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跟那個劉主任叙叙舊,這才進入話題。老爺子問道:“這個人是個什麽情況?”
劉主任說:“其實我們對于病人的資料是嚴格保密的,我也是争求了他的意見後才約好了這次見面,說句實在話,這個人,我們還沒有确診他是否是精神病。”
老爺子子說:“沒确診,爲什麽?”
劉主任說:“因爲他的病情表現很特殊。”
蘇怡在一邊問道:“劉伯伯,有什麽特殊的?”
劉主任笑着說:“他的主客觀世界非常的統一,自知力基本完整,沒有器質性病變,”
蘇怡說:“太深奧了,聽您這麽一說他應該很正常啊。”
劉主任說:“但是他存在着嚴重的妄想症,他說了很多的東西讓我們無法理解和接受,根據我多年的臨床經驗看,他應該是存在着妄想,按道理他應該隻是一般的心理疾病,但實際他這種情況已經達到半年多了,所以我們現在還真無法确診他的情況。”
老爺子說:“好了,别問太多了,見了面就知道了。”
我們被帶到一個病房外的普通的會談室,劉主任到病房去找那個病人。趁此機會,我問老爺子:“這個人是個什麽情況?”
老爺子搖搖頭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給老劉發了一起我們拍回的照片,老劉說這個人平常說得一些話中,有些内容跟我們這上面的比較相像,所以就用這照片對那個病人進行了一次測量,結果那個病人就要求見拍照片的人。老劉他們也是有保密原則的,所以什麽也沒有告訴我,所有的内容隻能咱們自己問,看他願不願意告訴我們。”
文龍說:“哇塞,主動找到我們,有點意思。”
病人被帶了進來,看起來有個三十多歲,一米八左右,從狀态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個新一病人,結實的身體顯現他經常會鍛煉。劉主任帶着他來到會談室,向他介紹了一下我們,就在旁邊坐了下來,讓老爺子和那人正面接觸。
那人看看我們說:“你們去過神農架了?”
我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進入了話題,老爺子說:“沒有。”
那人說:“沒去過,那你們那些照片哪裏拍到的。”
蘇怡說:“喂,怎麽改成你問開我們了,明明是我們應該問你的啊。”
劉主任沖着她擺手示意不要這樣刺激病人。那人看見了劉主任的動作說:“别那麽小心,我都說了我其實沒病,隻是你們不理解而已。”
劉主任沖着他尴尬的笑笑,沒有說話,那人轉過頭對老爺子說:“哦,還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勝軍,我是個專業的驢友。”
老爺子說:“你好,我叫蘇正龍,我來主要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王勝軍笑着說:“你先告訴我,你們那些照片從哪裏來的。”
老爺子撓撓頭,看向劉主任,那意思是說:這家夥哪裏精神病了?劉主任大概看了出來,說:“我跟你們大概都介紹過了,他什麽指标都正常,就是有妄想症”
王勝軍惱怒的說:“我都說了,那不是妄想,那是我親眼見到的事情。”
老爺子安撫他說:“别激動,别激動,說句實在話,我更願意相信你看到的是真的,并不是妄想,因爲我們在拍攝這些照片時所見到的東西,遠遠超過正常人的理解。”
王勝軍慢慢回複了情緒說:“好吧,我之所以想見你們有兩個目地,一方面對自己所見有個解釋,另一方面,是想讓你們向醫院證明我沒有妄想。”
老爺子說:“解釋這方面,我們盡力而爲,因爲有些事情我們也不一定都懂,而向醫院證明這個事情,我們隻能給出自己的建議,因爲畢竟我們不是專業的醫療人員,無法對病人負責。”
王勝軍思考了半天,說:“你說得也對,好吧,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老爺子說:“能大緻說說,你都看到了些什麽嗎?”
王勝軍明顯激動起來,興奮的說:“我看到的曆史性的發現,你們知道嗎。”
“怎麽發現的?”老爺子問道。
王勝軍回憶着說:“那是七個月以前吧,我跟幾個驢友去神農架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我們報着探險的狀态進入到了神農架的深山密林中,開始幾天都沒什麽情況,那天我一個人向密林深處進行探索時,就進入了一個特别奇怪的地方。”
老爺子說:“你是怎麽進入的?那個對方又怎麽奇怪了?”
