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止瞳被迫咬着奶嘴,兩隻小手卻死死抓着陌禦塵的褲腿,一臉要讨個說法的樣子。
“你們幹嘛呢?”
白茶這才注意到兩人的不對勁,按理這麽久沒見,不是應該很想念嗎?瞳瞳怎麽一臉氣憤?
“沒事,嫌我們沒給他帶禮物。”陌禦塵理由信手拈來,握着奶瓶的手加了幾分力道。
被堵住嘴的陌止瞳說不出話,又駁不過陌禦塵的力氣,有苦難言。
“對不起啊瞳瞳,媽媽下午睡個覺休息一下,晚上帶你出去玩好嗎?”白茶恍然大悟,愧疚地看着兒子。
經陌禦塵一“提醒”,她才想起,人家度蜜月,都會從國外帶很多禮物回來,然而她待的那個鳥不拉屎的島上什麽都沒有,倒是帶回來了一兜彩色貝殼,分出去會不會很寒酸?
思及此,她瞪了陌禦塵一眼,上樓補眠去了。
翌日,白茶跟陌禦塵提了自己不打算出國的想法,然後又暗戳戳地表達了自己出爾反爾的羞愧,怕老闆怪罪下來。
有什麽好怪罪的,陌禦塵嘴上随口一提,當即就給申遠洋打了電話。
申遠洋早就已經不把白茶當公司員工看了,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傍上陌禦塵的,隻要白茶不在他公司殺人放火,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出的話淺顯易懂,大緻意思是白茶不想出國沒事,想休息的話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要是想上班了直接回來就是。
見陌禦塵挂下電話,白茶一瞬不瞬地瞪着他問:“怎麽樣?他怎麽說?”
她身爲員工,自然不能太過分,但反過來一想,因爲自己的緣故,陌禦塵都不知道給申遠洋打過多少次電話了,她要是不想出國又不讓申遠洋怪罪,還得靠陌禦塵!
陌禦塵将申遠洋的話轉述了一遍,白茶捂着心髒,差點以爲陌禦塵在胡謅。
“真這麽說的?”
“騙你幹嘛?”
“不是,這也太放縱我了,一點都不像上司會說的話。”
陌禦塵冷哂,不以爲然地說:“你也不看看你嫁的什麽人。”
這話聽着刺耳,但這個男人說出來卻讓人覺得沒有半分誇大其詞的成分。
白茶從床上站起來,一把摟住陌禦塵的脖子,奉上一枚香吻:“你最好了。”
申遠洋都放話了,白茶自然要抓住這難得的假期,在家裏當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陌太太。
周末。
白茶跟秦琦雪見面聊天,聽完秦琦雪英勇的所作所爲後,連連豎起大拇指,“太爽了,我隻要一幻想那個畫面就舒服,琦雪,你真的長大了!”
秦琦雪今天一身小香風連衣裙,盤着發,戴着一頂有薄紗的小禮帽,職業風和優雅風兼并,倒真有了幾分上市公司女總裁的味道。
她攪動着咖啡杯裏的勺子,疑惑地說:“奇怪的是,這幾個人現在還安安靜靜的,我想過,就算劉月不敢上門找茬,肯定會讓我爸出面,但現在我爸也沒來找過我。”
“或許是你爺爺在幫忙。”白茶一語戳中。
“我爺爺……”秦琦雪落寞的低頭,“我現在都不敢見他了,總覺得,我再也不是他疼愛的孫女了。”
她還記得爺爺以前經常誇她是個善良的小天使,現在她走上了背道而馳的道路。
“如果不是你爺爺,你現在不會這麽平靜的。”白茶推測,“雖然你可能吓到了他老人家,但你是他看着長大的,你爺爺人老心不老,看得通透着呢。”
“真是這樣嗎?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來着。”秦琦雪緩緩吐出一口氣,沖白茶笑:“幸好今天跟你出來見了一面,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睡都睡不好,總是夢到我爺爺不要我了。”
母親嫁給繼父後便定居在了國外,秦岩的一系列反應讓秦琦雪很寒心,在國内她唯一認的親人隻有爺爺。
心裏的石頭放下,秦琦雪跟白茶提起自己最近工作上的事,提及了那個很難搞定的項目。
白茶對這些一知半解,想了想說:“要不,讓陌禦塵幫個忙?”
這麽大的資源擺在這裏,不用白不用。
秦琦雪糾結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不了,我想憑自己的實力試試。”
頓了頓,她又說:“實在不行的話……再找陌禦塵。”
準備離開的時候,白茶接了個電話,聽完那頭人說話,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