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陌禦塵也會給白茶系鞋帶,别說系鞋帶了,有時候她晚上被他折騰得沒力氣,早上起來衣服都是他給穿的。
但在這麽多人面前,白茶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蹲下來,“我自己來吧。”
但她手還沒碰上,陌禦塵已經靈活的給她系了個蝴蝶結。
艾琳這下就算是再腦殘也能看出點什麽了。
這個女人和陌禦塵絕對沒那麽簡單,說不定是陌禦塵在外面養的女人。
不然怎麽……怎麽能……讓陌禦塵纡尊降貴給她系鞋帶呢!
天啊,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會議室裏,G.K的一幹董事皆看傻了,有幾個甚至還揉了揉眼。
陌禦塵冷眼一掃,其他人紛紛移開視線,在極度驚吓中慌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顧其他人在想什麽,陌禦塵拉住白茶的手:“去我辦公室。”
兩人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艾琳還被保安架着要往外面送,她不甘心地掙紮着問朱明兵:“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朱明兵一闆一眼地解釋:“我們總裁和夫人向來如膠似漆,琴瑟調和,十分恩愛,艾小姐還是絕了這份心思吧。”
今天被正主看到,夫人要不要算賬都不一定呢。
艾琳驚訝地差點把舌頭吞了。
“你說……那個,那個女人是陌禦塵老婆?”
不是小三,居然是正宮!
怎麽可能?不是說很醜嘛,不是說陌禦塵肯定很讨厭他老婆的嘛!
艾琳很不甘心,“陌禦塵就讓他老婆穿地攤貨?她的那一身衣服可連最低廉的名牌都不算!”
那麽簡單樸素,雖然也是很好看啦,但她常年逛各種店鋪,可以确定那衣服不是專賣店的。
朱明兵歎了口氣,“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據說我們夫人很多衣服都是總裁讓人定制的。”
牌子貨人家也看不上好嗎?
艾琳徹底說不出話了。
她想起來之前在人家正宮面前大言不慚的那些話,絕望地閉了閉眼。
這女人要是給陌禦塵吹吹耳邊風,她就死定了。
艾琳自然是不敢在陌禦塵面前造次的,羨慕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的門,最後死心地被保安帶出去了。
辦公室裏,白茶倒是沒有找陌禦塵算賬的意思。
聽艾琳的語氣,壓根就沒見上過陌禦塵的面,而且剛剛陌禦塵甚至都不知道艾琳是誰。
她想到他剛才中止會議,擔心地問:“會議停了沒事嗎?要不你繼續回去開會,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
“沒事,不怎麽重要。”陌禦塵不甚在意。
想起一個事,陌禦塵看向她,問道:“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外公今天又給我打電話問什麽時候能過去,你工作還忙嗎?”
白茶思索了下:“看你吧,我這邊比較重要的事已經忙得差不多了,什麽時候走都行。”
“20天之後?”
“行。”
擡手看了眼時間,因爲白茶的出現,陌禦塵也沒什麽辦公的心思了,把人拉到懷裏吻了吻:“今晚出去吃?”
“好呀,瞳瞳呢?”
“讓福伯把他送到爺爺那裏就行了。”
這是不打算帶兒子了。
白茶聳聳肩,沒什麽意見。
冬天黑得早,五點的樣子天就暗了下來。
陌禦塵帶着白茶坐電梯下到停車場,然後驅車離開公司。
期間沒人看見,除了G.K會議室裏的一幹董事和艾琳,沒人知道陌禦塵老婆什麽樣子。
但她今天去了趟G.K,倒是讓謠言不攻自破。
不到一個小時,公司上下都在傳,總裁老婆是天仙,總裁很疼很寵老婆,還當衆跪下系鞋帶。
但要說起總裁老婆具體長什麽樣,是什麽身份,大家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白茶想吃日料,兩人去了江城很出名的日料店。
這家店出名在食材新鮮,價格親民,到的時候店裏基本上坐滿了,好在白茶先下來讓陌禦塵自己去停車,占到了最後一個空桌子。
看着後面進來的客人一個個表情遺憾,白茶得意洋洋,随即沖着走進來的陌禦塵揮了揮手。
這裏沒人認識他們兩個,坐包間坐大堂都一樣,隻不過陌禦塵不喜歡外面的嘈雜,不過見白茶挺開心地,便沒說什麽。
兩人在的地方是角落,點了餐後,白茶端着杯子一點一點喝着杯子裏的大麥茶,想到很快就要去京城,心裏有些緊張和忐忑。
“你之前說你外公那邊人挺多,大概都有誰啊,你跟我大緻講一下,我好做個心理準備。”
陌禦塵閑來無事,就跟白茶講了講他知道的情況:“我對那邊不太熟,交際最多的就是外公。其實外公隻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就是我舅舅和我母親,但旁支那些比較多,表的堂的一大堆,我也懶得記。外公退休前忙于工作,那時候家裏的事都由外婆管,按理現在兩位老人年紀都大了,擔子應該交到舅舅身上,但我舅舅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沒什麽用。”
“那你舅舅沒有孩子嗎?就好比陌家,爺爺直接就把G.K交給你們孫子輩的了。”
“有,有兩個兒子,但大兒子和舅舅一個德行,小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
“失蹤?”
陌禦塵點點頭:“外公年輕的時候當過警察,抓了個罪犯,那罪犯懷恨在心,坐了二十多年的牢,出來後就把舅舅的小兒子偷走賣給了人販子,因爲沒什麽線索,到現在都沒找到。如果還在世上,應該二十多歲了。”
白茶聽得難受,歎了口氣:“隻能希望他能被賣到一個好一點的家庭,健康快樂地長大。”
之後點的日料一樣樣端上來,白茶專心吃東西,便顧不上和陌禦塵聊天了。
雖然人多,但飯店裏還算安靜,旁邊一桌坐着兩個女人,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白茶耳朵裏。
“以爲嫁了個不錯的男人就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笑死人了,每次都一副施舍了我多大恩惠的模樣,我看着就來氣!呵,要是讓她知道我現在不僅用她的男人,還用她男人的錢,她肯定要氣死,我想想那個畫面就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