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立即安靜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吳伯伯接着說:“我把這次的結論彙報給了上級,上面很重視,但上面也決定暫時不把這些研究成果公開,因爲必竟我們隻是帶回來了一些照片。但盡管如此,上面還是大力的支持着我們的這次探索研究,除了批複了一大筆研究經費外,還拔給了許多資源。接下來,上面要求我們所有的研究都将圍繞着這現有的線索展開,大家要通過各種渠道,找尋和這項研究相關的信息與資源,接下來安排一下各位的任務。”
他清了清嗓子說:“蘇隊,你和吳副隊長負責與一些老關系聯系一下,看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線索。”
老爺子應了一聲,吳伯伯繼續道:“小胖、小賈、小杜、小周,你們幾個在研究所裏,把現有的資料進行存檔分析,并且向有關部門注冊我們的探索成果。”
“明白。”胖三帶頭應了一聲。
“文龍,”“到。”“你帶着武文武斌到特警支隊去,因爲我們以後的探索工作有可能會遇到情況,所以上面決定讓你們到特警支隊進行短期訓練,上面會給你們申請執槍上崗。”
“太好了。”文龍緊握了一下拳。這個家夥還真是個熱血青年。
“至于小柏,你休息幾天,然後再參與工作。”吳伯伯最後轉向問我。
我想了想說:“所長,我想回家。”
“啊。”蘇怡接口道:“剛來就不幹了?”
“想什麽呢?”我說着,同時順手從吳峰手中把遙控器拿了過來,調了幾下,轉到那個寫滿天書文字的石碑,說,“我說過,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完全沒什麽印象。這幾天這就在想,也許我并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而是應該在我以前看到的書上,你知道,我家裏對于這方面的藏書還算挺多,我想回去找找看。”
吳伯伯點點頭說:“你說得對,這樣吧,蘇怡跟你去找。”我感到許多羨慕的眼光混合着一道殺氣向我看來。
散會!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小屋的書房。說實在的,家裏的藏書實在是很多,因爲父母都是搞建築的,找了整整半天也沒找到我印象中的那些東西。蘇怡一開始還在旁邊幫着出個主意支個招兒什麽的。過了一段時間也就厭煩了,自己躲到大屋睡覺去了。我幾乎把整個小屋的書都翻了個遍,仍然沒有找到。不由得有點灰心。不應該啊。我覺得父親是個很仔細的人,由其是對書,我們家幾乎所有的藏書都是由他精心收拾的,歸類也很完整,不應該有丢掉的可能。除非哪個小偷不開眼,來我家偷竊,再想想,如果哪個小偷真得隻是來偷本書的話,那他還真是個雅賊,而且說起來,這裏的保全工作還算比較完善,再加上我家是頂樓。
對了,我突然想到,我家還有個閣樓,隻是因爲要上去還得用梯子,所以最後一次收拾時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靠,還得出去買梯子。
我敲了敲大屋的門,裏面傳來蘇怡懶洋洋的聲音:“誰啊。”
“大姐,”我說,“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我們需要出去一下,買東西了。”
蘇怡懶洋洋的說:“要買什麽你去買吧,我再睡會兒,這些日子啊,跑來跑去的,都沒好好的睡上一覺,去吧,去吧。”
我無奈了,隻好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門到五金店買了個折疊梯子運了回來。蘇怡這時已經起來了,剛剛洗了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旁邊茶幾上還放着幾個蘋果核,我發現她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套我的睡衣穿着,感覺她不是來這兒幫忙的,純粹是來度假的。
我歎了口氣說:“你可真行啊,這是來找資料還是度假啊。”
蘇怡擡頭沖我笑笑說:“度假啊,很難得的,平時雖然也放假,但不可能走得太遠,而且不定什麽情況就一個電話把人叫回去了,這回好啊,到這邊整理資料,就算是電話打來也趕不回去啊。所以啊,趁此機會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是,是……”我應付的答道:“那是不是還得給大小姐弄個香薰美白,足療按摩什麽的啊。”
“隻要你請客,我倒是不介意。”蘇怡懶懶的答道。
“你倒是真不客氣啊。”我搖搖頭說道,“行了,起來吧,幹活了。”
我把梯子支好爬上閣樓,好幾年沒上來,這裏聚滿了灰塵。幸好這個地方很高,還沒見什麽小昆蟲在裏面安居。閣樓上隻有一個箱子,正正好好的擺在閣樓中間。我打開箱子,一股樟腦的味道傳來。沒錯了,這個閣樓四季恒溫,又不潮濕,再加上使用樟腦驅蟲,确實是保存書籍的地方。箱子中擺着另一個四方的小手提箱,密封得很好,箱子的接縫處全部打着蠟封,看樣子,老爹爲了保存這些書沒少下功夫。
我拿起小手提箱,下了閣樓,蘇怡看見說:“哇塞,你家老爺子這保存書籍的方法是做到頂點了吧。居然還蠟封。”
我說:“你才知道,這個箱裏,絕對是重點之中的重點,精華當中的精華。”
蘇怡說:“那下步我們怎麽辦?”
