就是周來夢,必竟他是副科,這種事情如果不帶他,根本就不行。
第二天,胖三被悄悄的叫到會議室,由吳峰和文龍兩人給他布置了任務。下午胖三就被支出了研究所,這件事情隻限于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他的人都沒有告訴。屬于保密任務了。
小杜來到辦公室幾乎是苦着臉,對于他來說,外圍的工作有點難度。由其對于他這個在前期隻做了外圍工作的人來說。周來夢也有點擔心,最後我們折中了一下,又給小杜調了一個經驗比較豐富的副手,才算完事。
小賈倒是比較有信心,要不是提前都商量好的,估計吳峰就換小賈當正的了。胖三不在,外圍的工作确實讓人擔心。
武文和武斌也有了新的工作,他們拉着整個新人隊去拉練,不但要求會外圍工作,而且也還要求能夠在特殊的情況下有序的撤退行進。總之,就是應付突發情況的必修課。
整整準備了七天我們才出發,現在有得就是時間,我們可以更充分的準備,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增加了防彈訓練等東西,看着這幫新人的狀态,我考慮再遇到那些人,真不知道倒黴的會是誰了。
正出發的時候,突發事件産生了,小海龜突然間提出要跟着去。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居然要跟着我們去進行探索。關鍵是她的申請得到了吳所的批準,而且以她的身份,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分配她的位置。
最後還是蘇怡出的主意,專門分出一個技術部門,由小海龜任隊長,帶着幾個技術人員,進行當地的水土分析什麽的,算是給了她一項工作。
出發先到了荷澤,在這裏停留了一個晚上休整後,我們才沿着路線到了巨野,這裏是傳說中蚩尤的墓所在之地,雖然是後期修整的,但參觀了一遍還是覺得這個牛首鳥身帶翅膀的蚩尤在當地有着相當多的粉絲。
再次出發,我們就不在走公路了,而是沿着那個風水師給的地圖行進。整整飛馳了半天,才到了地方。這裏是一片幹涸的河漕,在不遠處,是一座不太高的山,而且山下還有着一片樹林。這裏的空地大得多,所以找個地方還真是容易。
小杜選擇了一塊較高的地方紮營。防衛工作也做得比較不錯,看樣子,爲了這次任務,他下了不少的功夫。我們也不指揮,就由得他去行使自己的權力,鍛煉一個人,這種方法是最好的了。
一到地方,我就準備去觀測周邊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迹。不過被文龍攔住了,現在是在外面,所以保護我成爲了文龍的重要責任。基本上除了睡覺,這個家夥都會跟在身邊。
忙活了一天,才算把基礎的東西都建了起來,小杜今天不知道哪裏來的精力,一直忙到很晚才睡,我跟蘇怡還有文龍大概是整個營地最閑的人了。吳峰則被小海龜叫走了,好像是問問看關于外探科研方面的事情。
我跟蘇怡坐在一處大石頭上,看着遠處,從這個地方雖然能看到樹林與山,但由于距離太遠了,所以根本看不出什麽。文龍在較遠的一個石頭上坐上,他即不想打擾我們,又得能在第一時間進行保護我們,這個工作還真是爲難人。
蘇怡看着遠處說;“柏哥哥,你看點什麽門道嗎?”
我搖搖頭說:“距離太遠了,想看出什麽,怎麽也得下去看看才知道,這裏不太可能。”
蘇怡看着遠處說:“是不是九曲陣總能看出來吧?”
我說:“那倒是沒問題,不過這個樹林不是九曲陣,太單薄,你看那些樹,長得都有點歪歪,估計要形成陣也很難,這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樹林。”
蘇怡也看着說;“那就麻煩了,如果那些家夥再來偷襲,這回可沒什麽能甩開他們的陣可依靠了。”
我點點頭,心裏暗暗的希望胖三這個家夥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吧。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但可以想像那愛夥指揮一個軍事化單位的感覺。那有點像當年天篷元帥指揮天河水軍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笑了笑,蘇怡好奇的問道:“柏哥哥,想什麽呢?”
我趴在她的耳邊,把我的想法跟她說了一下,她也笑了起來,然後說:“柏哥哥,你想得還挺有點道理的。”
文龍在稍遠的地方說:“行了,時間到了,咱們該回去了。”
蘇怡回頭沖他吐了下舌頭說:“就知道催時間,你現在快變成壞人了。”
文龍苦笑着說:“我有什麽辦法,誰叫你家柏哥哥是人家的目标呢,那你說,是保護你的柏哥哥重要,還是你們獨處的時間重要?反正你們也在同一個帳篷裏不是。”
蘇怡又沖着他哼了一下,然後說:“算你說得對吧,還是保護柏哥哥重要,走吧,柏哥哥,回去吃飯去了。”
我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已經成爲了另一個隊伍的目标,大概是因爲身邊有美人相伴,還有這麽多的朋友在一起吧。尤其是文龍,給人一種很特别的安全感,那感覺有他在,肯定是百毒不侵的。
雖然晚上是例行的狂歡,但由于前一次的事件,所以限制的喝酒量,用文龍的話講:“還沒有喝呢,酒就沒了。”
但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找到了地方,也安了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們幾人準備妥當後,就準備出發。吳峰又對小杜囑咐了幾句,才帶着我們向不遠處的那邊樹林前進。
就像昨天看到的那樣,這片樹林并不是很茂盛,雖然面積還是很大,但樹與樹之間的間隔比較稀疏,這種種植方法是形不成陣勢的。
到了森林邊上,文龍忽然停下制止住了我們,然後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我回頭看看蘇怡,她沖我搖搖頭,看樣子這回又是文龍的直覺在作祟。吳峰也搖頭說;“沒有什麽感覺,你感覺到了什麽嗎?分享一下?”
