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白茶坐到兩人身邊。
江南煙指了指不遠處的陌禦塵,“你們倆就要結婚了,打算去哪兒度蜜月啊?”
白茶瞬間被問懵。
他倆結婚太突然,時間趕得緊,還沒想過度蜜月這個行程。
“應該,不會度蜜月的。加上以前的日子,我和他也算是老夫老妻了,這次不過是補個婚禮的形式罷了。而且瞳瞳都這麽大了,我哪有心思把他扔在家出去度蜜月啊。”
白茶條理清晰地分析着,越說越覺得度蜜月是件不靠譜的事。
秦琦雪忍不住打笑:“你這身份适應地挺快的啊,前幾天還一副失戀少女傷春悲秋的模樣,現在就直接老夫老妻口口聲聲顧及兒子了。”
“那當然了,我和你們可不一樣了,我兒子都四歲了,以後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盡管請教我。”白茶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大言不慚且理直氣壯。
她這人就這樣,面前是什麽情況就怎麽應對。
雖然還很不适應自己就是沐傾顔這件事,但陌禦塵對她一心一意,寶貝兒子就在眼前,她自然是見好就收,好好珍惜眼前的日子。
江南煙翻了個實實在在的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就是你,孩子一生下來不用你照顧吃喝拉撒,現在懂事了你直接接手,聽楚西幽說還是個天才是吧,真是好事都被你占盡了。”
白茶得意地聳了聳肩膀。
嫌幹聊天沒意思,三個女人開了瓶紅酒。
秦琦雪仰頭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感歎道:“你們兩個多爽,事業愛情都有了,哪像我,現在管着公司,整天和那幫老不死的勾心鬥角。”
白茶一聽便微微蹙了下眉,琦雪像是忘了自己已經結婚了,聽這口氣,和丈夫相處得好像一般。
清官難斷家務事,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她作爲朋友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安慰幾句。
深夜,牌局散了之後,男人們才注意到七倒八歪坐在地毯上的三個女人。
楚西幽上前想去拉江南煙反被踹了一腳,“靠,幾瓶啊喝成這樣?”
陌禦塵掃了一眼桌上地上的空酒瓶,又看了眼酒櫃裏空掉的幾個位置,眸色沉了沉。
最烈的伏特加,怪不得白茶也喝癱了。
“都散了吧。”陌禦塵看了眼時間,上前一把将白茶抱在懷裏,半點身爲主人的自覺都沒有,随便打發他們:“想走的走,不想走的上樓随便找個客房睡。”
說完,便頭也不回帶着親親老婆回房了。
“這就不管了,趕着去投胎啊老三。”楚西幽見陌禦塵家的被抱起來後乖得很,和自家撒潑把他當階級敵人不給碰的全然兩個極端,不爽地吐槽。
時韓熙涼涼地反駁道:“不,是趕着播種。”
喬時:“……”
白茶在身子挨到床時才迷迷糊糊睜開眼,腦子暈懵懵的,頂上的天花闆在轉圈,她不舒服地拿手蓋着眼睛,保持最後的清醒說:“還沒洗澡呢。”
“洗澡?”耳邊是男人飽含深意的語氣。
還沒等回答,她再度騰空,聽見一句體貼得不行的安撫。
“你睡,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