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劉月正在鞭策秦珠珠。
“你看看這裏面有多少青年才俊,随便拿出來一個就甩江昊十萬八千裏,眼光要放長遠點。”
“媽,我知道。”秦珠珠對江昊的心思漸漸淡了,她越發覺得江昊是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以前拿江昊當香饽饽,可現在看他頂多算塊墊腳石。
劉月壓低了聲音,“陌禦然現在可算是炙手可熱,你争氣點。如果你成了陌家少奶奶,誰還敢低看你,到時候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可他離過婚。”
秦珠珠有些計較,到底年輕,對另一半有許多附加條件。
“你還小,不懂,離過婚的男人才知道疼人。”
“比如我爸?”
劉月笑出聲,悄悄擰了秦珠珠一把,“臭丫頭,說你的事呢,怎麽打趣到媽頭上了?”
她們母女隻要想到把張岚思和秦琦雪擠走,心裏就暢快不已。
算計了這麽多年,終于得償所願。
接下來,隻要把兒子平平安安養大,繼承秦家的财産,就一輩子無憂無慮了。
陌禦塵和白茶極盡低調,白茶想了想總不好在老人家的生辰宴上搶了風頭,便拉着男人一直待在角落裏。
陌禦塵圖安靜,沒異議,誰想到,他們想安靜,但前來說話的人絡繹不絕,京城的,江城的,一個個過來跟他攀談。
白茶看得一頭霧水,以陌禦塵現在的情況,别人不幸災樂禍就夠好了,怎麽還上前一副巴結的表情呢?
尋了個空檔,她悄悄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陌禦塵聽到,執着酒杯的手一頓,簡潔含糊回答:“可能是看在我爺爺和外公的面子上,來的都是跟他們二老關系好的。”
陌禦塵年輕時在國外,回國後沒多久又成了殘疾,幾乎不出入宴會,對于其他人來說,看到他一次是很不容易的。
盡管他脫離了陌家,可有能耐的人自然能看出些裏面的情況,就連G.K的年輕董事都想要另起門戶跟着陌禦塵幹,陌禦塵的能耐可想而知,他們自然是要熟絡一番的。
白茶想想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聰明有本事的人才不會做出落井下石的事。
宴會進行到一半,秦珠珠不知什麽時候換了一套民族風的衣服,站到了舞台上。
她給葉老說了一番賀詞,跳了一曲高山流水。
每一個節點都踩得很準,舞姿妙曼,能看出是下了功夫的。
曲畢,全場紛紛鼓掌,對秦珠珠的舞贊不絕口。
秦岩和劉月笑得臉上快要樂開了花。
“這舞醜死了!”一聲突兀拔高的聲音自門口響起,聲音很沙啞,一時間雄雌難辨,但從語氣中隐約能聽出是女孩子賭氣嬌蠻時的樣子。
宴會氣氛凝滞了一下,大家循着聲源望過去。
劉月和秦珠珠看到來人,臉色青了又白。
秦琦雪穿着一身潔白的禮裙,頭發挽起來,看起來高貴純淨,她臉上帶了半截面具,遮住了右半邊臉。
面具紋刻着和禮服相對應的花樣,神秘又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