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想了想回答：“我現在……比較懷疑顧瑩。”
甯華“恩”了一聲，“經紀人之間彼此潑髒水很正常，無非是資源有沖突，看你發展太快不順眼。”
白茶凝眸，“所以，我應該從顧瑩下手。”
“沒錯。”
白茶看了好幾遍網上爆料者發的視頻，幾年前的視頻，因爲在紅燈酒綠的昏暗背景下，朝暖的側臉并不太真切，可是好死不死，朝暖對面是一個柱子，四面貼滿了鏡子，鏡子裏清清楚楚倒映着朝暖的正臉。
朝暖的确在聲色場所工作過，她家境不好，母親有病，她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掙來的，爲了掙點快錢，便去了這種地方。
但這并不代表她自甘堕落，她在裏面做的是規規矩矩的服務生，朝暖長得乖，有時候客人心情好會給些小費，她在那裏工作了挺長一段時間。
這段視頻的具體情況，朝暖甚至都記得不太清楚。
她跟白茶解釋，好像是那天那個客人喝的有點多，強制地拉着她要她作陪，她一開始沒防備就被拉到了對方懷裏，那裏的工作服又正好很暴露，視頻裏光是看一看便讓人想入非非。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還記得嗎？”
朝暖搖搖頭，“我都沒正眼看過他。”
拼命想了想，朝暖隻能說：“年齡四十多的樣子好像。”
“現在那家店呢？”
“兩年前就倒閉了。”
情況對朝暖很不利，白茶分析之後得出這個結果。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很沉得住氣。
準備離開公司時，白茶正好遇到截胡朝暖那個藝人的保姆車。
門口有蹲守的粉絲和記者，顧瑩先從裏面下來，緊接着那個藝人帶着墨鏡帽子跟着下車，避免被拍，沖着跑進公司大廳，不小心撞到了白茶。
藝人叫了一聲，以爲是哪個沒長眼的員工，想發火，卻又礙于這個角度也可能會被拍到，将怒意忍了下去，拔高音調道歉：“不好意思啊，沒看見你在這。”
“沒看見？沒長眼嗎？”
對方嚣張冰冷的聲音讓藝人怔愣了一下，她這才擡起頭，當看到白茶時臉上劃過一抹詫異。
顧瑩走了過來，看到白茶同樣很震驚，下意識說：“你不是出國了嗎？”
“看來你們兩個是見我出國了，才這麽欺負我的人啊。”白茶拍了拍剛才被藝人碰到的衣服肩膀，語氣不溫不冷。
“這話怎麽說的？我哪敢欺負你的人。”顧瑩面上客氣，然後像是不小心想到什麽，裝作恍然大悟：“莫非你是在說我們家晗晗替朝暖拍代言的事，那可就是天大的誤會了。這誰也想不到朝暖節骨眼上會出這種事不是，不過，要是早把合同簽了，就不會出這種問題，早知道我就幫着把把關了。幸好晗晗也是華晨的藝人，大家都是一家人，錢還是能流進華晨。”
顧瑩不但諷刺了朝暖的過去，也諷刺了白茶和甯華沒本事，合同不簽就讓放藝人去拍代言。
白茶笑了下，上前兩步，“流進華晨沒錯，但又流不進我的口袋，放心，我會讓你把我該得的那筆錢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