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看了母親一眼,他精明得很,知道母親在想什麽,但他也不是傻子,花錢貼給大哥他們一家。
“不用您操心了,這筆錢我準備給茶茶。”白容如是說道。
這是他舉報許心蘭時就想好的打算。
到時候白茶和牧也結婚,這筆錢正好可以作爲白茶的嫁妝,做個順水人情,不顯得他小氣,牧百順那邊也能說過去。
“給白茶?這怎麽行?”白老夫人下意識就反對,對上兒子審視的目光,讪笑了兩聲,“白茶還小,對錢沒有概念,還不如放在我這裏保險。”
“這筆錢本就是她母親的,給她也情有可原。”
白老夫人不甘心地還要說話,白容捏了捏眉頭,“媽,我很累,我回房休息了。”
白老夫人隻好罷休,“行吧。小曼這兩天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要不……等過幾天,你和許心蘭辦完離婚手續,就把她接過來住吧,我也能照應着。”
她的寶貝孫子可不能有差錯。
這事李小曼也跟白容提過,但他顧忌到正在風口浪尖上,沒答應。
“還是再等幾天。”
等他的競選結束,再把李小曼接來白家。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
有關安凝的案件,所有的手續都齊全了,許心蘭已經認罪,所以就是走個流程,宣判有關許心蘭的量刑。
許心蘭站在法庭之上,安靜地聽着法官講話,視線時不時的看向聽衆席。
她就要坐牢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看她,聽衆席上坐得最多的,反倒是那些來爲安凝見證的粉絲們,他們一個個沖冠眦裂,看着許心蘭的目光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若不是礙于法庭的戒嚴,許心蘭覺得他們會往她身上扔臭雞蛋和石頭。
白容和白沁都沒有來,許心蘭一直在等,但直到結束,她都沒有等來這兩個她最愛的人。
最後一排,白茶坐在角落裏,臉上戴着口罩,聽到“無期徒刑”這四個字時,吐出一口氣,悄悄從後門離開了法庭。
許心蘭聽到自己的後半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痛苦地捂住臉,眼淚順着指縫流出來,沒想到她終其一生,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衆叛親離,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嘗到了。
白家出了這麽大事,白茶理應回去一趟,到白家門口的時候,見家裏的車開車來,白容和白沁坐在車上。
車子在她身邊停下,後車窗搖下,白容看着白茶問:“我們要去一趟監獄,你去嗎?”
他們都已經知道許心蘭被判“無期徒刑”的事了。
白茶點點頭,“好。”
上了車,白茶看向白沁,見她扭頭看着窗外,難得的沒有化妝,全身上下素的不像話。
這次不光是許心蘭,白沁同樣元氣大傷,她說不上是什麽心情,對母親又愛又恨。
按理說這麽嚴重的事,她今天應該去法院一趟的,好歹陪母親最後一程,可是她害怕别人異樣的眼光,最後還是退縮了。
監獄接見室。
許心蘭一身囚衣,頭發剪得很短,被警員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