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姓陸,但也能拎清我自己的身份,這陸家最後到誰的手裏我都不痛不癢的,但是啊,大哥才是長子,最後要是落到一個外姓手裏,不是太搞笑了嗎?”
“不至于吧。”
“怎麽不至于,嫂子,你别嫌我說話難聽,瀾江的能耐你是知道的,你另一個兒子呢,壓根就不想回來,爸他也愁啊。”
手裏的權,手裏的财,沒個有本事能繼承的可還行?
之後兩人的聲音降低了不少,沐傾顔沒聽清楚,但也知道不會是關于他們夫妻倆的好話。
她環臂靠牆,不耐地瞥了下嘴,哪怕已經找了充分的理由,看來還是被他們誤會了。
她本來還想盡快地融進陸家這些親戚裏,挖出些有用的線索,這路八成不太好走。
夜深了。
陌禦塵在房間裏沒找到沐傾顔,打算出門尋她時,她從外面走進來。
“去哪兒了?”
“晚飯吃多了,出去散散步。”沐傾顔關上門,将陌禦塵拉到床邊,壓低了聲音說:“你有沒有發現她們對我們有敵視。”
“她們忌憚我。”陌禦塵早就洞悉,慢條斯理地說。
“你早就發現了?”沐傾顔一臉驚訝。
陌禦塵微微眯眼,眼神深邃,像是在回憶,悠悠道:“習慣了,從我第一次來陸家,就是這樣的。”
每次他過來,都要面臨他們的好一番試探。
以前,陌禦塵看破不說破,隻一味的無視。
陌禦塵是外孫,陸瀾江是親孫,但陸利群對陌禦塵的偏愛太過明顯,導緻他早就成了陸家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陸若雨沒意識到這一點,陌禦塵也懶得說,隻不過之後就更加不愛往外公家來,這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
陌禦塵捕捉到沐傾顔眼中的擔心,笑了笑,摸了摸她臉頰,“不用想那麽多,他們就算再不滿,不敢拿我怎麽樣。”
他還沒把那些跳梁小醜看在眼裏。
這次的目标隻有陸荀。
沐傾顔點點頭,“今天跟廚房的人聊天,我聽說除了管家,還有一個老仆人在陸家很多年,我明天去打聽一番。”
“好。”陌禦塵眼中帶了幾分調侃,“陌夫人,就靠你了。”
他要忙着管公司,就算來了京城,也不能整天待在陸家,公司還是要去的,一來是真的很忙,二來是不能讓人産生懷疑,很多事情,由她去做比他方便。
沐傾顔揚了揚下巴,“等着看我怎麽把陸家的老底給翻出來。”
陌禦塵原本手攬着她的腰,聽她這麽說,眼中笑意更甚,翻身見她壓在身下,“夫人這麽好,我得好好報答才行。”
沐傾顔見他心情不錯,自己也跟着開心,擡手攬住他的脖子,“你要怎麽報答?”
“以身相許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本來就是我的了。”沐傾顔撇撇嘴。
陌禦塵拿牙齒在她鎖骨那裏輕磨,聲音沙啞:“那怎麽辦,我所有的都是你的,别的我也沒了。”
沐傾顔敏感地身子抖了抖,捕捉到他眼中的欲意和故意,不甘落下風,身體往下縮了縮,然後微仰下巴吻上他喉結。
下一秒,他身體下壓,手狠狠扣住她手腕,音色啞到像是在砂礫上不斷翻滾,“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