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經沒有了幻象,所以我們很容易找到了位于一側的洞口,鑽進去,果然發現牆上那朱雀七宿。說實在的,這個地方的家夥真得很沒創意,把這機關設置得都一樣。不過想想也是,這裏又不是墓地,誰會把這裏弄得五花八門的。
文龍并沒有去操作機關,而是拿出一個無煙爐,然後說:“行了,這個洞裏感覺還挺安全,就達裏休息直到明天再走。”
我也點頭同意,因爲這一天确實挺累了,我說道:“這個主意還真不錯,因爲沒有什麽别的機關,在這裏休息的話,最起碼有水和食物。對了,吳峰,食物消耗多嗎?”
吳峰想了想說:“還算可以吧,差不多損失了所有人一天的食物,按現在這種狀态,我估計應該琮是夠用。”
文龍提着鍋就出去打水去了。這地方現在别的沒有,就是水多。吳峰脫下衣服一邊擰着水一邊說:“我現在還有點懷念剛才那片沙漠了,這要是把衣服放上去,估計一會兒就幹了。”
白雪清在一邊幹咳兩聲說:“你們幾個就不能注意一點嗎?這還有女士在這邊呢。”
吳峰看了看說:“以前跟蘇怡探險時,怎麽沒這麽麻煩?”
我撓撓頭說:“大概那時有老爺子和我在吧,而現在這裏的女士增加了。”
吳峰也看了看說:“好像有點道理,哥幾個,咱外面吧,順便讓文龍在外面做飯就是了。”
幾個大老爺們這才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文龍看見我們出來,笑着說:“怎麽?被女士趕出來了?”
他在這方面倒真是一猜一個準。吳峰無奈的聳聳肩說:“是啊,我怎麽覺得以前不這樣?”
文龍哈哈笑了兩聲說:“沒辦法,大部隊行進,總是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來吧,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先燒點水,把水壺都灌滿了,咱們在這個地方消耗了太多的水,得補充上來,要不然後面怎麽回事還不一定呢。”
反正這回男女都分在兩邊了,我們也沒什麽顧忌的了,都脫下濕衣,用力的擰幹了水,把衣服放在地上,讓它慢慢的幹着。這裏的溫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效果。
文龍一邊做飯一邊問道:“哎,專家,其實我有點問題啊,自從咱們進來後,說實在的,當真是什麽也沒探索到呢。就是在這裏跟怪物鬥了,你說這裏面有什麽東西呢?或者說有什麽有價值的遺物什麽的?”
我笑笑說:“還遺物呢。不過你說得也挺對的,我現在也正頭疼呢,别到了最後,不是闖了半天的關,結果什麽也沒拿到,那可慘了。”
吳峰說:“也不一定,就像……就像……柏家祠堂,不是就等于白跑一趟。”
我心裏知道他想說共工神殿拿到了天機盒的鑰匙,而柏家祠堂拿到了打開的方法,但因爲有外人在這裏,所以沒有準确的說出來。
我說:“這個裏面可能不太一樣,根據河圖的記載,我覺得咱們應該是要到最裏面的時空奇點去。至于那個裏面有什麽,可就是不可想像的了。”
文龍撓撓頭說:“時空奇點,吃起來還真是比較奇妙的東西,不會把我們帶到别的時空去吧。”
我拍他一下說:“想什麽呢,穿越劇看多了吧,我估計那個地方應該是有些什麽,但具體的不知道,得等到了再看。”
周來夢這時插了進來說:“我覺得與其讨論那麽遠的時空奇點,還不如想想下一個地方是個什麽情況,也許實際一點。”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實際主義的應用者,居然一句話就給帶回到了現實中。文龍說道:“周副這話有點道理,專家,你說下一個,你家書上沒寫什麽?”
我回憶了一下說:“白虎之地,金之神殿,書上倒是寫了一些。”
幾個人立即圍了過來,文龍說:“快給講講,咱們惡補一下,也好有個好理準備。”
我說:“金,現在來看可能指黃金,金色,但在古代,其實就是石頭。所以我想,下面那個地方應該是個石頭陣吧。”
包天岩歎息道:“哎,我還以爲是個金礦呢,結果都是石頭。”
文龍拍他一下說:“就算是金礦,那都是幻覺,也拿不走,現說了,探險過程中,一塊金子還不如一發子彈來得實際。”
吳峰笑着說:“問題是自從進來後,你那子彈對付現在的這幾個東西,根本就沒用不是嗎?”
