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還是很豐盛的,由其還是由女孩子做的,感覺吃起來特别的香當然了,這裏沒什麽山珍海味,隻有一些壓縮幹糧而已。
水源充足,食物夠吃,目前來看,我們的情況還算是比較理想的。坐着閑聊了一會兒,我們回到了洞内休息。文龍安排了他跟武文、武斌三個人值夜,周來夢居然主動要求把受傷的武文換下來。讓我對他又有了點好感。
這一夜睡得是真香,本來就是體力嚴重透支,再加上受了點輕傷,所以身體極需要恢複。再次睜開眼睛,應該是已經快到時間了,因爲我聽到外面傳來燒水的聲音。我記得昨天安排的應該是文龍值最後一班,那這個聲音肯定是他了。估計在給我們準備早點。
旁邊另一個聲音傳來,是人鑽出睡袋的聲音,我假裝睡着,眯着眼往聲音的地方看了一下,居然是白雪明起來了。她慢慢的鑽出睡袋,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我立即就清醒了起來,慢慢的拉開自己的睡袋,翻身而起。然後,我發現蘇怡、吳峰、還有武家兄弟,以及白雪清這幾個家夥居然也都睜開眼睛,再做着同樣的動作。靠,這些家夥,居然都起來了。隻有包天岩和周來夢這兩個傻小子還打着呼噜。
我們沒有叫他們,因爲隻有這樣,才能顯得我們還在睡覺。我們慢慢的向洞口處靠近,不能離得太近。文龍那家夥的感覺非常的敏銳。
果然外面傳來了白雪明的聲音:“文龍哥,你這麽早啊。”
文龍大概沒想到有人這麽早就起來,說;“怎麽起這麽早?再去睡會兒吧,這剛燒上水,要做熟飯還得一會兒呢。”
白雪明說:“睡夠了,這一覺睡得還真香。”
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還真是有夠麻煩的,我隻能腦補現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是很想腦補白雪明坐在文龍旁邊的,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坐對面的機率應該更大些。
文龍說:“你這次應該算第二次經曆這種地方了,不過上一次基本沒有什麽大的風險,因此也算不上有經驗,這次才是來真的了。怎麽樣?害怕嗎?”
白雪明說:“怕是有點怕了,不過有你……有你們在啊。”
我暗暗的砸了一下地面,差了那麽一點點,我看向蘇怡,她正忍着笑,見我看她,沖着我吐了吐舌頭,周時指了指旁邊的白雪清。我看向白雪清,發現她正聚精會神的聽着外面的聲音。果然是好姐姐,這麽關心妹妹的個人問題。
文龍大概沒聽出意思吧,說:“在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保護不了你們,你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昨天我們幾個讨論了下一個地方,很危險,你多注意了。”
白雪明輕聲“嗯”了一聲。外面就完全的沉寂下來,這種沉默讓整個的氣氛更加的暧昧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文龍說:“不要想着救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想辦法去自救,如果你去救人,反而會影響他的戰術動作,這樣會害了兩個人的。”
白雪明又輕聲的“嗯”了一聲。我現在心裏已經算是着急到了極點,這個文龍要不要這麽不解風情啊。稍微說點貼己的話不行啊。
吳峰搖搖頭,不敢說話,隻是沖着我們打着手語。我看他手語的意思說:文龍這家夥有點太沒勁了。
我點點頭,完全同意他的想法。又過了一會兒,文龍說:“不要覺得我跟你說了半天都是沒用的話,這幾句最有用了,不光對你說的,也對洞口那些個偷聽的人說的。”
“我去,”吳峰首先爆發了,說,“你他娘的感覺也太敏銳了吧,這都能發現?”
我立即沖出洞去,然後看到白雪明“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快速的站了起來。其他人也一窩蜂似的跟了出來。
文龍動也沒動,往鍋裏放着壓縮食品說:“你們還真有閑心,不說多睡會兒,跑這裏來看我做飯。”
吳峰說:“你小子怎麽發現的?”
