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楚西幽以防發生什麽萬一,親自坐鎮,在和宿羽閑聊。
男人之間的話題,一般說着說着就歪了軌道,變了樣。
楚西幽吸了口煙,散漫地彈了彈煙蒂,問宿羽:“你們二爺一般得多長時間啊?”
宿羽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楚西幽目光掃了眼門闆,想到裏面此時正在發生的事,差點被唾沫嗆到,他以手握拳放在嘴邊,掩飾性地眨了兩下眼睛才啓唇:“我不清楚。”
楚西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你不清楚?你不是總在門外守着嗎,什麽時候完事出來你不知道?”
宿羽一頭黑線,懶得搭理楚西幽。
好奇的問題得不到答案,楚西幽開始自己猜:“按老三的情況,兩個小時怎麽也得有的。”
幾個兄弟一起洗澡的時候,他可是都見識過的,而且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會定時檢查身體,他記得老三腎和腰都不錯。
宿羽臉皮沒楚西幽那麽厚,能在人家門外守着的時候談論這話題,他索性眼觀鼻鼻觀心,任由楚西幽自己在那裏臆想。
突然想到什麽,楚西幽眯了下眼,換了話題:“對了,慕染呢?她在房間嗎?”
宿羽搖搖頭,“不清楚,我把夫人叫出來後就把她帶過來了。”
楚西幽舔了下唇,叫來客房服務,塞給她幾張大鈔,讓她去慕染的房間看看人在不在裏面。
客房服務很快出來,恭敬地說:“人在裏面呢,正在睡覺。”
在睡覺啊……
楚西幽轉着手裏的打火機,笑了下。
那就更不會打擾到房間了的人了,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楚西幽知道陌禦塵自制力強,藥量加了好幾倍,不怕他能忍住。
就這樣,待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楚西幽打了個哈欠,踢了下腳邊的一地煙頭,說:“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我回去睡覺了。”
宿羽依舊站如松,眼中雖然有些血絲,但還是很精神,點點頭說,“楚爺,您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楚西幽沖他伸了個大拇指:“爲了你主子,辛苦了。”
不管老三怎麽想的,過了昨晚,怎麽也該對自己的老婆上點心了。
宿羽一直待到八點,客房服務過來,禮貌地詢問:“要進去打掃嗎?”
宿羽看了眼依舊緊閉着的門,想着二爺和夫人肯定還在睡,搖頭說:“不了。”
就這麽又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宿羽突然聽到房間内有動靜。
這門隔音效果還行,能讓他聽見,那裏面的聲音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宿羽雖然沒結婚,但這麽大了,也不是什麽不經人事純情男人,知道男女親密再怎麽激烈也不會發出這種動靜的。他臉色一正,趕緊從口袋裏摸出門鏈栓的鑰匙,打開,再用備用房卡刷開門。
推開門,宿羽穿過房間廊道,當看清裏面的一幕時,一時腳步停下,有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間一室淩亂,地上男女的衣物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而二爺正蹙着眉把夫人壓在牆上,兩隻手桎梏着她。
兩人身子貼的極近,暧昧至極。
陌禦塵上半身不着一物,下半身圍着一條浴巾,而夫人則裹着一件寬大的白色浴袍,浴袍幾乎快到腳踝,一看就是二爺的。
“拿來。”陌禦塵沉聲道。
“拿什麽?”
“别裝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下一秒,兩人注意到了宿羽的存在,宿羽注意到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猛地推開了二爺,飛速地奔過來沖出房間,然後十幾秒後,隔壁的房間有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宿羽盯着二爺能殺死人的目光,顫顫巍巍地無力解釋:“二爺,我……我以爲你遇到危險了才闖進來的……”
陌禦塵臉色緊繃,表情依舊難看的要命,胸前起伏明顯,一看就還在氣頭上。
但他意外地沒朝宿羽發火,隻是用冷到骨子裏的聲音說了兩個字:“出去。”
宿羽慌忙地退了出去,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的一夜看似平靜,實際兵荒馬亂。
……
時間倒回昨夜,女人去而複返苦着臉對陌禦塵說“門打不開”的那一刻。
陌禦塵輪廓緊繃,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被人從外面鎖了。
他偏頭看向一臉擔憂看着他的女人,閉了閉眼啓唇:“你去外面待着,不準進來。”
“你到底怎麽了啊?”她擔憂地問。
他一看就很不對勁,臉色潮紅,很難受的樣子,是發燒了嗎?
她下意識擡起手想要去探他的額頭,半空中被他死死捏住手腕。
她立刻看向被他捏着的地方,能清楚感受到他皮膚滾燙。
陌禦塵本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充滿了警告,但看着看着,突然一怔。
氣氛幾乎凝固的時候,他突然啓唇,輕輕喊了兩個字:“傾顔。”
“怎麽了?”她下意識回。
聽到這回答,他鼻息間氣息更重了幾分,捏着她的力道猛地一松,然後直接把人拉到自己懷裏。
沐傾顔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火爐包圍住,他熟悉的氣息和炙熱的溫度以最快的速度席卷和傳遞到她的皮膚上。
她還沒回過神,就被他抱起來抛到了床上。
陌禦塵在認出她的那一刻就全然沒了隐忍的想法,動作放縱肆意,還帶着點故意折磨她的意味。
他比她還清楚她的身體,盡管忍到了極緻,卻也折磨得她不輕。
沐傾顔被他急切又猛烈的行動弄的腦子遲鈍起來,像是裝滿了漿糊,隻能跟着他的意思走。
很快,因爲他刻意的慢速,她開始哭哭啼啼地難受起來。
“叫我。”他在她耳邊說話,聲音沙啞到了極緻,充滿磁性的聲線激的她耳朵動了動。
“陌禦塵。”她嗓音軟的快化成水。
“不是這個。”
良久,她又開口:“老公——”
到了後半夜,陌禦塵的藥性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沐傾顔覺得自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滿身是汗。
她已經漸漸覺出什麽來了,他這一系列反應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到了天亮,房間内才恢複平靜。
沐傾顔累到連手指都擡不動。
她自認這一年多的訓練讓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了很多,但還是抵不過他的狂轟亂炸。
他不似以前會照顧她的感覺,這次像是要把她往死裏弄。
她大概能感覺出來,他是故意的,将自己這段時間,甚至是這兩年的委屈和不滿都借着這次發洩了出來。
這個念頭自腦海裏劃過後,她也累得沒了思考的能力,翻了個身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