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顔聽到信号,才将衣櫃門推開,悄悄探頭,“都走了嗎?”
“恩。”
沐傾顔走出來,呼出一口氣,随即覺得可笑又無語。
她竟然真的跟他搞得像偷情一樣。
她原本被他壓在沙發上,結果被楚西幽硬生生打斷,
他停了動作,看着喘氣的她,良久後平靜地問她:“要藏嗎?”
當時聽到他的話,她足足反應了兩分鍾。
他還真是入戲十分,要把奸情進行到底。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點點頭,藏了起來。
折騰了一番,沐傾顔不敢再繼續待在他房間,趁宿羽不在門口的時候溜了。
白茶問起她去哪兒了,她想起這幾人闖進去前她和陌禦塵在進行的事,臉色紅了幾分,趕緊背着姐姐說:“我見外面景色挺美的,就去外面簡單看了下。”
“那就好,剛剛吓死我,我還以爲你們打起來了。”白茶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沐傾顔笑出聲:“爲什麽你覺得我們會打?”
白茶理所應當地說:“你不是說他都知道了嘛,他在等着你主動坦白,但你又沒法說,這不就引起矛盾了。”
沐傾顔斂了笑意,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要真是打起來,那他肯定是怒到了極點,我肯定打不過的,才不會傻傻地對他對打,早就溜了。”
“哈哈哈也是哦。”
晚上,幾人準備泡溫泉。
要了兩個獨立溫泉房,大家很有默契地選擇了男女分開的方式。
這個溫泉房隻有姐妹兩人,白茶看了會兒說:“要不你把臉上的東西摘掉吧,一直戴着多不舒服。”
水溫有些高,沐傾顔覺得臉上出了汗,的确不太舒服,但她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
萬一有人突然進來,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就不好解釋了。
隔着一道門的另一邊,三個男人泡在池子裏,陌禦塵閉眼假寐,而楚西幽則和宿羽對視着,兩人在交換什麽信息。
楚西幽看了眼陌禦塵,見他沒看過來,便上去了一趟,很快,拿了瓶酒過來。
“老三,我們來喝酒啊。”
陌禦塵睜開眼,掃了他一眼,緩緩說:“不想喝。”
他心思不在這裏,而是在另一邊的池子裏。
可以說,他這段時間的心思都沒法特别集中,他隐隐能察覺到,她瞞了他一件大事,一件開不了口的大事。
陌禦塵想過要不要直言戳破她,但他知道她不會說的。
他不知道她在等什麽……
越想越煩躁,陌禦塵捏了捏眉心。
“喝點呗,不然多無聊。”楚西幽遞過來酒杯,裏面已經倒了小半杯的酒。
陌禦塵垂着眼,随手接過來。
楚西幽和宿羽見狀,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然後楚西幽主動跟陌禦塵碰杯,也不說話,直接仰頭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了。
陌禦塵擡眼看了一眼,不怎麽在意地也一口喝完了酒。
待楚西幽要再給他添第二杯的時候,陌禦塵将酒杯放在了一邊,“你們喝吧,我回房了。”
他沒什麽玩樂的想法,興緻缺缺。
宿羽下意識要跟着二爺,被楚西幽猛地一拉,眼看陌禦塵已經出了溫泉房,楚西幽說:“你跟過去幹嘛?”
宿羽理所當然地說:“我得看着二爺啊,那酒……”
“他都說了他要回房,你還怕什麽,你等一會兒直接去找白茶。”
宿羽心裏還是有些怵,“楚爺,這辦法行得通嗎?”
“當然,他們倆夫妻隻是因爲這兩年缺乏交流和溝通關系冷淡了,又不是沒有感情了,隻要我們推波助瀾一把,就沒那個慕染什麽事了,你沒結婚還不懂,夫妻間的那些事是最好的升溫劑。”楚西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宿羽臉上劃過幾分無語:“楚爺,您也還沒結婚呢。”
楚西幽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劃過了江南煙的模樣,他笑容斂了幾分,“快了。”
他就不信,他還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
“可是……”宿羽還在猶豫,他怕二爺事後算賬。
楚西幽拍了拍宿羽的肩膀:“爲了你主子的婚姻幸福,你這點風險都不敢冒?”
宿羽最後堅定地點點頭。
等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宿羽給二爺那層的保镖通信,确定二爺已經回房後,去了隔壁的溫泉房。
他急急地敲了兩下門,聽到裏面傳出女人的聲音後,着急地說:“夫人,您快去看看二爺吧,他不太對勁……”
很快,古風雕花的推拉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宿羽看着夫人,臉上露出着急的樣子。
她出聲:“他怎麽了?”
“不太清楚,他找您有事,您先跟我去一趟行嗎?”
宿羽看到夫人眼中劃過幾分猶豫,正要再加一把火,聽到夫人點點頭說了聲“好”。
兩人匆匆地乘電梯到了陌禦塵的房間門口。
宿羽拿着之前從前台那裏拿到的備用房卡開了門,說:“夫人,二爺就在裏面。”
他看着夫人走進去,意思一下地跟着往裏走了兩步,但下一秒,他轉身往外出,然後在外面将門關上,緊接着,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門鏈栓,自外面将門牢牢地鎖上。
原本守在門口的保镖看到宿羽的一系列詭異行動,微微驚訝地瞪大了眼。
宿羽掩飾性地咳了了聲,正着臉色嚴肅道:“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宿隊長,這是何意啊?”保镖看不懂。
這是趕上來的楚西幽恰好聽到這句話,沒好氣地說:“傻嗎?沒看到你們夫人剛剛進去了嗎?這是做好事呢。”
保镖見這是楚爺和宿隊長兩個人的主意,不敢再多問,默聲退了下去。
裏面的人還不知道門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她走進裏間,看到陌禦塵躺在床上,疑惑地上前,見他面色微微泛着紅意,問道:“陌禦塵,你怎麽了?”
陌禦塵聽到女人的聲音,緩緩睜開眼。
他兩分鍾前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小腹一股熱意湧上來,迅速蔓延到身體的各個部位,血液都在沸騰叫嚣着。
當看到白茶的臉,他眼神泛着冷,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該死的楚西幽。
竟然在酒裏下藥!
“滾出去。”他整個人還算平靜,但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眼前的女人趕出房間。
女人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見他一副隐忍的模樣,愣了一下說,“你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轉身快速離開。
陌禦塵見她走了,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浴室裏澆冷水,先勉強降一降體内的火。
但手剛摸上浴室門把手,女人去而複返,她一臉難色地走過來說:“門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