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moon對鋼管舞有多大的興趣,她需要點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夜幕降臨,整個A洲染上一層紅燈酒綠的绯靡。
這裏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戰争之地,也有最出名的銷魂窟。
安逸把糖糖抱到他母親那裏後,和moon他們一起前往酒吧。
基地位置偏僻,去酒吧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還是以一百碼的速度。
到達夜魅酒吧正好是晚上十點,相比于其他三人的興緻勃勃,moon就有點不怎麽積極了,她走在最後面,跟着他們進去。
十點算是酒吧剛開始營業的時間,但裏面的座位已經滿了,焱傾雪靠在moon耳朵邊喊:“幸好我提前訂座了。”
四人包了一個卡座,點了兩瓶香槟和一些吃的。
一切都進展地挺好的,鋼管舞娘跳的也不錯,不少人往上面撒錢,之後本特去上了趟廁所,誰想就出了問題。
本特和人打起來了。
moon得知時,那頭已經打了挺一會兒的了,焱傾雪拉着moon的手,“你快去幫忙,那些人看着好厲害,我不會打架,揍不過他們。”
“本特和安逸兩個人都打不過?”moon将信将疑地跟着焱傾雪過去。
這家酒吧很大,以打架的圈子爲中心,四周讓開了很大一片區域,周圍的人全都興緻勃勃地看着,甚至不少女的在旁邊起哄喝彩,隻因這群打架的裏面有不少帥哥。
還有一個巨帥。
moon并不怎麽在意,她認爲以安逸和本特兩個人的身手,合起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但當她穿過人群看過去,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安逸……爲什麽會和陌禦塵打起來?
另一頭,和本特對打的,是喬時。
moon沒想到,白天剛知道陌禦塵在A洲,晚上便又一次看到。
來不及多想,她見陌禦塵正要一腳踹上安逸的胸膛,忙沖上前攔下這一下。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陌禦塵力道收了收,看了moon一眼。
盡管酒吧燈光昏暗,女人的臉在他眼前忽明忽暗,但仍能看出是個相貌極佳的女人。
陌禦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手,招招狠厲利落。
moon替安逸接了陌禦塵那一下,等于将戰火拉到自己身上,被迫和陌禦塵過起招。
她頂的很吃力,隻守不攻,倒不是她不想出手,而是她壓根沒有反擊的餘地。
安逸見她壓根不是對手,和她聯手對付陌禦塵。
moon氣得不行沖安逸發火,壓着嗓子:“你怎麽惹他的?”
“不是我啊,是他們,突然出現就攔住本特不讓他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特的性子,可不就打起來了。”
moon見安逸不是源頭,也不再問,隻說了句:“你頂住,我走了。”
明知道打不過,她才不戀戰。
安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這一失神的空當,被陌禦塵一拳打倒在地。
準備見機跑走的moon還沒開始行動,便被陌禦塵一手折了手臂壓在背後,下一秒,他膝蓋沖她腰背處一頂,直接将她壓在了旁邊的牆上。
moon痛呼一聲,有種胳膊和腰已經折了的感覺,險些暈厥過去。
她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陌禦塵,你大爺的。
另一頭,喬時也制服了本特,派人押起來。
人群中的焱傾雪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吞了吞唾沫,悄悄退了出去。
知道手下的女人沒了反抗的力氣,陌禦塵面無表情松開手,任由她順着牆壁躺倒在地上,然後接過宿羽遞上來的濕巾,擦了擦手,仿佛剛剛碰了什麽病毒一樣。
moon看到這一幕,龇牙咧嘴地翻了個白眼。
陌禦塵注意到了,偏頭看向她。
這時燈光已經全亮了,他這才真實地看清她的樣子。
然而一和他的目光對上,moon立刻閉上眼,半死不活的樣子。
喬時走過來,好奇地問:“禦塵,爲什麽把他們扣下來?”
之前他們在上面坐得好好的,陌禦塵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突然站起身來,讓人攔住剛剛從廁所門口出來的男人。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酒吧老闆見有人砸場子,原本要算賬的,但看到喬時後,隻好灰溜溜地待在一旁等他們自我解決。
陌禦塵走到本特跟前,手伸進本特的外套,從裏面摸出幾根粗長的黑色釘子,扔給喬時。
“偷拍賣品的人,用的就是這種釘子。”
說完,陌禦塵若有所思看了眼還躺在牆角……裝死的女人。
本特愣住,聽到面前男人說的話,極快地斂了神色,有些後悔自己從廁所出來時閑着沒事拿了兩根釘子放在手上把玩。
喬時看着手裏的釘子,沒再多說什麽,沖手下揚了下巴:“将這幾個人帶回去。”
“不是,我們又沒犯法,憑什麽私自扣我們?”安逸是知道moon和本特這個任務的,知道這個時候這兩人不好說話,故作淡定地反問。
喬時掐着腰走上前,還算有耐心地說:“如果你們沒問題,自會放你們走。”
這個地方,強者說了算。
moon被人毫不留情地拉起來,和安逸本特他們一起被壓上車。
因爲旁邊有持槍的人看着,三人沒法交流,隻來得及在上車時對視一眼。
本特看moon的眼神意思很明顯,這些人就是他之前跟她說的查這件事的人。
moon太陽穴突突的跳,心跳也很快。
她萬萬沒想到,查這件事的人竟然是陌禦塵!非但如此,隻是來酒吧一趟,就因爲兩顆釘子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
這種各方面被踩在地上碾壓的感覺真得很不好受。
不過更不好受的是她的腰椎和胳膊,她現在動一下都很吃力,明顯錯位了。
到達一個地方後,他們三個便被分開了,moon被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裏,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像極了審訊室。
等了半天,有人推門而入。
來的是喬時。
喬時手裏拿着moon的身份證,“本地人,還是個孤兒?”
moon并不擔心對方去查,這身份證是真的,便點點頭。
喬時将身份證扔在桌子上,“身手不錯,哪兒練的。”
moon扯了扯唇,喑啞着聲音說:“沒你們好。”
“是嗎?但對一個女人來說,挺不錯的了。”喬時聲音冷了幾分:“看你是個女人,不想對你對粗,問你什麽老老實實回答知道嗎?”
moon沒出聲。
喬時繼續問:“13号的拍賣會知道嗎?”
“知道。”
“去了嗎?”
“沒。”
“那天你在哪兒?”
“在家。”
就這麽你來我往了許久,moon看似什麽都回答了,卻又什麽具體内容都沒透露。
“喬時。”陌禦塵的聲音透過房間裏的喇叭傳出來,好聽到極緻的聲線裏泛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出來,我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