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戰沒出聲,陌清梅以爲他不信,繼續說:“她是不是說我們威脅朝暖?雙方隻是各取所需,她那個媽本來就沒多長時間了,要不是我們阿哲正好跟那個女人血型一樣能獻血,她媽早就死了,這麽算來還得感謝我們呢!您可不能隻聽憑沐傾顔的一面之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爲什麽看我們不順眼,我估摸着就是工作上的不順心,所以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了,反正啊,朝暖最近的那攤子爛事跟我們家阿哲可真是一點關系都沒有!您是知道阿哲的性子的,他雖然……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可不是什麽壞心眼的人。”
她越說越氣,忍着謾罵的念頭叫屈。
原本還以爲沐傾顔不跟他們計較松了口氣,誰想到在背後裏耍陰招。這段時間她和兒子已經夠安分了,還想怎麽樣?
陌戰一聲不吭,但将陌清梅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他知道沐傾顔回來是因爲工作上的事,老福曾跟他提過兩句,好像也提到過朝暖的名字。
不過以陌家的門檻,那個什麽小經紀公司,讓沐傾顔上班不過是讓她找點事不那麽無聊,也不在乎她能賺多少錢,所以陌戰就沒當回事。
現在聽了這些話,擺明了這裏面還有不少事。
他揚起聲喊道:“老福,進來!”
待福伯進來,陌戰擰眉沉聲問起。
福伯對這些一清二楚,隻是這件事對老爺子來說無傷大雅,并沒有彙報,現下見老爺子問了,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他說得客觀,沒有偏袒任何一方,不過倒是将陌清梅和康哲威脅朝暖要錢的事也抖了出來。
陌清梅聽得擰眉,插嘴解釋:“那不是要錢,阿哲獻了那麽多的血,總不能是白給的吧,拿點報酬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福伯沒吭聲,恭敬地低着頭,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陌戰掃了一眼陌清梅,滿臉的不贊同,想了想出聲問:“獻了多少血?”
福伯:“一年來前後獻了三次,一共1000毫升。”
“……哼!”陌戰冷哼,“我當獻了多大的量,人家免費獻血的一次都三四百毫升!”
怪不得他沒看出來康哲有什麽問題,活蹦亂跳的别提多健康了。
“這,這也不少了,誰沒事想被抽血……”陌清梅曾經查過,也清楚這點血量不值一提,忍不住心虛。
其實他們母子就是抓住了血型獨特這一關鍵,才在朝暖那裏爲非作歹的。
“行了别說了。”陌戰不想再聽下去,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看向陌清梅,冷着聲說:“我讓你們回去,和這件事無關,我之前不知情,傾顔也沒有來我面前告過你們的狀。要是早知道……我早就把你們轟走了!”
他向來秉承的宗旨,身爲陌家人,可以沒本事,但品性不能敗壞!
陌戰不是不知道陌清梅母子的性子,他向來會識人,他們貪财,愛嚼舌根子,軟弱沒骨氣,這些問題,陌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忍了。畢竟錢,陌家有的是,也不指望這兩人能創造多大的價值。
可如今涉及到人命了,陌清梅還一副無關緊要急于撇清關系的态度,言語間都是對那個喪母女孩子的不滿,這就不是小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