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麽樣了?”許心蘭平靜地問。
“已經醒了。”
“沒什麽問題吧。”
“恩,很生你的氣。”
許心蘭現在也沒心思顧婆婆了,她看着白容,哽咽地問:“你要和我離婚嗎?”
白容沒出聲,沒否認,原本因爲白沁,爲了公司,他沒打算和她離婚,可是現在李小曼懷孕了,如果是個兒子,他自然沒有讓自己寶貝兒子成爲私生子的理由。
許是隻有兩個女兒,年齡也大了,白容對這個兒子特别期待。白沁和白茶都去了經紀公司,他當然希望将來有個接班人能把白家的企業發展地更好。
許心蘭手指死死扣着手心,恢複理智後,她最在乎的還是白沁的未來,她站起來走到白容跟前,小心翼翼說:“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我出身不好,隐瞞你們這麽多年我很抱歉。可我那時候也是因爲太愛你想嫁給你才會出此下策,當時你也說了,你母親不同意,你就不會娶我。現在我們都這麽大了,好好過日子不好嗎?我們給李小曼一筆錢,讓她打了孩子離開這裏,這件事就這麽算了行嗎?以後,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有白茶這個定時炸彈,許心蘭知道自己将來的日子不好過,可她不想和白容離婚,她一輩子的心血都放在了白容和白沁身上,丈夫和女兒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容忍他們兩個離開她。
這個提議白容當然不答應,許心蘭咬咬牙,索性再放寬容忍,抓着白容的胳膊說,“老公,我知道你想要個孩子,實在不行,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我當自己孩子養,你對她應該也沒有多少感情,我和你結婚二十多年,你真要爲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人不要我嗎?”
她向白容示弱裝委屈,激起了白容心裏的愧疚。
這個提議,也不是不行。
隻是對李小曼未免太過不公平了。
白容很猶豫,隻好推脫道:“這事過些日子再說吧。”
他現在的重心不在兒女情長上面。
角落裏,老仆人将白容和許心蘭的對話偷聽過,轉頭告訴了白茶。
白茶聽完,正巧秦琦雪打進來越洋電話,她便将這事與秦琦雪說了一通,末了諷刺道:“像不像你家裏的橋段。”
秦琦雪感歎道:“何止像,幾乎一模一樣了,你說男人爲什麽那麽喜歡出軌呢?”
“誰知道呢,可能尋找刺激吧。”白茶換了話題,“你最近如何,恢複得好嗎?”
“還行,醫生說等過段時間,再做兩次植皮手術,臉上的燒傷就能治的差不多了。”
白茶開心說:“太好了。”
秦琦雪的語氣卻很平淡,“修複過的皮膚和原來的差遠了,不過無所謂,從裏到外都殘破不堪的人,也沒什麽過多的要求。”
“琦雪,你别這麽說。”白茶鼻子一陣發酸,打從心裏心疼她。
“不說這些了,對了,我的臉沒什麽問題後,就打算回國了。”
“真的?”
“恩,我母親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得回去結婚,到時候你可要參加我的婚禮啊。”
“結婚?”這麽突然。
“是啊,我現在這樣,能遇到一個願意娶我的不容易。”
那肖易呢?已經忘懷了嗎?
話到嘴邊,白茶又咽了回去,何必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呢?
“你别這麽想,你很好的。”
睡覺前,白茶将頭靠在陌禦塵胸膛上,聽着強有力的心跳聲,好奇的問:“你們男人爲什麽都要出軌啊?”
這種“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說法讓陌禦塵很無語,沒好氣捏了捏白茶的腰,“什麽叫我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