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陌戰還有些懷疑,但如沐傾顔所言,陌禦塵第二天便回來了。
他并沒有在M國多逗留,将U盤交給焱尊伯爵就火速返程,因爲焱尊伯爵斬釘截鐵地說裏面的東西足以将唐納德錘死,這個人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解決了心頭大患,這件事才算徹底告一段落。
之後的幾天,沐傾顔在家好好休息了一番,陌禦塵就沒這麽悠閑了,公司有不少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處理,不過以他的效率,也沒有忙得不可開交,正常的工作時間裏就能把事情解決,每天都按時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吃晚飯。
晚上,陌宅的天台上,沐傾顔捧着一杯熱水窩在陌禦塵懷裏看天上的星星。
“你說,我們把陸荨揪出來,他們二老在天上會開心嗎?”
這一趟京城之旅,最愧對的就是外公了。
害得這個老人家再次面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沐傾顔心裏一直不太舒服。
“會的。”陌禦塵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小時候,我常聽我爸說,人這一輩子怎麽都是活着,但不同的活法有不同的意義,雖然最後都是一抔黃土,但貴在問心無愧,不做以後會悔恨的事。”
陸清河當年既然願意手握這個緻命的U盤,就代表了他的确走在正義的那方,想把唐納德繩之以法。
他沒能做到的事,現在由他的兒子做到了,他肯定是開心的。
沐傾顔仰起頭,吻了吻陌禦塵輪廓分明的下颌線:“陌先生,辛苦了。”
一邊要查明真相,接受真相背後帶來的殘忍事實,一邊要運籌帷幄,顧忌着她的安危,還被她“假死”折磨得夠嗆。這一回是真的有夠折騰他的。
陌禦塵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聲音喑啞:“那你記得好好補償你老公。”
沐傾顔眨巴着無辜的眼睛,挑逗着問:“你想我怎麽補償?”
“你說呢?”陌禦塵挑眉,大掌壓在她腰際使了使勁,随機将她壓在躺椅上。
夜已經深了,該睡的都睡了,這天台現下隻有他們兩個人。
陌禦塵沒什麽顧忌地深吻着自家老婆。
砰——
突然,有什麽掉落在了地上,骨碌骨碌滾到了陌禦塵的腳邊。
陌禦塵擰眉,低頭看了一眼。
腳邊有一瓶裹着冷氣的雪碧。
看着玻璃門後不停顫動着的窗簾,陌禦塵壓着脾氣,警告着低吼:“陌初柒!給我滾出來!”
許久,糖糖慢慢地從窗簾後面探出個腦袋,一頭小毛發睡得亂糟糟的,光着小腳丫子,身上歪歪扭扭地穿着一身粉色小兔子睡衣。
無辜地眨了眨眼,糖糖挺了挺小胸脯,一臉單純地出聲:“爸爸,你有事嗎?”
“你怎麽會在這兒?”陌禦塵語氣不善。
糖糖小腳丫子蹭着地上柔軟的地毯,遲疑地說:“我就是,想你們了,來看看你們。”
沐傾顔覺出不對,從躺椅上下來,撿起地上那瓶雪碧,狐疑地看着糖糖:“是嘛。我怎麽感覺你有事瞞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