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茶的視線,陌禦塵擡眸看過去。
四目相對,白茶回過神,尴尬地沖他一笑。
“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這種殷勤的舉動實在罕見,陌禦塵阖上電腦,身子朝後靠,啓唇:“有事求我?”
這男人也太聰明了。
白茶洩氣,老老實實地走過來,坐到他身邊後,小心翼翼說:“明天有個飯局,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有誰?”
“唔……你見過的,牧也。”
陌禦塵看向她,良久,“沒了?”
“恩,沒了。”
“爲什麽陪你一起去?”
白茶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會把自己和牧也的交易說出來,她清了清嗓子,“就是牧也的網劇拍完了,我作爲他的經紀人,得犒勞一下他,就打算請他吃頓飯,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被人拍到不太好,多一個人就會顯得這頓飯……單純一點。”
隻這麽簡單?
陌禦塵審視的目光在白茶臉上看了許久。
白茶故作鎮定,等了半天後,聽到他說:“好。”
“你答應了?”她喜出望外。
他一臉不在意地說:“這是什麽難事嗎?”
“額,不是不是。”她忙擺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白茶當即回房給牧也回消息,約好了明天晚上的吃飯時間。
白家。
白容回到家,從卧室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給牧百順打電話,“牧總,我明天把東西送過去……好,行我知道了,我會按時過去的。”
挂了電話,他愉悅地展開微笑。
等明天最後一件事辦妥,這人大代表的位置,就妥妥的是他的了!
當上人大代表,他打算從政,經商的永遠比不上當官的。
一個男人,錢有了,就想有名,名利雙收才是最好的,隻有站在高處,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白容興奮地一夜沒睡,第二天一大早,便穿戴好拿着東西找牧百順去了。
牧百順拿到東西後,将事情交給助手去做,在總裁辦公室裏招待白容喝茶。
一個多小時後,牧百順接到助手的電話,安靜地聽完那頭說話後,看了白容一眼,随即道:“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
牧百順挂下電話,安靜地喝完杯子裏的那杯茶,重重地放下,緩緩道:“白先生,人大代表的事,我看還是等下一屆吧。”
“這是爲什麽?”白容大驚,瞬間慌了。
“怎麽回事你自己心裏沒數?是不是你覺得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你競選成功是闆上釘釘的事,就覺得可以随意蒙騙我了?”
“蒙騙您?我怎麽敢,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白容慌張地不知所措,“到底發生什麽了?”
牧百順是接了個電話才态度轉變的,肯定是那個電話的原因。
“民政局的人說,白茶已經登記過了。”牧百順冷着臉将助手的話複述出來。
“這,這不可能。”白容擰眉,戶口本一直都在家裏放着,白茶拿什麽去登記,而且,而且她跟誰登記啊?
“我不管,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沒錯。白先生,我生平最不喜歡和心不誠的人打交道,既是如此,你請回吧。”牧百順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