文龍笑着說:“你們太過了隐藏自己的呼吸了,本來裏面的呼吸聲比較大,結果一部分一壓抑,立即就感覺出來了。”
吳峰拍了下手說:“下回各位都注意了,現在看來,還是周來夢和包天岩聰明,兩人愣是沒醒。”
白雪明有點害羞,紅着臉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醒來的?”
蘇怡笑着說;“當然是白妹妹悄悄走出洞口的時候啊,你那睡袋一響,大家其實都醒了,隻是看看什麽情況。”白雪明整個臉紅到脖子了。
文龍沖着洞裏喊道:“兩隻懶貓快起床了,吃早餐了。”
吃過早飯,感覺力量又完全的回到的身體裏面,我們收拾了裝備後,看着洞裏那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文龍聽我介紹完說;“專家,你沒事記這麽多這麽别扭的名字,難道你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頭嗎?”
我搖搖頭說:“沒覺得啊,這跟你腦子裏記得那些槍械數據不是一樣的嗎?”
文龍笑笑說:“果然是幹一行有一行的門道。行了,怎麽操作?”
吳峰蹲在一邊說;“還是我來吧,你留點血,保存點體力。”
文龍說;“吳隊體貼,你來吧。”
我指着那個像“井”字的星列說:“這回排列的有點不同,從右向左點。右邊那個是第一個。”
吳峰看了看說:“這個是叫什麽?”
“井木犴啊。”還沒等我說話,蘇怡就搶先答道。
吳峰說:“還真是個井字,有點意思。”說着,在上面點上血,機關的聲音再次傳來。點過七個以後,門沒有開,但我們聽到外面傳來水聲。
吳峰說:“這回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機關了?”
我說;“還是個水機關,現在外面那些水應該是退去了,估計一會兒這邊的通道就會打開。”
吳峰說;“那會不會再出現那種幹熱的幻覺?”
我點頭說:“如果還在外面,當然還會有那樣的幻覺,不過我們現在在裏面,應該沒問題。”
文龍說;“那如果在外面,以我們現在這麽高的位置,不是就在火的上面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你說得很有道理,看樣子應該是了。開了。”
果然那道門随着水退去後,慢慢的向上伸了起來。又是一條高不高低不低的通道。這種通道最讓人讨厭了。
文龍仍然是開頭走了進去。讓我感覺不同的是,這次的通道明顯呈現一種上升的趨勢。看樣子好像是一直向上走的,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讓我們從這裏直接走到地面上,那這次可真是什麽都沒探索到就回去了。
文龍在前面帶着頭,還說;“看這個情況,我們是向上的,這樣子走下去,不會走到頂棚位置吧。這回難道是從頂棚往下走。”
我回應道:“每次這個時候,你的猜測都比較準,看樣子是這麽回事了。頂棚往下,爲什麽?”
文龍道:“按照我們現在的情況看來,估計那隻白虎很懂得以逸代勞,我們從頂棚向下,肯定會很麻煩,要耗費大量的體力。”
我說;“其實現在這裏也夠耗費體力了,别說了,快走吧,出去再看。”
我們加快了些速度,終于走出洞口,來到另一個空間裏。一片人都坐下休息,下面的路也許更難走,現在我們反而不着急趕時間,擁有充沛的體力才是這次探索的關鍵。
文龍順勢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後說:“果然讓專家說中了,外面岩石成堆,而且好像咱現在就在一個山崖上。”
我慢慢的爬了過去,真得是爬過去的,懶得站起身了。我看了看外面,發現外面是個不太大的平台,看樣子,最多容下七八個人,我們全站上去,肯定會有危險的。遠處是淡淡的遠山,而且還能看到漂浮的薄雲。
我怎麽有種羽化成仙的感覺,再看看,隐約間好像看到山的中間是幾根巨大的石柱頂向天空。怎麽會?我的心裏突然有點異樣的感覺,不對啊,按道理說如果是幻想,應該沒辦法看到石柱的,但這裏卻能看到,不知道算怎麽回事。
文龍在旁邊,大概看到我的臉色不對,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還是有什麽不對勁的?”
