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趕緊矢口否認。
“那因爲什麽？”秦琦雪覺得不管是什麽理由她都會不開心。
“我是怕你不高興。”
他看着她認真回答，讓秦琦雪一下子失了聲。
肖易想的很深，她不公開和他的關系，他就也沒敢往外說，怕她聽到什麽風聲不高興。
他很清楚，兩人的關系裏，他是劣勢的那個，她随時可以叫停，而如果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葛，他除了被迫接受沒有半點辦法。
許久，秦琦雪語氣别扭地說：“這麽簡單的事，你問下我不就行了。”
肖易淡淡笑了下，他能怎麽問，本來在她心裏印象就不好，難不成還要在她跟前說自己被女人纏着嗎？
不過他嘴上還是很順着她說：“對不起，是我想得不周到。”
頓了頓，他問：“那我可以往外說我們的關系嗎？”
秦琦雪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回答不行不太好，回答可以又有些沒面子。
她翻了個白眼，伸手把空了的牛奶杯塞進他懷裏，“我困了，你出去，我要睡了。”
肖易不是個榆木腦袋，從她的反應裏能多少看出來她已經消氣了，這時候要是聽她的話就這麽出去了，他就是真的不想要老婆孩子了。
肖易上前兩步站到床邊，看着爬到床中間蓋好被子準備躺下的她，順勢上床關了燈。
雖然關了燈什麽都看不見，他能感受到她的視線，語氣無辜自然地說：“正好我也困了，睡吧。”
“我……”秦琦雪剛開口，又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要是趕他出去顯得很矯情，兩人又不是什麽純潔的關系，一起睡一張床不算什麽。
兩人躺在床上，但都知道彼此還清醒着。
沒了亮光，黑着的視線裏，仿佛有很多話更能說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秦琦雪出聲，分貝不大，但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有些突兀：“肖易，和我在一起，你不累嗎？”
每天得圍着她轉，接她上下班，準備飯菜，收拾家務，處處都要提前打點好，和她說話得斟酌着怕惹她不開心……
她隻是用腦子回憶一下都覺得累了，不知道這麽久他是怎麽撐過來的。
不是看不到他的好，但她實在沒有再往前踏一步的勇氣，所以就當成理所當然，自私地享受着他的付出，而她卻一點回應都不給。
良久，聽不到他的回應，她失望地撇過頭，正想側身背對着他，他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然後強迫和她十指相扣。
緊接着，他亮了燈，翻身壓在她身上，目光灼灼盯着她。
秦琦雪誤會他要做那事，擰眉不高興地說：“我不想。”
“我沒想怎麽樣。”他淺笑出聲，繼而道：“琦雪，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是累人的，有的是反而是動力，讓人甘之若饴。我愛你，所以我想爲你做任何事，就這麽簡單。哪怕就這樣過一輩子，我都是開心的。”
他并不奢求她給他什麽，隻希望他給予的東西，她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