我看着她,說:“下一步,咱就七大古都選一地兒。”
蘇怡不解的看看我問道:“什麽意思啊?”
“開封。”
我用小刀輕輕的沿着邊打開蠟封,然後推開手提箱的鎖鈕,輕輕一扳,手提箱應手而開。打開蓋子,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上面隻有幾個大字,柏鑒收,字體清秀有力,是媽媽的筆迹。
兒子:
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你一定已經看到了或者找到了什麽與家族相關的秘密了吧。
哎,說實在的,我倒真不希望你能看見這封信,因爲到了這個時候,估計我們也很難阻擋你去探索的腳步了,沒有辦法,這就是家族的命運,書箱裏的書,我希望你能熟讀,再确切的說,是讓你完全的記在腦子裏、印在腦子裏,我相信,關鍵的時刻,它能救你的命。
兒子,随着你不斷的探索,你恐怕會慢慢的了解到一些事情,但你要記住,真相遠遠不像你看到的那樣,這裏面有太多的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你隻要記住一句話,爸爸媽媽是真正愛你的人,永遠的愛你。
柏淑蘭信很短,而且都沒有寫日期,我隻能大概的推測應該是三年前收拾屋子的時候放進去的。我看了看信的落款,以前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我們家全都姓柏。
說起來也是蠻奇怪的,我以前根本就沒有爲這件事情懷疑過什麽,但今天再看到這個落款時,我才生出了一點疑惑的感覺。按道理說,父母姓一個姓的雖然不多,但也有,比如我有個朋友,夫妻倆人都姓王,所以給孩子起個名叫王中王,聽起來讓人極有食欲。但是柏姓,這個姓說句實在話太少了,在一個地區,同時出現兩個柏姓還是夫妻的情況就更少了。這樣想想,還真是有那麽點奇怪。
蘇怡在我面前擺擺手說:“想什麽呢?還不看看這些書有沒有用處?”
我回過神來,仔細翻了翻裏面的書籍,發現隻有三本書,都是講古代機關建築學的,還有一個筆記本,是那種早期的那種塑料皮本子,我印象中那個石碑就在這個筆記本上見過。我拿起筆記本,翻看了幾頁,果然找到了那個石碑以及它的記錄,那個記錄讓我再次深思起來。
神碑,并不是人類自己建立的石碑,神碑是人類在日常生活中挖掘出來的。上面的文字無人能解,據說,倉颉造字,也是根據神碑上的文字進行構思的,但自古相傳,神碑上的文字記錄着宇宙的至理。我不由得想起那個笑話,宇宙至理:香蕉大香蕉皮也大。
我把筆記遞給蘇怡,她看了看說:“這寫了半天不是等于什麽也沒說嗎?”
