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的容忍度很低，又很高。
黑粉依舊有，不少不相信朝暖的，但白茶将趙勇的視頻發出，結合朝暖的直播，隻有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懂怎麽回事。
白茶帶着朝暖去拍攝棚的路上，一直在跟人打電話。
朝暖一頭霧水地聽着白茶說話。
“行啊，但我們得漲價。”
“曾經談好了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合同沒簽一切皆有定數，之前朝暖不是也被你們随便就換下去了嗎？”
“放心，我會協調好。”
進到攝影棚内部，白茶眼尖地發現顧瑩和手下的藝人晗晗也在，腳步停住。
今天是代言拍攝的最後一階段，等拍完了負責人就會把剩下的錢打進公司。
這代言并不是多有名的牌子，但顧瑩隻要一想到是從白茶手裏搶的，就無比開心。目光一掃，顧瑩注意到不遠處從外面走進來的負責人，揚起微笑正要上前打招呼，當看到負責人身後跟着的白茶時，笑容一頓。
負責人看到正在拍攝的晗晗，臉色一變，看向不遠處的主管方，“不是讓人說拍攝先暫停嗎？”
“啊？”主管方愣了愣，“我沒收到消息啊。”
不知道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負責人撫了撫額，繼而低聲對主管方耳語幾句。
主管方聽完，爲難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顧瑩，但礙于負責人施威，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說：“顧經濟，不好意思啊，出了點差錯，接下來的拍攝得停一停了。”
“爲什麽？”顧瑩瞪大眼，明明都已經拍到尾聲了。
“那個，我們這邊臨時決定換人。”
“開什麽玩笑，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顧瑩拔高音調，眸光朝着白茶那邊淩厲一掃。
以爲她像白茶一樣蠢嗎？早在開始拍攝的時候，就簽過協議了。
違約金可是一筆大數目，她不信這邊會蠢得願意付賠償金。
主管方禮貌的微笑，“是簽了合同，但我們這邊已經與你們公司内部協調好了，你們公司同意換人。”
顧瑩沒想到白茶會來這招！
她眯起眼，“我們公司内部，哪個内部？”
“當然是你們申老闆。”
白茶居然搬出了申遠洋。
顧瑩面帶厲色，以爲申遠洋答應她就怕了嗎，不用想也知道要換上的是誰，沒忍住道：“你忘了當初是什麽原因換人的，不怕拉低品牌銷售額了？”
“黑料也是流量不是嗎？”白茶不知什麽時候走近，閑适地插進來一句。
她掃了眼晗晗，意味深長地說：“總好過某些藝人，使勁鬧绯聞想要流量都弄不來。”
晗晗曾經想要捆綁某位男藝人炒話題度，結果壓根沒人關心。
顧瑩自然能聽出白茶的暗諷，面上不動聲色。
有了白沁的前車之鑒，她自然知道白茶這個人詭異得很，跟她鬥沒好下場。
顧瑩不願意和白茶撕破臉，笑了下，笑面虎般說着客套話：“白經濟别誤會，我沒有要搶你資源的意思，隻是當時朝暖突然出那種消息，對公司對代言商都不好，晗晗來拍本來就是想要解燃眉之急。我剛才那麽說，也隻是奇怪代言商怎麽突然變主意了。”
“看來顧經濟這一兩個小時沒上網啊。”
白茶這麽一說，顧瑩立刻拿出手機看微博，當看到第五條寫着“朝暖事件當事人回應”的熱搜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進去，第一條便是兩個視頻，朝暖和趙勇齊齊發聲，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看到趙勇的名字，顧瑩握着手機的手抖了抖。
白茶注意到了，雲淡風輕卻又别有深意地說：“仔細算，還要感謝顧經濟，幫我家朝暖引了一波不小的流量。”
顧瑩故作鎮定，沒吭聲，她爲了陷害朝暖，自認爲做的足夠充分，但她沒想到白茶會聰明到一下子懷疑到她身上。
繼續糾纏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顧瑩深知這個道理，扭頭看向晗晗，“我們走。”
誰知，在一旁從頭看到尾的晗晗一臉陰郁拒絕：“我不。”
她看向主管方，語氣很是不爽：“我不走，這是我的代言，你去給他打電話，說我被人欺負了！”
他？
負責人愣了下，看向主管方，主管方表情糾結地附耳跟他說了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