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的不喜,沐傾顔懶得搭理他,轉身要回去。
“喂,跟你說話呢,你也成聾子了?”
沐傾顔停住腳,聲音冷冷的:“陸瀾江,于情,我和你不熟,于理,你應該喊我聲堂嫂,而不是一個喂。”
“呵,表嫂?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陌禦塵他媽都死多少年了,這麽些年陸家和他壓根不來往,前段時間外公升職了,現在就往跟前湊?呸,什麽玩意兒!”
陸瀾江不像那些心裏有所防範表面還虛與委蛇的親戚,有什麽說什麽,将對陌禦塵的鄙夷赤裸裸地攤在明面上。
他們已經認準了陌禦塵是來觊觎陸利群手中的财權的,沐傾顔也懶得廢話,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陸瀾江。
陸瀾江更不滿了:“你那什麽眼神?”
“你說我什麽眼神?”
陸瀾江戾氣橫生,陰着臉說:“别以爲我不打女人。”
“那倒不至于,陸大少爺的刁蠻不光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前段時間不都刊登到國外的報紙上了嗎?”
想起前段時間因爲那一點小事被關禁閉的日子,陸瀾江咬牙:“你找死。”
說罷手揚起來,一副要對沐傾顔動手的意思。
沐傾顔靜靜站着,直到陸瀾江手到她眼前,她才伸手,五指鉗住他的手腕。
陸瀾江隻覺手腕一痛,整條胳膊便被固定住動彈不得,他瞪大眼,看着沐傾顔的手,不信邪地要抽出來,卻發現依舊不能動。
“你,你這什麽陰招?”
沐傾顔沉着臉,因爲剛才陸瀾江的那番話,心裏對他不悅到了極點。
她緩緩出聲:“本來不想惹事的,但我突然發現,像你這種人,不好好收拾一番是不行的。”
陸瀾江諷刺地看着她,“你能拿我怎麽辦?”
他是陸家長孫,這陸家将來都是到他手裏的,他料定沐傾顔不敢把她怎麽樣,别說沐傾顔了,就連陌禦塵都不敢動他,不然怎麽跟爺爺交代。
“是嗎?”沐傾顔挑眉,一個翻手折斷了他的手腕,不帶一絲猶豫。
陸瀾江還沒痛叫出聲,她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用了四成的力道,不至于讓他骨頭斷裂,但卻讓他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撲通一聲,在外人的眼中,陸瀾江直直地沖着沐傾顔跪下了。
“出言不遜,目中無人,明明是一個人肚子裏出來的,你跟慕若城真是天差地别。還有,我婆婆是去世了這麽多年,但那也是姑姑,有本事你就把這話在陌禦塵面前原原本本說一遍,看他不扭斷你的脖子!”
陸瀾江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隻死死盯着沐傾顔看。
要是眼神是箭,沐傾顔早死千百次了。
“啊!打人了!爺爺,嬸嬸,瀾江哥被打了!”陸佳佳在暗處目睹了從頭到尾的過程,見陸瀾江吃虧,大喊着跑出去。
這動靜驚動了整個陸家。
轉眼間,陸家的人都聚齊在大廳裏,陸瀾江被送回卧室,家庭醫生正在檢查,而沐傾顔則站在大廳正中間,接受着衆人的目光洗禮。
陸佳佳指着沐傾顔:“就是她,嬸嬸,我親眼看到她把瀾江哥打跪在地上,瀾江哥痛得都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