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他們這個幹什麽?”沐傾顔抱怨道。
“哪有騙,本來就要養一養,這段時間傷口不能碰水。”
“沒這麽嚴重,現在看着吓人,等紅腫消了就沒什麽事了。”她不以爲然地說。
陌禦塵一臉認真和嚴肅:“那也不行,不能留疤。”
沐傾顔失笑着搖搖頭,沒當回事。
她以爲他隻是一時的小題大做,沒想到到了晚上才知道,這男的玩真的。
浴室裏放着熱水,熱氣騰騰的水霧很快充斥着整個屋子,沐傾顔抓着自己的衣服,“我自己能洗。”
“傷口不能碰水,我給你洗。”陌禦塵慢條斯理地解了襯衫上面的幾個扣子,将袖子挽至手肘處,一副馬上要幹體力活的樣子。
“不用。”沐傾顔才不相信。
讓他洗,她估計要累得走不動道。
“用的。”男人先拿下花灑試水溫,覺得溫度正好後關掉,開始給老婆寬衣解帶。
……
樓梯口,糖糖端着一個迷你小托盤,上面歪歪扭扭的放着一堆扒了皮的香蕉和橘子,賣相很是不好。
她認真的一步一步邁着小短腿上樓,爲了不讓托盤裏的水果掉下來,還努力保持着平衡。
呼哧呼哧。
好不容易上了樓,她走到爸爸媽媽卧房門前,仰頭看着眼前緊閉着的門,放下小托盤,掂着腳尖夠門把手。
一下,兩下……
使勁了好幾下,她才勉強夠到,壓下門把手推開了門。
端着小盤子走進去,糖糖環顧了一周沒看到人,将目光投向不停有水聲傳出來的浴室,立刻走過去。
門把手轉動的那一刻,陌禦塵敏銳的注意到,臉色一變,瞬間從浴缸旁起身。
糖糖推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裏面的情況,一塊幹燥柔潤的毛巾披頭扔了過來,準準地蓋住了她的小腦袋。
她把毛巾從頭頂上扒拉下來,原本柔順的小毛發瞬間炸了起來。
頂着一排豎起的發絲,她懵懂的仰頭看着站起自己跟前圍着一條浴巾的爸爸。
陌禦塵一臉複雜:“糖糖,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糖糖眨巴眨巴眼,覺得爸爸問了一個很蠢很蠢的問題,但還是乖乖回答:“剛剛。”
“你來做什麽?”
糖糖這才想起正事,轉着頭看了一圈周圍,把水果端起來,伸直了胳膊獻寶似的給爸爸看,“讓媽媽吃水果,補充營養。”
陌禦塵看了眼慘不忍睹坑坑窪窪的一堆水果,捏了捏眉心,“你剝的?”
“昂!”糖糖驕傲的揚起下巴。
她不會用刀子,刀子放在很高的地方她夠不到,所以隻能挑了餐桌上幾個橘子和香蕉剝。
“你……”陌禦塵正要把壞他好事的小家夥趕出去,沐傾顔及時地打斷了他的話。
“糖糖,來媽媽這裏。”
聽到媽媽的聲音,糖糖立刻護着自己的小托盤将擋路的爸爸擠到一旁,屁颠屁颠地走到浴缸旁邊。
看着躺在浴缸裏的媽媽,糖糖被滿浴池的泡泡吸引住目光,她也想玩。
“這是給我的嗎?”沐傾顔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瓜,看着托盤裏的水果。
“嗯嗯。”
沐傾顔用手拿起一塊還帶着糖糖小指頭印的香蕉,邊吃邊誇:“真好吃,糖糖真棒。”
說完,她看了眼無奈靠着牆看着她們母女的男人,用口型比了個“自作自受”。
要不是他在孩子面前誇大其詞說她的傷口,糖糖也不至于端着盤子過來“盡孝心”。
最後,以陌禦塵被趕出去,母女倆一起洗了個泡泡浴告終。
在A洲又待了幾天,一家人啓程回江城。
回去的路上,陌禦塵和沐傾顔表情都有幾分凝重。
因爲回去之後沒多久,他們就要去京城和陸荀過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