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陌禦塵接了個電話後,走到一旁表情嚴肅。
沐傾顔注意到,安靜走過去,隻聽他說:“我知道了,我再想想辦法。”
放下手機,看向沐傾顔,凝重地說:“唐納德沒那麽容易處置?”
沐傾顔愣住:“爲什麽,這邊的罪證不是都收集好送過去了嗎?”
陌禦塵搖搖頭:“聽焱尊伯爵說,唐納德有個刁鑽的律師團,能力很強,幫他擺平過不少麻煩事,他們認爲,這些證據都不足以證實唐納德是主謀。”
“那傾雪的父親怎麽說?”
陌禦塵抿了抿唇:“他希望我能找找那個U盤,隻要那個出現,唐納德就沒有翻身之地了。”
“可是母親沒有留下任何有關U盤的線索,這怎麽找?”沐傾顔也發了愁。
陌禦塵注意到爺爺擔心的視線,緩和了表情,拉住沐傾顔的手說:“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
飛機上,沐傾顔把糖糖哄睡着,然後看着窗外的雲朵,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一杯水遞過來。
沐傾顔回過神,對上陌禦塵的視線。
他挑眉:“想什麽呢?”
“我在想,如果是我,會把那個U盤放在哪裏?”
陌禦塵沒想到她這麽心心念念,笑了笑:“那想出來了嗎?”
沐傾顔問:“母親生前有沒有要好的閨蜜之類的?或許她把U盤寄存到她們那裏了。”
她怎麽想,都覺得那U盤不會被銷毀。
誰能保證以後發生的事呢。
陌禦塵想了想說:“我不太清楚,但是從我出生以來,沒看到她和什麽朋友走得近,她的病也不允許她和旁人有親密的感情。”
憂郁症患者壓根就不想要跟人多交流。
見她這麽苦惱,陌禦塵寬慰着說:“别擔心,就算真的不能讓他把牢底坐穿,這次也讓他元氣大傷了,他的事情已經被不少同僚知道,之後沒辦法再那麽嚣張。有焱尊伯爵盯着,幾年内他不可能再出國。”
“幾年内,那就代表他以後還可能來?”
陌禦塵沒說話。
的确是這樣,所以他之前在接到電話後才那麽凝重。
“不行,一定得把這個後患解決了才行。”沐傾顔下定決心。
不然哪有安穩覺睡,他們兩個尚且有點功夫能防範,但是孩子呢,爺爺呢,隻要唐納德有心要傷害他們,總會尋到時機的,總不能因爲這個人提心吊膽一輩子。
飛機直接降落在四合院草坪上,螺旋槳飛速轉動着,一家五口緩緩從飛機上下來。
正好糖糖醒了,回到熟悉的家,便拉着哥哥像脫缰的野馬一樣跑了,福伯在後面不停地提醒着兩人慢點。
沐傾顔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忍不住欣慰地笑。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瞳瞳和糖糖能平安快樂地長大,沒有内憂,沒有外患。
突然想到什麽,她眼睛眯了眯,一把拉住陌禦塵的手。
陌禦塵看向她:“怎麽了?”
“母親死的時候,唐納德還沒死。”她沒頭沒尾地突然來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