王勝軍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麽進入的,我幾乎是莫名奇妙的就進入到了那個地方,那裏是個雷區,對,對,是個雷區。”
文龍說:“雷區,不會是部隊的駐地吧,就算是部隊駐地也不會設雷區啊。”
王勝軍不滿的看一眼文龍,繼續說道:“不是地雷區,是天雷,是天上打得那個雷。”
吳峰說:“天上打得雷,那怎麽能稱爲雷區呢?”
王勝軍說:“你想不到吧,但那就是雷區,我看到從天空的正中央有一道紫色的雷,不停的劈在一個像蘑菇一樣的建築物上,然後那些雷從那個建築物分散的向四周飛去,再落到地上,形成一個極大的半圓,對對,是半圓。”
我覺得我腦子中好像有點什麽東西的印象,就問道:“你說的那個像蘑菇一樣的建築物,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王勝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很有意思,你對那種奇怪的場景不感興趣,卻對那個建築感興趣,但你真得問對了,因爲在那裏,那個建築才是最特殊的。”
我的預感告訴我,也許我的感覺是對的。果然,王勝軍接着說:“那個建築像蘑菇,再準确點說,像一個香菇,它有一個半圓形的頂,那個頂很大,我剛看到它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外星人的飛碟呢。不過很顯然,它飛不起來,因爲我一個柱子連接着,這個柱子啊,該怎麽說呢?”他再次的頓住,好像再思考用什麽的形容詞來形容那些東西。
他想想了,接着說:“那不是柱子,那是人,至少我看到的,他應該是個人或者應該是個怪物。”
我的冷汗都下來了,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我的想法了,但我還是沒說,隻是問道:“是個什麽樣的人或怪物,你能描述一下嗎?”
王勝軍看着我的表情,仿佛要看穿我,看看内心在想什麽一樣,然後說:“那個怪物,一個有人的上半身和蛇的下半身的怪物。”
老爺子回頭看下蘇怡,蘇怡立即打開自己的小背包,拿出一堆照片,找到拍着伏羲和女娲的那樣,遞給王勝軍說:“你看下,是這樣的怪物嗎?”
王勝軍接過去,看了一眼說:“差不多,但不是這兩個。那個怪物很有特點,他的雙手舉起,托着那個圓頂,胳膊上好像還有什麽東西,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像是兩塊大鐵闆。它的下半身也不是這種蛇的樣子,應該說是兩條蛇,他的每一條腿都是一條蛇身。盤纏而下,然後站在一個……”
我接過他的話,一字一頓的說:“站在一個正文形的台子上面。”
王勝軍看着我說:“你怎麽知道?”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估計我當時的臉色應該是很難看,因爲我證實了那樣東西的存在,我深吸幾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迎向王勝軍那求知的目光說:“你看到的,是絕陣天地塔。”
“絕陣天地塔?”王勝軍驚訝的說:“那是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說:“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我隻能說,你能看見那個東西,也算是你一輩子的福氣了,我都想像不到,這種東西真得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其實,當時還有一些話我沒有說,主要是怕吓到大家。
老爺子知道我有些東西不方便說出來,于是問道:“那你還看到了什麽?”
王勝軍沒直接回答,笑着說:“跟你們聊天真好,至少你們不覺得我再胡說八道。”說着,他看了一眼劉主任。
劉主任沖着他笑笑說:“别看我,你說得這些,你自己說,誰聽了能信。”
王勝軍歎了口氣說:“也是,好了,不提别的,其實那天我并沒有走過去,我隻是在遠處看了看,你們知道嗎,那個地方,我腳底下是什麽,是什麽?”
