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止瞳點點頭,注意到白茶蹙起的眉頭,又搖搖頭,奶聲道:“福爺爺去買東西了。”
說誰誰到。
門口有鑰匙開門聲,緊接着福伯拎着一兜東西進來。
“夫人?您回來了?”福伯訝異的聲音響起。
白茶抿唇,然後點頭。
“既然您回來了,我就回四合院了。”福伯識趣的很,他看出小少爺想和夫人獨處的心願。
白茶牙齒抵着磨合了好幾下,在福伯将東西放下要離開的時候開口,“把瞳瞳也帶走吧,還有那些行李,都一并拿走。”
陌止瞳先是迷茫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受傷的看着白茶。
他不想走。
白茶狠下心不去看,“陌爺爺應該很想瞳瞳了,不會不讓瞳瞳回去的,就算真的不行,陌禦塵房産那麽多,随便哪個都能住人。”
她決絕地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次回來,她下定決心要和他們隔絕關系了。
瞳瞳是陌禦塵兒子,待在她這裏不是個事。
福伯一臉爲難,“這……”
他做不了主,他需要請示二爺。
白茶不再說什麽,轉身回了卧室,鎖門,防止瞳瞳溜進去。
她疲憊地倒在床上,鼻間第一時間聞到了那個男人的味道。
這裏的每一處都有他的痕迹,他的衣服,剃須刀,皮帶……
白茶閉了閉眼,從床上爬起來,拿過一瓶香水,對着房間噴了十幾下,然後取出床底的行李箱,将男人的東西一股腦扔進去。
香水味濃郁地嗆人,白茶忍住幹嘔想吐的沖動,做好這些事,一把拉過被子,将自己全身蒙住,試圖睡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茶昏昏欲睡時,聽到福伯敲門。
“夫人,我帶小少爺回去了,廚房裏煮了牛肉粥,在火上溫着,你記得吃。”
她一瞬間清醒,身子在床上一動不動。
許久後,她聽到外面一聲歎氣,緊接着是行李箱滾動和關門的聲音。
瞳瞳走了。
白茶拿被角吸走眼裏湧出的淚水,然後就着那個姿勢保持了很長時間。
翌日下班,白茶去了趟民政局,想獨自辦理離婚手續。
她和陌禦塵有協議,她可以單方提出離婚的要求。
然而工作人員拒絕受理,他們不管這些,這些是律師處理的。
白茶落寞地從民政局裏走出來,她隻是想快刀斬亂麻,怎麽就這麽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白茶忙于工作,綜藝場地公司兩頭跑。
雖然工作效率和往常一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白茶周身萦繞着一股低氣壓,明顯心情不好。
白沁最近特意每天去公司,爲的就是看一看白茶落寞的樣子。
但白茶那副“情場失意醉心工作”的表現并沒有讓她滿意,她想看到的是白茶一蹶不振。
是以,她又來刺激白茶了。
“茶茶,我最近又聽了些事,因爲跟你有關,就想跟你分享一下。”
白茶不理她。
白沁锲而不舍的自顧自說:“聽說啊,陌禦塵愛沐傾顔愛到了骨子裏,沐傾顔還在上學的時候,陌禦塵每天接送,他爲沐傾顔學做飯,哦對了,沐傾顔生前可是懷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