文龍指着那些樹木說:“這些樹木的長勢有點特别。”
我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确實有點特别,一般來說,樹都是南方的枝葉比較茂密,而北方的枝葉比較稀疏,這主要是因爲日照等因素造成的。
但這裏的樹明顯不遵循這種規律,它們的長勢基本上都是一順着向着一個方向而去的,不知道是怎麽長得。
吳峰說:“樹長得确實挺特别的,可這有什麽關系嗎?”
文龍說;“當然有關系,你要知道,樹向着一個方向發展,隻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人爲的,可這是明顯是個野生林子。另一種就是有某些力量吸引着這些東西。”
包天岩用力聞了聞說:“不太像啊,這林子裏感覺沒什麽東西。”
文龍說:“不一定是生物,隻是說一種力量吧,我記得那個風水師說過,這裏好像是個強吸之勢,感覺應該有點關系。”
吳峰笑笑說:“風水師的話你也信。”
文龍說:“你還别說我,風水師說這裏是蚩尤墓,你不也信了,咱們雖然不迷信,但不能把所有人的一般話當假話吧。”
吳峰點頭說:“說得有道理,咱們小心點就是了。”
這次文龍、我和包天岩在前面打頭,把幾個女孩夾在中間的位置,向樹林裏面推進。一進樹林,我就感覺到好像有一陣風經過一樣。可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因爲如果是風,總有一個變化,比如強弱或者風向什麽的。
可這次的感覺卻非常的一緻,一開始感覺到這種變化後,慢慢的就會适應起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其他人應該也感覺到了,尤其是文龍那個直覺和感覺都異于常人的家夥。
他停了一下,然後說:“這個林子是有點特殊,怎麽感覺氣流都向着同一個方向走似的?”
蘇怡說:“已經不是氣流的事情了,我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被吸過去的感覺。”
我說:“是靈魂,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被那個地方吸引着,要是不注意,很有可能會被吸走一樣。”
文龍啐了一口說:“這個地方也夠邪性的,大家小心點。”
他一邊看着地圖,一邊在前面帶頭行進。我們走得非常小心,一路上的樹木,包括小灌木和地上的雜草,都是向着一個方向而去,這讓我們非常得好走。我感覺文龍基本上都是按照這些樹木的方向而去。
不過相比較而言,這裏的道路遠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九曲陣要好走得多,而且有包天岩的鼻子,裏面根本沒有動物,所以我們走得雖然小心,可也比平常的速度要快。
走了足有四、五個小時,我們走到一片小小的空場地。文龍停了下來,然後看看地圖說:“我靠,這破風水師這個地圖,畫得還真是簡單,他這上面這要路看得也就一點點,結果要走這麽長時間。”
吳峰笑着說:“你地圖看得這麽多,這點應該沒什麽吧。”
文龍說:“不是這個意思,地圖上是沒問題,關鍵在于這個家夥的距離感非常的差勁,他畫了一點點的距離結果是非常的遠,按這個比例來看,下面的路估計得走一天。”
“不會吧。”白雪明說:“還要走一天,天啊,早知道開車進來了。”
白龍笑着說:“想什麽呢,還開車。休息一下,繼續前進吧。”
我們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繼續向前行進着。這片林子也真是特殊,看起來很稀松的樹木排列,走起來卻是無邊無際的。真奇怪怎麽會産生這種林子。
然而這次文龍也推斷錯了,我們幾乎又走了四個多小時,前面突然沒有了林子,而是出現了山。文龍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地圖說:“我靠,武文你找得這個人,難道就沒學過一點點的平面繪圖嗎?他不是風水師嗎?”
武文苦笑着搖搖頭說:“我跟他也真是一面之緣,我怎麽知道。”
文龍看着地圖說:“今天先在這裏紮營吧,明天上山,那破地方,居然在山上,奇怪了,不是說在一條水下嗎?”
我看了看那座山,由于已經走了很遠,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麽地方。山不算太高,但比較陡峭,看樣子要上去也很難,幸好這次因爲提前有地圖,所以文龍帶了足夠的繩子,多少能讓我們安心一點。
吳峰帶着我們幾個男的紮帳篷,而幾個女的,負責燒水做飯,這種地方沒什麽水源,隻好使用帶來的水,那些水也省着用,也就夠我們一個星期的。
一切準備妥當時,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這種地方露營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吃過了飯,我們點上一堆篝火,就在夜色中閑聊着。
文龍仔細的看着地圖說:“馬上就到入口了,不過還真有點抽象,這個地方挺有意思的。”
吳峰接過來看了看說:“這圖畫得是不怎麽樣,基本是看不出什麽。”
我笑着說:“那就别看了,明天咱們到了實際的地方,親自觀察一下比較好,說不定比圖上畫得簡單得多。”
文龍說:“我可不這麽認爲,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感覺到那種陣陣的吸引力在身上存在着,而且越來越強,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白雪明說:“不會吧,文龍哥,讓你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會有什麽事發生吧。”
周來夢笑着說:“不會的,你文龍哥直覺雖然很準,但人力是無法估計的,以前遇到情況的時候,不都是出來了嗎?”
白雪清也說:“就是,關鍵是咱們怎麽做,咦。”
不止他感覺到了,我們也感覺到有些異樣,那種感覺很特殊,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看看四周,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但身體就是有那種感覺。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情,我們看到了這種感覺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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