我們一起搖搖頭,這純粹是一種簡單的配合,以便于他繼續說下去。果然他非常有興緻的說:“都是骨頭,我看了,有人的,有動物的,但都是骨頭。我害怕了,我真得害怕了,我當時手裏有家夥,是一根橡膠棍,就是用來防身的,你們知道,我練過幾年散打,一般兩三個人不是我對手。”
文龍點頭說:“看得出來。”
王勝軍看他一眼說:“你應該也是個高手,你應該知道,在那種環境下,在那種情況下,我真得害怕了,但好奇心驅使着我向那個方形台座那邊走,你們知道嗎,那個方形的台座有多大?我估計啊,最起碼得有一千米長吧、有兩層樓那麽高吧。”
蘇怡反駁道:“怎麽隻有長寬和高度,沒有寬嗎?”
王勝軍略壓低聲音說:“我看不到啊,從我那邊看,隻能看到長和高,遠遠的看去,好像還能看見有一個很大的門,我很好奇,好奇心壓倒了害怕,我向那扇門走去,慢慢的走去。”
劉主任在一旁說:“你不是沒有過去嗎?怎麽現在又往那走去了?”我感覺他問這句話的目的應該是想試探病情,因爲我們完全被王勝軍那種表情和話語吸引了,根本就鳳有想到他話裏的漏洞。
剛才那種驚險刺激的氛圍一下子被劉主任問得蹤迹全無。王勝軍歎了口氣,說:“劉主任,我好不容易把氛圍弄起來,讓你一句話說得全跑光了。”
我們忍住笑,看着王勝軍唉聲歎氣的樣子了。蘇怡問道:“行了,那你到底過去沒有?”
王勝軍不再作态了,直截了當的說:“沒有,我是想進去,但是沒走幾步就遭到了襲擊。”說着他将病服的袖上向上卷了卷,我們看到他右臂上清晰的有三道傷痕,就像被刀子割過一樣。
文龍仔細看了看,說:“當時應該割得挺深的,否則半年後不會還是這個樣子,是什麽東西割的?”
王勝軍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根本沒看清楚那種東西,我被襲擊後,我的橡膠棍掉了,我當時身上沒有武器,而且非常害怕,所以我隻能選擇逃跑。那東西速度非常的快,我在逃跑的時候,後背還挨了兩下,不過當我跑進雷區的時候,它就不在追來了。”
文龍說:“你完全沒看清那東西的樣子嗎?”
王勝軍搖搖頭說:“完全沒看清,我隻是記得它大概不到點一米,速度快,好像感覺有尾巴。”
之後,我們又問了一些問題,都是些不太主要的東西了,最後,老爺子問了下他進入這個地方的大概位置後,就示意劉主任退了出來。劉主任把王勝軍送回到病房,我們則坐在劉主任的辦公室整理剛剛得到的情報。
劉主任過了一會兒就回來,問我們道:“你們跟他聊了一下,感覺他說得那些情況是不是真實的?”
我說:“其他方面我不敢說,但他對于那個建築物的描述應該是正确的,沒有虛假。”
老爺子也說:“從跟他談話的情況來看,他說得應該都是真的。怎麽,你準備拿我們的話當依據嗎?”
劉主任笑着說:“怎麽可能,你們又不是醫生,不過你們的話可以作爲一個參考而已。”
寒暄了一會兒,我們就跟劉主任告别回到研究所,老爺子讓我們在會議室等他,便馬不停蹄的向吳伯伯彙報成果去了。
蘇怡這才算騰出空來,對我說:“唉,對了,你在醫院說過那個什麽絕陣天地塔是怎麽回事,看你當時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說完。”
“請把頓句頓明白了,”我說,“那是絕陣——天地塔。那種東西,最好是不要碰,說實在的,那種東西能建起來,本身就算是一種奇迹了。”
文龍也産生了興趣,湊過來說:“什麽情況,說來聽聽。”吳峰也圍了過來,準備聽個明白。
我撓頭說:“這,該從什麽地方說起呢,我以前應該說過,陣分爲動、靜,靜陣又分爲天地陣及機關陣。咱們上次去的那個百眼通天陣是機關陣的一種,而這個天地塔之所以被稱爲絕陣,是因爲它是個天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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