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陸昕甜低吼着回答：“你這才剛開始，待你有了權力有了财富，你想怎麽喘氣都行。”
陸菁菁滿臉疲憊：“媽，我的學曆高，能力不錯，就算離了陸家我也可以養活我們兩個。”
陸昕甜仰着高傲的頭顱，半點不心動和感動。
“我不需要你養活，我絕對不會離開這棟宅子，隻要按照我說的做，你也不用離開。”
陸菁菁很清楚母親的打算，卻隻覺得天方夜譚，她不由得冷笑：“你讓我去招惹慕若城才可笑，即不想失去在陸家的身份，又想讓我當上未來的陸夫人，你這不是逼着陸家人胡鬧嗎？”
之前是陸瀾江，現在見慕若城更有出息，就一副恨不得把她送到慕若城床上的急迫模樣，陸菁菁心裏反感到了極點。
“胡說什麽，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陸昕甜表情變了幾瞬，最後一副理所應當地說：“親上加親罷了。再說了，你是他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大哥和麗靜喜歡你，肯定不會刁難你。聽麗靜說慕若城在國外打拼也很成功，你若是嫁給他，不光是陸家，還有大筆的财産。你小的時候不是跟我說，想嫁最厲害的男人嗎，難道你還能找出比陸家更高的門楣，比慕若城更優秀的男人嗎？”
陸菁菁抿緊唇瓣，眸子虛焦，失神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昕甜想象着女兒成爲陸夫人的畫面，臉上浮現出一抹向往。
若是這樣，她就不再是被陸家好心領養的小孤女了，不會一輩子活在陸若雨這個名字的陰影下，不會被人偷偷嘲笑沒男人隻能靠着娘家救濟。
她的地位會大大提升，看誰還敢背地裏議論她。
陸昕甜輕輕摸着女兒的臉，“菁菁，媽媽知道你很累，再堅持堅持，就快熬出頭了。之後你跟慕若城相處機會有很多，記得把握。”
陸菁菁的沉默在她眼裏如同順從，陸昕甜滿意地離開。
母親離開很久，陸菁菁還保持着之前的動作，雕塑一般僵在那裏。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有血迹從指縫裏滲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陸菁菁才有了動作，她緩緩站起來，攤開手，低頭看向自己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的掌心，走進洗手間裏用水沖洗血迹。
翌日。
清晨，沐傾顔窩在暖和的被窩裏，感受到身旁男人起身的動靜，困難地睜開了眼睛。
陌禦塵見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他，一時間像是看到了每天早上賴床不想上學的糖糖，那神态和現在的沐傾顔如出一轍。
他彎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你繼續睡，我去分公司一趟。”
“工作嗎？”她啞着聲音問。
“不是，讓喬時查些東西，在這裏沒法跟他詳說。”不定會被誰聽見。
“恩……”應下的同時，沐傾顔就又睡着了。
陌禦塵打好領帶，剛打開房間門，正好看到慕若城從那頭走過來。
慕若城的房間在這層的盡頭，和陸荀姜麗靜的卧房挨着。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大清早就掃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