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XX會所的宴會上,有幸見過一面。”白茶落落大方的回答,“許諾公使,很高興再次見面。”
上次宴會還不知道,後來白茶查了一下,發現許諾的外交官職銜已經到了公使的級别。
許諾參加過的宴會數不勝數,但白茶一提醒,她便想了起來。
那天她和一個假冒許若賢女兒的婆媳起了争執,前些日子那個女人還進了監獄。
正驗了一句話,心術不正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諾正這麽想着,白茶便自我介紹道:“我姓白,家父是白容。”
白容,那不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許諾一時間尴尬不已,沒想到會這麽巧,“對于你們家的事,我很遺憾。”
“沒關系,您不必介懷。”
白茶的落落大方讓許諾很滿意,這孩子看着很知曉分寸。
許以庭爲兩邊介紹,“思涵,白茶,這是我母親。”
蘇思涵震驚不已:“你母親?這麽年輕?”
許諾笑出聲,“小姑娘,我不年輕了,已經快六十了。”
“不可能,你……咳,您看着像三十幾歲的。”
沒人不喜歡被誇年輕,許諾被逗得哈哈大笑,看着蘇思涵心生好感,拉着蘇思涵聊起天。
許以庭自然能看出蘇思涵那是真情流露,他母親比較顯小,很多人會以爲他們兩個是姐弟。
許諾拉着蘇思涵問東問西,許以庭便跟白茶提起了陌禦塵。
“他現在情況如何?病有再發作過嗎?”
“沒有,他的病已經好了,現在脾氣也很好,和以前比就像是兩個人,多虧了您和另一位醫生的治療。”
許以庭沉默了一瞬,白茶意識到不對勁,“許醫生,有什麽問題嗎?”
“按理說,陌禦塵已經轉到約瑟夫那邊,不算是我的病人,我不應該妄加讨論,但是我曾經和約瑟夫醫生聊過一次,他給我的反應是,陌禦塵的病情……不容樂觀。而且,他前幾天還從我這裏拿走了十瓶藥,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藥劑服用量特别大。”
“可是他現在很好。”白茶心裏一沉,擔憂地說。
他真的挺好的,幾乎沒怎麽發脾氣了,就算生氣,很快就會消氣,甚至變得溫和開朗了許多。
許以庭深深看了白茶一眼,“我最擔心的是,這一切都是他演出來的。”
像個演員一樣,将自己的本性完全壓抑,按照拟出來的人設演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今天的陽光很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暖洋洋的,白茶卻感受到一股寒意,手腳都開始泛冷,從心底深處生出來一股酸澀。
良久,她否認,笑了笑說:“不會的,他爲什麽要演呢?”
她不信。
陌禦塵多麽高傲的一個人,他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明明可以肆意妄爲,何必要委屈自己去演一個不喜歡的樣子。
許以庭不說話了。
十幾分鍾後,許以庭要送蘇思涵和白茶,白茶拒絕了,她想一個人走回去。
眼看許以庭的車要駛遠,白茶跑過去,攔住了許以庭的車:“許醫生,可以給我約瑟夫醫生的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