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幹什麽,真把我當司機了?”男人不滿出聲。
因爲要送朝暖,沐傾顔上車的時候便和朝暖一起坐到了後座,現在朝暖下車了,她還安安穩穩地不動,能不惹陌禦塵生氣?
“我在想事情嘛。”沐傾顔嘟囔了一句,乖乖坐回了自己的專座上。
“想到什麽了?”陌禦塵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
“隻是個猜測,等我驗證一下,再告訴你。”
之後幾天,沐傾顔派人監督起朝暖。
這次朝暖倒是很聽話,按照她叮囑的那樣,沒有往醫院跑,期間倒是去了次母親療養的醫院,待了一頓飯的回來便出來了,其餘的時間,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
周末。
楚西幽帶着江南煙來陌禦塵這裏串門,一入門看到陌禦塵家兩個寶寶正在客廳裏圈出來的場地裏玩樂高,一時間目露羨慕。
這兩孩子已經屬于人見人愛的地步,看到的無不羨慕老三的好福氣。
江南煙上前蹲下身子,柔聲說了兩句,便融入到兩個孩子的圈子裏,陪着他們一起搭樂高。
楚西幽掃了一圈,問一旁的仆人:“陌禦塵呢?”
“先生和夫人在院子裏澆花。”仆人如實回答。
“這麽有閑情逸緻?”楚西幽挑眉,走到落地窗前,往遠處眺望,隻見一片桔梗花田裏,陌禦塵站在秋千前,整個身子将坐在秋千上的沐傾顔擋得嚴嚴實實。
盡管看不全,但從男人伏低的身子和女人隐約露出的上揚下巴不難看出這兩人在做什麽。
“草,狗東西。”楚西幽低罵一聲,秉着“非禮勿視”的良好修養,回到客廳,遠離了這讓人嫉妒又不爽的場面。
望着江南煙溫順的眉眼,他心裏像是被什麽輕輕撓了兩下,湊到跟前,半讨好半試探地說:“我跟你們一起玩啊。”
江南煙連個餘光都沒給他,瞳瞳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南煙阿姨,然後默默将身子往糖糖的方向挪了挪,給楚西幽騰了個地方,正好是江南煙旁邊。
楚西幽感激地看了眼瞳瞳,叔叔沒白疼你。
糖糖坐在軟地毯上,穿着一身粉色連體褲,小腳丫上套着綿綿的粉白色珊瑚襪,見哥哥坐過來,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小腳丫子一跷,兩隻手扒拉着自己的襪子,整個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陌止瞳一看,就知道她這是玩膩積木,開始犯懶了。
也不知道誰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跟媽媽保證今天要弄出來個小城堡。
瞳瞳歎了口氣,動了動身子讓妹妹靠的更舒服,随即繼續自力更生拼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見楚西幽心不在焉地把積木拼得亂七八糟,幾乎要把已經出來的城堡雛形給毀了,忍不住開口:“楚叔叔,南煙阿姨,你們要不要去喝杯茶。”
這變相的逐客令楚西幽沒聽出來,江南煙看了眼他伸出去還要繼續禍害積木的手,伸手打了一下他手背,率先站起來。
她一離開,楚西幽趕緊跟上。
陌止瞳隻覺得世界都清淨了,伸手拿起一旁的奶瓶塞到糖糖嘴裏,自己繼續專心地堆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