我說:“有總比沒有強,來吧,收拾一下,我們趕緊趕回研究所去。”
“不要。”蘇怡反對說,“好不容易出來了,陪我玩幾天再回去,就說找這幾本書找了好幾天。”
接下來倒是簡單多了,我帶着蘇怡整玩了三天,這才算把這大小姐連蒙帶哄的帶回了研究所。先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說明了一下這次的成果,老爺子拿着我取回的書看了幾眼又扔了回來。我就知道,這種東西,一般沒有經過專業培訓是根本看不懂的,何況有些東西還是行業内的術語,那基本都是代代口頭相傳的,沒點家傳功底,别說看了,估計機關擺在面前都弄不清楚。
随後就見到了吳峰,他正給幾個朋友打電話,看樣子還沒有什麽新的進展。見我回來,隻是壞壞的笑了兩聲,我沒理他。回到宿舍,發現小杜和胖三正在宿舍不知道研究什麽,看我回來,也沖着我壞笑起來。這都什麽毛病?笑得我心裏直發毛。
文龍和武氏兄弟都沒回來,看樣子他們訓練還沒結束。我也沒什麽事,就拿着那幾本書看起來,說實在的,我真沒想明白爲什麽要把這幾本書印在腦子裏,但既然說了,閑着也沒事,隻好拿它打發時間了。
在這種無聊的日子下等了七八天,這期間盡遇到點讓人郁悶的情況,最突出的就是那個周來夢,他看我的眼神感覺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蘇怡也大概是這個樣子,每次一見我就抱怨我回來的太早了,要不還能多玩幾天什麽的。郁悶得我這幾天都幾乎不出宿舍,就窩在那兒看書,感覺自己像一隻孵蛋的老母雞似的。
又是一個中午時分,小杜叫我去吃午餐,到了食堂才發現,今天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大家都聚齊了,吳峰、胖三、小賈和蘇怡已經占據一桌,久違的文龍和武氏兄弟居然也出現了,我和小杜打上飯,直接就坐到文龍旁邊。
文龍沖我笑着說:“我一回來就聽咱這蘇大小姐抱怨,說你帶着她出去就玩了三天,你小子太不像話了。”
我撓撓頭說:“這事已經家喻戶曉了,你知道也不算稀奇。”
文龍摟着我肩膀說:“這不是關鍵好不好,兄弟,你要知道,蘇大小姐肯賞臉單獨陪着出外遊玩,這種待遇在整個研究所目前隻有你和我有。我吧,那次也就帶着玩了一天,算是陪友兼保镖,你把人帶出去三天,三天啊!結果還沒讓人玩好,你罪過大了。”
蘇怡在一旁說:“聽到沒有,告訴你吧,本大小姐陪你玩,那是你的榮幸。”
我忙客氣的說:“是,是,是,蘇大小姐肯賞光,那是小人的莫大的榮幸,我這是祖上積了大德了。”
蘇怡說:“你知道就好。”
我們正說笑的時候,老爺子闖了過來,說他闖過來一點兒也不過份,因爲他那個勢頭,感覺要直接過來把桌子掀了。
吳峰看見老爺子這個态勢,連忙站起來說:“老爺子,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情況。”
老爺子看了吳峰一眼說:“有新的線索,你,蘇怡,小柏,文龍,你們幾個跟我去一下。”說着,遞給文龍一把車鑰匙。
我連忙往嘴裏扒拉了幾口飯,站起來随着老爺子出去,文龍去開車去了,我問道:“老爺子,哪來的線索啊,咱這是準備去哪?”
老爺子咳嗽一聲說:“市精神病院。”
長這麽大,去精神病院卻是頭一回,說實在的,我一直覺得那種地方充滿了神秘與危險。幸好旁邊站着一個人高馬大的文龍,真遇到個見面就打的家夥,估計他也能第一時間應付了。可到了精神病院才知道,實際情況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我們根本就到不了重症病房,一般的精神病也不像電視上演得或者笑話中那樣,動不動就能從精神病院跑出來。
接待我們的是精神科的一個主任,姓劉,聽說是老爺子的高中同學,不管怎麽說,帶點關系好辦事。第一面看見劉主任,我發現他是個很樂觀的人,充滿對生活的熱情。想想也是,如果我每天跟一片精神病在一起,我也會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樂觀,至少我還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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