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了“證據”,許心蘭松了一口氣。
白茶站在門口,沉默許久後悠悠說了句:“我剛剛是騙你的,骨灰驗不了DNA。”
許心蘭一瞬間愣住,她仿佛一下子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腿軟地坐到了地上。
其實把骨灰消滅又有什麽用呢,隻要讓白容和白沁驗證一下DNA,就什麽都知道了。
至于白沁和張業的關系,白茶垂下眼,當初張業的骨灰要火化的時候,她保留了張業的頭發,隻要她想,随手能提供證據驗明白沁和張業的父女關系。
骨灰不過是她特意用來吓許心蘭的。
許心蘭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沒多久,便又打起精神,她看着白茶,徑直朝着她走過去,硬生生跪在地上,“我求你了,茶茶,算我求你了,你放我一次好不好,看在,看在我養了你這麽多年的份上。”
她和剛剛趾高氣揚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中盡是哀求。
“你讓我放過你,你當初怎麽不放了我媽?”
“我們協商好不好,我不會再用安凝威脅你什麽了,你也不要說這件事,我們以後和平相處,我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白茶冷眼看着許心蘭哀求的模樣,心裏沒有半分松動。
有些人看起來可憐,實際更可恨。
她可以笃定,隻要給許心蘭一點翻身的苗頭,她就又是另一張嘴臉了。
遠處,白沁的車子開了過來,白茶眼中劃過一抹深意,彎下身子壓低聲音道:“我讓你自己選,你和白沁必須要出事一個,你選誰?”
許心蘭仰起頭,白茶高高在上的望着她,如同一個能決定她生死的神。
她口舌發幹,頭暈目眩,恨不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這一刻,她像是站在懸崖峭壁上,不管怎麽走都是粉身碎骨。
“白沁馬上要過來了,如果你不做出選擇,我就來幫你了。”
最後關頭,許心蘭如同抽了力氣一般道:“放過沁沁。”
白茶滿意地笑了,湊近許心蘭耳邊說:“衆叛親離,身陷囹圄,生不如死的滋味,放心,我會讓你一一品嘗的。”
白沁下車走近的時候,白茶正好往外出,和她擦身而過。她蹙緊眉頭走過去,“媽,剛剛你和白茶……”
是她看錯了嗎?她好像看到她媽在給白茶下跪!
不可能,肯定是她看錯了。
許心蘭強撐着解釋道:“我剛剛突然腿軟了一下,身體很不舒服,幸好白茶及時過來扶我。”
“這樣啊。”白沁點點頭,然後一臉八卦地說:“媽,剛剛網上流傳出一個大新聞,你猜是什麽?”
“我對新聞不感興趣,我回房休息了。”許心蘭連應付女兒的精力都沒有了。
白沁拉着許心蘭的胳膊不讓她走,“你要是知道是什麽肯定感興趣,是有關白茶那個賤人媽的!簡直就是驚天大新聞!”
許心蘭一瞬間直起背脊,下意識死死捏緊女兒的手,驚恐地說:“你說什麽,有關安凝的?”