文龍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這正是我現在最郁悶的事情,你說到了這裏怎麽所有的武器好像都沒用了似的。”
周來夢說:“行了,你們先别聊這些沒用的了,專家,你繼續。”
我繼續說道:“關鍵不是那個陣,因爲我們目前的科技手段讓我們對于這些陣有着新的破陣方法,這些方法遠超過去建陣者的手段,所以真正有危險的,還是那白虎。”
文龍想了想說:“那東西比玄武、朱雀還讓人難對付嗎?”
我點點頭說;“舉個例子吧,玄武這東西,應該算是水中的王者了,可是它的構成比較特殊,是龜,我們還能在它的背殼上,跟它周旋,本來呢,它要是一潛水,我們全都玩完,但這家夥好像不太喜歡潛水,這才給了我們機會。”
吳峰說:“好像有點道理,那朱雀呢?”
“朱雀是我們找到了它的弱點。”我解釋道,“不知道爲什麽,那家夥對于壓縮餅幹的興趣遠大于對于我們的興趣,本來那家夥就是天空霸者了,但被我們勾引在地面上,就沒飛起來。”
吳峰笑了兩聲說:“逗鳥還是挺有意思的。回頭養幾隻百靈看看。”
其他人立即起哄的“哦”了起來。吳峰說:“開個玩笑,咱們這工作,哪有時間喂啊,對了,那這個白虎呢?”
我苦笑一下說:“這東西是陸地之王。虎本來就是百獸之王,如果這東西再巨大化,那簡直就是王中王了。你說在陸地上跟它鬥,咱有機會嗎?”
文龍撓撓頭說:“好像還真沒有機會,雖然武松能打虎,那好歹也就是個普通的老虎不是。咱們面對的這些,太大了。”
我點頭說:“是啊,更主要的是,咱們打不過也就算了,跑,估計也跑不過這東西,更要命的是,還得去弄那個機關。”
文龍拍下額頭說;“天啊,這都是什麽情況啊,你們想想,有沒有什麽能吸引這家夥的東西?要不咱試試壓縮肉,看看能行不?”
包天岩笑了笑說:“壓縮肉怎麽也不如咱們這一身的新鮮肉強啊。我看沒指望了。”
文龍突然說:“不是有鏈子拴着那東西嗎?”
我點頭說;“沒錯啊,是有東西拴着,怎麽?有什麽思路?”
文龍一拍手說:“這樣,咱們先整體突擊,到了一定時候,再向回跑,在安全區域等着那家夥,然後一部分人在安全區域吸引那家夥的注意力。我從它看不到的側面過去,偷偷的按下機關。怎麽樣?”
我搖頭反對道:“不怎麽樣,你難道沒學過嗎?貓科動物的嗅覺非常的靈敏,你隻要一進入它的領地,它自然就能聞得出來。”
文龍苦悶得倒在地上,突然說:“嗯,你們什麽時候出來的?”