我整理了一下已經開始紛亂的思路,然後說:“确實有點不太對勁,你看,從這裏居然可以看到石柱,按道理幻覺裏是看不到的,必須走到比較近的地方。但這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咱們這回無法定位直線了。”
文龍愣了一下,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說;“你是說咱們得向下走,如果用紅外線标志直線,很有可能在一定的距離外,不能有效的觀測到紅外線的指向?”
我點點頭說:“是這個意思,有什麽辦法解決嗎?”
文龍笑着說;“這太簡單了,隻要把裝置定位在那個山崖上不就行了。按照山崖的坡度定位,在我們下去以後,再進行直線的定位就行。”
我去,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是被驢踢過。怎麽就反應不過來,那紅外線雖然是指向直線的,但不一定要直前直後的指向,變個角度也是直的。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你别說,這種事情,還是單細胞生物反應最快。”
文龍哼哼兩聲說:“你才單細胞生物呢,不過,好像還真不一樣,确實能看到那幾根柱子。怎麽回事?”
我看看他說:“要不咱倆出去看看。”
文龍一拍我,沖後面說:“大家先休息,我跟專家出去看看情況。”
我們走出洞口,發現我們現在正站在一個山的半山腰上,我們是從山中的一個山洞中走出來的。走到平台的邊上,發現這個山還不算太陡峭,稍微的注意一點,是完全有可能走下去的。山下是一個小谷,從上面看,谷中一片綠油油的,不知道是些什麽。那幾根柱子就是從谷口的位置直伸上去的。遠遠的,好像在谷裏還有幾根柱子,但是不夠高,所以看不太清楚。
我指着那個谷說:“那裏應該就是目的地了。那家夥應該在那裏面等我們呢。”
文龍看了看說:“好像比較兇險吧,這個下坡還好,反向往下爬應該不會太難,注意點不會出現情況,關鍵是那個谷,從這裏看都覺得好小,我估計整個谷都是那東西的活動範圍。如果我們下去,就完全在它的攻擊範圍内了。”
我看了看說:“你分析的真得很有道理,那怎麽辦?”
文龍搖搖頭說;“回去再想辦法吧,大家在一起總能有好主意的,關鍵是怎麽才能吸引開那家夥的注意力,還不要讓大家受傷。由其是那幾個女孩。”
我笑着說:“你什麽時候學會憐香惜玉了?”
文龍笑笑,沒有說話,我們回到的洞内,将看到的情況跟其他人說了一下。那幾個都沉默着,想着不同的解決方法。
吳峰想了半天說:“讓所有女的,躲在柱子後面,我們幾個上去,看能否吸引開那東西的注意力,文龍去弄機關。”
文龍搖頭說;“不是萬全之策,柱子後面也不見得就是安全區域,更關鍵的是,咱們雖然人多,但不見得能吸引住那東西,别忘了,貓科動物的鼻子是很敏銳的。”
包天岩突然說道:“咱們有沒有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
其他人都看向他。他說:“我以前養過貓,這東西的鼻子确實非常靈敏,但如果有刺激性氣味發出,會讓他的嗅覺暫時失靈,雖然時間不長,但估計拖住一段時間的話,應該能夠讓文龍哥完成任務就是了。”
我們都皺起眉頭,刺激氣味的液體,我們現在倒是有點乙醚,不過這東西不但對那家夥有反應,對我們也是一種刺激。
白雪明突然輕聲問道:“香水算不算。”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們幾個老隊員都愣愣的看着她,她慢慢的從衣兜裏掏出一瓶香水。文龍一把搶過,說道:“沒搞錯吧,你居然帶香水了,這是探險中的大忌。”
吳峰說:“算了,回頭再教育吧,這回倒真爲你的違規而感到慶幸。走吧。”
文龍無奈的搖搖頭,我看着外面,山岩,白虎,這一關又将如何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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