我們一起回頭,才發現白家姐妹和蘇怡已經站在了身後。我去,出來也不說吱一身,哥幾個現在可都是隻穿着一條小短褲的狀态。不過我們幾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算鎮定,紋絲沒動。但周來夢和包天岩顯然就不太适應了。
周來夢說:“你們怎麽出來了,快回去,等我們穿完再出來。”
包天岩的手都不知道捂哪裏好了,一臉的窘相。我看看文龍,那家夥就那麽躺着,一臉的無所謂,他那一身彪悍的健子肉,脫成什麽樣也拿得出手。
再看看我自己,還好,長期的戶外探索和鍛煉,雖然沒有文龍那麽健碩,好歹也算是沒太多的脂肪。而且看看腹肌,稍用力點,也能憋出六塊來,怎麽說也算是小有所成吧。我看到武文和武斌已經還始不慌不忙的穿起了褲子,然後就光着上身,又坐了下來。
這裏面就屬周來夢和包天岩好玩了,他們穿得飛快,不但是褲子,連衣服都穿了起來。看得出,穿起來很不舒服。那衣服現在還半幹半濕的,再加上他們穿得很快,所以看起來,根本就是擰着勁裹在身上的,那感覺,看着就夠讓人難受的了。
我和吳峰對視一眼,然後就那麽坐着,居然一動也沒動。我是真得懶得動了。然後我看到蘇怡和白家姐妹坐到了我們對面。
白雪清笑着說:“還是蘇姐姐最了解你們,她就說你們三個肯定是不動的。”
文龍說:“動什麽動,我現在是真得懶得連個指頭都不想動,你們來得正好,水應該開了,把水壺都灌滿了。然後做飯。”
白雪明一掐腰說:“做飯這事兒,不是每次都是你幹嗎?怎麽改成我們幹了?”
文龍說:“現在開始交接,從現在開始,做飯的事情,你們幹了,我得節省體力。”
吳峰笑着說:“文龍說得有點道理,還是你們來吧,接下來可能會非常的麻煩,我們需要文龍這樣的戰鬥力。”
蘇怡什麽話也沒說,拿起其他人的水壺,開始工作了。白家姐妹目前都以她爲頭,看她動了起來,隻好也工作起來。
吳峰看看我,往我這邊挪了挪,然後悄悄的說;“你看到沒?蘇怡已經成功的降伏了這兩個新來的。”
我輕笑着悄悄說:“别那麽說,這隻是在這種關鍵地方的一種特殊合作形式。”
吳峰搖頭說:“不對,我就不信你沒注意到,現在蘇怡已經成爲她們三個裏面,名副其實的頭兒了,我向你保證,那兩人不一定聽我的,但一定聽蘇怡的,蘇怡又聽你的,你又聽我的。”
我打斷他說:“說了半天,還不是聽你的。”
文龍在一邊大概是聽到了,嘿嘿笑了起來,然後說:“有女人可真好啊,連做飯都省了。吳副,你還是早點找個對象吧。”
他這一句說得非常大聲,我看到白雪明回頭看了他一眼,同時我還發現白雪清好像不經意的瞄了一下吳峰。難道是我的錯覺?
吳峰歎了口氣說:“你快跟我家老頭兒一個德性了,他一天能催我八遍。要怪這得怪柏鑒,咱哥倆從小光屁股長大,如今你都領了證了,我家那老頭兒能不急嗎?你說你急什麽急?”
我笑着說:“這怎麽還說到是我的錯了?”
吳峰立即說:“咱這人實誠,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關于這個方面,那就是你的錯,必須是你的錯,錯都在你。”
文龍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幾個人也都笑出了聲。這些家夥在這種時候還不忘相互調笑,這也是我最喜歡這支隊伍的地方。
包天岩笑了一陣,說:“跟着你們感覺真長見識。”
吳峰苦着臉說:“小包同志,我們這裏在說對象的事,這也讓你長見識?”
包天岩說:“不是指這個,是指這次探險,以前我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作夢都沒想過,沒想到在這時能看到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吳峰輕輕的拍了下額頭說:“小包啊,你可真是個,那叫什麽來的?”
我搭着話說;“出生牛犢不怕虎。”
吳峰說;“對,就是這句,就現在咱們遇上這東西,稀奇是真稀奇,但危險也是真危險。”
包天岩說:“我知道,但我覺得很好,再說了,最危險的活兒不是都讓文龍哥包辦了,各位不是就做了警戒工作?”
文龍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說;“小包這句話我愛聽,你們都聽聽,最危險的都是我做的,你們也就做了警戒工作。”
吳峰哦了一聲說;“那太好了,等遇見白虎,咱幾個在安全區警戒,看着文龍哥是怎麽做最危險的工作吧。”
我笑着說;“這要是隊長的命令,咱們也隻好遵命了。”
文龍一指吳峰和我說;“吳隊啊,專家啊,你們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唉,認識你們兩個,真是命苦啊。”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即使前面的路再艱難,笑着面對總好過苦着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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